若笑像是在尝着一道美食般,慢条斯理的啃咬着他颈间的肌理,她口中暖烘烘的热 气也在她将唇印上他的颈间时,牢牢地附在他的颈上,这让封贞观的眼中几乎冒出星火 ,而她还不放过他,小嘴顺着他的身躯向下啃吻,一路吻至他的胸前。
“凝若笑!”沸腾的血液几乎冲破他的脑门,他耳际轰隆隆的,心跳声大得让他什 么也听不清楚。
“你的生命里,就只有效忠吗?”她缓缓抬起头来,眼眸晶莹闪亮,看着这个受苦 的男人是不是嘴巴还那么硬。
封贞观的音调变得哑涩得连他也不敢相信,“我警告你,不要惹我……”
“对你来说,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她却不在意他冒不冒火,反而还决心一路惹 到底,“你真的一点也不想要我?”
“我不要你!”他用大的把话吼出,可是在吼出的同时,他仿佛听到了一阵笑声, 一阵嘲笑他言不由衷的笑声。
“是啊,你只要你的主子。”若突有些受伤,但她又将花似的唇瓣贴上他的,并将 小舌溜进他的嘴里,“可是你只是个男人,你的主子可不会这般对你。
“住手……”
封贞观不知该拒还是迎,但在她芳香的舌凑过来后,什么理智他都记不起来,什么 憎恶他都忘光了,他忍不住要索求着她若即若离的吻,可是每当他想要狠狠地吻她吻个 够时,她又将唇瓣移开,逗着饥渴的他,直在他的唇上磨赠着,在他想闭上唇时,她又 故意深刻缠绵地吻着他.让他得到又失去,尝到了一点又嫌尝得不够,恨不能解开束缚 将她紧紧攫住、让他一次吻个够。
若笑气喘吁吁地呢喃,“男人,不就是该这样有情有欲吗?”
封贞观的身子一僵,欲火尽退,眼底尽是挥之不尽、散之不去的怒火。
“别现在就急着气坏了身子。”她笑咪咪地在他唇上赏了一记大大的响吻。“在你 伤愈之前,你还有得受呢。”
“放——开——我!”
——————连续被若笑折磨了九天后,封贞观即使是身上的伤势再重,也强硬的 命令自己赶快好起来,以终结那日日夜夜折磨着他的诱惑。
九天的胜利感,已经足以让若笑连作梦都会偷笑了,她才不理会那个伤势一好,就 和她把界线划分得清清楚楚的封贞观的脸色有多臭,也不管他变得更加阴阳怪气。这几 回来,她脸上日日都带着愉快的笑容,心情好得不得了。
“封贞观。”着笑困在雪堆里,大声地叫着那个走在前头不理她的男人。
急着赶路的封贞观将若笑甩在后头一点也不想搭理她的叫声,只想赶紧找到今晚能 够夜宿的地方。看他俞走愈远,若笑忍不住大叫,“喂姓封的!”
封贞观不情不愿地停下脚步,回过头看那个三不五时就出状况的女人,这回又是在 搞什么鬼。若笑可怜兮兮地指着深陷及腰的雪堆,“我的脚陷进雪里头技不出来,你能 不能过来拉我一把?”
“不能。”封贞观两手环着胸,想也不想地回拒。
她气忿地瞪着他,“小气鬼、你还是分不清楚诱惑和求救的差别吗?”她已经有很 久没再勾引他了,他干嘛还是避她避得如洪水猛兽?
封贞观走近她的面前,“自己想办法起来。”
“起得来我还需要向你求救?”要不是她连动都动不得,她哪需要劳驾这位封大爷 ?
封贞观很小心地分析着她的情况,也觉得这次不像是在骗他,那看似软绵却能困住 人的深雪,以她的体力,是很难自个儿走出来。
他犹豫了好半天后,才朝她伸出手,将她白雪堆里拉出来,但一脱离困顿的若笑, 却借势地倒在他的身上。
他淡淡地问:“这是诱惑还是求救?”她又把手放到他的身上来,还两手把他的腰 抱得紧紧的。她笑靥如花地在他颊上亲了一记,“都有。”
封贞观一把推开身上的她,一骨碌地跃起,在迈开脚步前,又发现她悄悄地把她的 小手递进他的掌心里,紧握着他的样子似是要他牵着她走。他用力甩开。“别拉着我。 ”
“我冷嘛。”若笑依然陪着笑脸,小手还是去捉住他那左躲右闪的大掌,并且满足 地享受着他暖和的掌心所传来的温度。
“别拉……”他开始与她拉拉扯扯,一双剑眉也攒得死紧。
“天气很冷。”她像朵茧丝花地纠缠住他,将软软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上,“借一下 你的体温又不会怎么样。”
封贞观两手紧握成拳地问着这个倚在他胸前的女人,“你是不怕死吗?”
“我只是很爱碰钉子。”她仰起娇俏的小脸,轻啄一下他的下巴,“而且,你舍不 得我死。”封贞观眯细了两眼,换作是以前的他,他可能会一掌就把任何一个敢这样黏 着他的人给劈死,可是被她缠久了,他发现他竟然就只能握紧了拳头而不出手,因为她 的笑脸太过灿烂、太能吸引住他的目光,而且,他也有点舍不下她的软至温香。他的世 界,开始变天了吗?是她变了,还是他变了?
封贞观为这无端端跃上他心头的想法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将她拉离自己的身上,急 急地回头往前走。
若笑小跑步地跟在他的身边问:“喂,我们今晚要住在哪儿?”这里前不着村后不 着店的,他们走了这么久,也没看到一户人家,他到底是还要走多久才要让她休息?
他烦躁地应着,“随便。”
“可不可以不要在野林里夜宿了?”她轻蹩起美丽的细眉,软软地在他的身边央求 着。
又是这种可以酥软至骨子里的嗓调……封贞观浑身泛过一阵甜意,像在心底捻起一 撮小小的星火,而后又无声无息地灭掉,留下一圈又一圈的飞烟在他心头徘徊着。
他忍不住想逃,想闭上眼、关土耳,不看不听她的一切。他脚步无章地四处乱走, 让跟在他身后的若笑飞快地拉住他的衣角,免得自己会被他疾快如风的脚步给甩下。
封贞观的步伐停止在一座隐盖在丛林里的小小古寺前。
“这里……”追他追得气喘吁吁的若笑,抬首望着这座古朴又老旧的佛寺,“就是 你指的随便?”
“对。”此刻的地,需要静心,佛门是最能静心的地方。
他不征求若笑的同意,走上铺上厚雪的台阶,轻扣着冰冷的青铜门环。
寺内灯火缓缓亮起。苍老的住持拉开重重的门扉。
住持一手持掌,微微地弯身向他行礼,“施主有何指教?”
“我们想借宿一晚。”封贞观沉声轻吐。
“借宿?”住持抬首看向他,徒地对他的面容吓了一跳。
好重的杀气!
这个年轻男子,怎么会有这么一身杀意浑厚的气息?但再细看,他的眼眉间,又微 微透露着苦恼和疲惫,像个无路可寻的迷途之人。
封贞观捺着性子再问:“不知方丈可否行个方便?”
“施主杀气甚重,是该入寺化去戾气一番。”住持微微颔首,敞开大门迎他人内。
“多谢。”封贞观朝他点点头,迫不及待地进人寺内。
“慢着。”住持在若笑也想跟着进去时,一手拦住她。
“怎么了?”若笑定立在门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再看向那个也回过头来的封贞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