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着沉思中的他,“朝歌,那个在地上爬的是什么东西?”他见多识广,可能会知道 那口长有一大排白牙的怪物是什么。
朝歌漫不经心的看去,然后马上掉了下巴,对那个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地方的东西发怔 。
“那是什么?”他愈来愈靠近他们了,她有丝害怕地紧抱着他的手。
“鳄鱼□□”那个该死的雷万春!早知道他也桶他一刀。
慕炫兰吓得花容失色,“京城会有鳄鱼?”那生物不是只长在温暖的南方吗?怎么会爬 来这?他很勉强地挂着呆滞的笑容再告诉她,“奶背后还有一只老虎,而另一个角落则是有 很多、很多的蛇。”
“哇!”她尖叫地躲进他的怀。朝歌解下腰间的龙腾鞭先对朝他们扑来的老虎抽上一鞭 ,再横鞭挥走急速窜爬过来的大批毒蛇。
猛虎才倒地,由暗处又跑出几只张着猎牙的老虎朝他们嘶吼,一条条从壁角冒出来的蛇 爬过先前被他打断的众多蛇身,再接再厉的往他们的方向昂首吐信的爬来。
朝歌长叹一声,无话问苍天。他为什么不能简简单单的去拿那只该死的鸟,非得遇上这 种情形?老天爷到底要他背到什么程度才甘心?“我现在知道左容容为什么称这为龙潭虎穴 了。”那个臭女人还真会形容,有小龙似的蛇、有张大嘴的虎,后面还有十来条不该存在此 地的鳄鱼;她怎么会叫他来这儿地方?“朝□□朝歌□□”慕炫兰被大批涌来的动物吓得泪 花乱转,紧抱着仰天叹息的他不敢放手。
看她被吓得都快哭了,他不愿再多做逗留,抱牢她后施展轻功,踩着那些鳄鱼的头顶前 进,在曲长迂回的地道飞奔了好一段
距离后,才停下脚步放她下来休息。
“吓□□吓死我了。”慕炫兰两脚才沾地,就猛拍着自己的胸安抚乱跳的心。
他指着她的颈间,“炫兰,奶不会觉得脖子凉凉的吗?”
“凉?”是有点冷冷滑滑的感觉在她颈间没错;她伸手一提,赫然发现一条蛇不知何时 攀在他的脖子上,准备咬她一口。
朝歌在她遭蛇吻之前拾走那条长虫,并把吓掉半条命要往回走的她拉住。
“奶不找火凤凰了?”才只是前戏而已,她就要打退堂鼓?慕炫兰抖着声音求饶,“我 不进去了行不行?”好可怕,她最怕这些动物了,如果面还有更多怎么办?他带着微微的笑 意警告她,“奶有法子自己走出去吗?回去的话,还有更多小动物在等奶喔。”
“那□□你别离我太远。”她忙又贴在他身上,不敢轻易离开。
他们走没两步,一阵咯咯的声响之后,朝歌的脚底忽然一沉,两人一起低下头“朝歌, 你踩着什么了?”他的身子怎么突然矮了一截?“一块很沉的地板。”他盯着地上,觉得这 块地板好象比旁边的地板来得低了来。
信道顿时出现轰隆震响,而且声音由远渐近,距离他们所站的地方并不远。
“那是什么声音?”她循声回过头,大惑不解地看着前方像是有某种东西正往他们所在 的方向疾速前进。
眼力比她还好的朝歌拉紧他的手边跑边喊,“快跑!”
“什□□什么?”慕炫兰还弄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就被有神腿之称的朝歌一手拉着跑。
“奶再不快点,我们会被那颗石头压扁!”他气急败坏地对脚程很慢的她大叫,然后一 步也不敢停歇地拉着她在地道左拐右弯,闪避后头会要人命的石头。
她边跑边回头观看,之后她的脚步立刻有如神助地加快许多,因为一颗占满地道空间的 圆形大石正轰隆隆地在背后追着他们跑,整个地道都因此微微摇动,纷纷落下细细小小的石 屑。
在又拐了个弯后,一面石墙挡在他们的面前,使他们无处可去;朝歌仰首一看,发现上 头另有一个信道,忙抱着慕炫兰跳上去,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过那颗撞碎在墙上的大石。
他们飞跳上来的这个地方,又另有四通八达且有火把照耀的小信道,俨然就像座迷宫。 朝歌心情恶劣地看着这个跟刚才没两样的鬼地方,不知该往哪边走才不会又遇上什么怪机关 。
慕炫兰疲累不堪地倚着墙面喘气,“我不行了□□先在这休息□□”这辈子她从没跑这 么快过,她必须先换口气休息一下。
朝歌两眼往她身上瞄,全身僵硬,“炫兰,奶手握的那条绳是什么?”怪了,她怎么会 有个可以握着的绳子?“我也不知道。”慕炫兰沿着绳子往上看,她什么时候握住这根奇怪 的绳子的?咦,这条绳子的另一端是连至天花板哩。
“奶拉了吗?”他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呐呐地答,“好象是□□”
朝歌动作快速地抱着她的腰就往前窜逃;而他们才刚离开原地,箭矢就如细雨般落下, 一根根直直地插在他们刚才所站的地方。
逃离那阵箭雨在安全之处站稳后,他就火气旺旺地对她大吼:“奶到底是来帮我还是来 害我的?”不会帮忙没关系,可是也别帮倒忙呀!她气呼呼地指着他的鼻尖,“你还不是误 触了机关!”是他先踩着那块地板引来那颗会追人的大石的!朝歌才要反驳,一颗颗细小的 水珠缓缓从他们的头上摘下。
“下雨了?”慕炫兰纳闷地往上头看,发现上头有一个方形的大洞,站在它下方,她隐 约能听见流水的声音。
朝歌的脸色更加青黑,“地道不会下雨。”这不可能会是老天爷的杰作,应该又是人为 的。
“这个□□好象是□□瀑布的声音。”水声愈来愈大,她握着他的手,知道他们头顶上 的洞口将会落下什么。
“快走!”朝歌在洞口对他们正式下起大雨前,没命地抱着她狂奔,被后头大量冲泄而 下的水流逼得使出最上乘的轻功,在地道四处乱窜免得被大水灭顶。
慕炫兰整个人简直是挂在他的身上,借着他的轻功快速飞行,而朝歌在和后头的水流比 快时,还要找路看往哪逃才好。
水往低处流,人就该往高处爬。朝歌在找不到能逃出生天的路径后,挥舞着龙腾鞭,把 上头的隔板狠力抽上几鞭开出一个洞口,急急地抱着她跳上去,适时地躲过汹涌的水流。
他们不上去还好,一上去,又有一座相同的地道迷宫等着他们。
慕炫兰首先发难,“这次是你害的!”都是他!他方才干嘛要带她往上跳?现在他们又 跳来一个迷宫,谁知道这又有什么?“奶也有份!”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等着大水来 !她正要再对他吼,却被此处的地形吸引住了。她微偏着头看向他的身后,“朝歌,奶背后 的墙上有好多小洞,地上也有。”
朝歌也察觉到这地道的左右上下跟其它处都不同;怎么这的地板上会有这么多圆形的洞 孔?当他们俩还在好奇时,吱吱嗄嗄的怪音开始在他们四周细细作响,让他们的脸色马上一 起刷成雪白。
“抱紧我!”朝歌赶紧下令,抱着她往后连退数十大步,最后跃至远处的一根梁柱上。
一支支尖锐的长枪从洞孔上下左右齐飞而出,直把那个小空间插得满满的,不留一丝空 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