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帮我买瓶解酒药,再买一些止吐剂给我备用。”欧阳峰勉强地坐正,阵阵晕眩感又排山倒海而来。
“你喝酒?你不是连闻到酒味都会醉?干什么想不开虐待自己的身体?”元探春惊奇不已,酒量等于零的欧阳峰会喝酒?奇闻!“我没有,是那个小鬼存心整我。”欧阳峰呻吟的按住太阳穴,脑壳内金钟直撞,令他难过得想把整颗头摘下来。
“她灌你酒?”元探春好生同情他醉得七荤八素的可怜样。
“不,那小鬼不知从哪儿听来我不会喝酒这件事,所以怂恿程可夫在每天的饭菜里加酒,分量少得连我都闻不出来,一连三天,每餐饭后我都醉茫茫还吐得昏天暗地,这招够狠,算她行!”欧阳峰恨恨地想,一定是那个超级八卦花袭人告诉她这个秘密的,天呀!这几天一直处于宿醉状态,简直痛不欲生,果真如那小鬼所说的,他的生活真的变得很刺激。
“我看你别和她住了,再让她玩下去,你的胃可能会被你吐出来,我还要靠你生活,你可不能死啊!”元探春诚恳地向他进谏,万一欧阳峰这颗摇钱树倒了,那他这个助理岂不是要去喝西北风?“不,我偏要奉陪到底。”欧阳峰固执地说。
“欧阳,面子和身子你都输光光了,死赖在她家让人整有什么好处?性命顾着点,不要玩了啦!”元探春实在不明白欧阳峰到底是在想什么,每天看他奄奄一息的上班,他还不放弃,真神勇。
“无妨,只要能够每天和她斗嘴、斗法,这点代价我付得心甘情愿。”欧阳峰诡异地笑道,俊脸上写满了兴奋与欣喜。
“被虐狂,你没药救了。”没看过被整的人还这么高兴,元探春叹息地摇头。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轻敲了两下,程晓冬拎着两个饭盒走入办公室,欧阳峰脑筋霎时停止运转了三秒,眼光直勾勾地盯着清新可人的程晓冬。
在宿醉的欧阳峰眼里,一身素白的晓冬仿佛一株初绽的白莲,所到之处总会有一股清香飘散,她看起来、闻起来都像朵精致的小花,就是这种香味和柔嫩的触感让他迷昏了头,情愿承受着宿醉的痛苦也希望能日日夜夜欣赏这株白莲。
“你上西天取经啊?买个午饭买了个把钟头?”加料的早饭欧阳峰刚到公司时就吐光了,现在闻到她手里饭盒散发的香味,他顿时感到饥肠辘辘。
“拿去,我老爹亲手做的,你快趁热吃了。”晓冬白他一眼,将热腾腾的饭盒放在他面前。
“你老爹做的?这次……有没有加料?”欧阳峰恐惧地离饭盒远远的,不敢妄自下箸讨醉。
“安啦!我不像你会使毒,你死不了的。”晓冬很享受地看着他害怕的模样,一边说着不具说服力的劝词。
欧阳峰考虑再三,决定还是不要贸然食用,他瞄了元探春一眼。
“小春子,你替我检查看看里头有没有加酒。”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请人查清楚比较保险。
元探春也不相信晓冬会不加害于欧阳峰,立刻打开饭盒东找西闻。
“要不要请他顺便试吃?”晓冬阴寒的□着眸子,冷瞪这对防毒的主仆。
元探春听话的夹了口菜试吃,对欧阳峰比了个OK的手势,要他安心地吃。“欧阳,饭菜里没加酒,你快吃午饭吧,我也要出去吃中饭了。”给晓冬一个白眼,元探春觉得全身冰凉,胆小地退朝下堂。
“我都说没放任何东西了,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晓冬不高兴地看着欧阳峰拿着筷子犹豫不决的表情。
“你这个牧羊女前科累累,我信不过你。”欧阳峰仍是戒慎恐惧地对着饭盒直瞧。
“那简单,你吃我的便当、我吃你的,会醉的话也是醉我一个,这样总成了吧?”
她坐在他面前把两人的饭盒对调。
“不行,你这么爽快其中一定有诈,我吃我自己的。”欧阳峰又把饭盒调回来。
“随你。”晓冬自顾自地吃起饭来,懒得搭理他的阴谋论。
“我要制作一部新电影,程可夫将是第一男主角,内容是山林保育那一型。先说好,我的风格就是这样,不保证观众会去看,不要到时候说我没顾虑到你老爹的票房。”欧阳峰边扒饭边告诉她。
“你不喜欢拍商业片?”早知道欧阳峰不爱钱,晓冬不以为意地问。
“要拍商业片去找其它制作人,我没兴趣,我做的是我自己的电影。”欧阳峰答完便埋头苦吃,经过这些天吃了又吐、吐了又吃,他的肠胃饿坏了。
“老爹不会担心观众和票房,只要是你制作的,即使演配角他也不会有第二句话,就算叫他不顾形象扮女人他也会下海。”晓冬叹口气,她老爹已经迷恋欧阳峰的才能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说到女人,小鬼,他在家一向都是那样吗?”收好饭盒,欧阳峰一本正经地问。
“你指的是他常跳艳舞作女人打扮?”
“对,你不觉得他有点……有点……”相对于晓冬的坦诚,欧阳峰反而不好意思直说。“不正常?”她直接替他接完话尾。
“你似乎很麻木,或者可以说是习惯成自然?”这种女儿,欧阳峰还真是不能适应。
“他改不了的,从十多年前就是这副女人德行,何况他每次在你面前都卯足了劲卖力演出,你会忍心泼他冷水吗?”晓冬谈起致命伤,也有无限的感叹。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头痛。”每天回家就有热情的舞男对自己大跳艳舞,行为举止完全是个女人,又不忍心说他几句,长久下来,欧阳峰几乎快受不了程可夫的视觉轰炸。
“后悔了?”晓冬凉凉的问。
“我的性格就是愈挫愈勇,程可夫这问题我一定会摆平它。”欧阳峰决心要将程可夫的男人性格找回来。
“有劳了。我花了十年的时间非但没让他收敛一点女人的性格,在他当上明星后情况更加恶化。恭喜你,你不长眼睛抢来的这位大明星女人化病症已是末期,我等着看你妙手回春。”晓冬笑着拱手鼓励他。
欧阳峰两眼发直的看着她少有的笑颜。
在他面前,她总是生气的表情居多;没想到她笑起来就像夏日的徐风,让人心旌动摇、通体舒畅,更像泓清冽甘美的碧泉,令人忍不住想沉醉其中。
“看什么?”晓冬摸摸自己的脸,以为哪里不对劲。
“程可夫扮起女人来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怎么你就一点美貌也没遗传到?”
好不容易拉回涣散的心神,欧阳峰面不改色的说出违心之论。
“谁说女儿就一定要长得像老子?”晓冬□着眼,口气恢复成备战状态。
“连味道也差很多。”欧阳峰绕过桌子,挨着她深深嗅着她的发香。
“什么味道?”“他有成熟的女人味,你咧!只有青涩的奶味,你家的遗传工程出岔子了,莫怪你那温柔婉约的老爸会生出一个泼辣货来。”尽管口里说着损话,但他的手仍是习惯性的轻抚她短袖外的雪嫩肌肤。
“你这尾毒虫又有对泼辣货毛手毛脚的习性?”晓冬不耐地拨开他的大掌,阻止他再进一步骚扰。
“我不是叫你多露一点?穿这样我怎么能摸个彻底?”他食髓知味地贴在她身后,大手一刻也不停地寻找其它曝露在外的皮肤。
“喂!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你不要乱摸。”晓冬赶紧起身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