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野味可以打来止饥,行情这么差啊?”晓冬喘息的靠在他的胸怀里笑问。
本来溢满胸口的酸意转眼间被他的肢体语言给中和了,此刻心中还多了点甜甜的宠溺成分。
“环境使然。我其它的兄弟都比我有女人缘,追他们的女人随手一提就是一大把,所以我的情况不能归咎于我没有吸引力,演艺圈要为我负一半的责任。”抱着她躺在草坪上,欧阳峰揉着她栗色的短发淡淡地澄清。
“你有兄弟?我还以为你是个孤独怪人。”晓冬好奇的趴在他的身上问他。
“我怪?和他们相比,我算是家里较正常的人种了,你还没开过眼界见识真正的怪人。”他那两个弟弟已经是天下无双的稀世珍品,他何德何能承担怪人一词?“怎么个怪法?”
“大弟天生嗜血爱人骨,那种对人体的狂热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目前在医院当外科医生与血为伍。小弟因自小被女人追厌了,长相俊美但性格却很不稳定,两年前就到日本高野山修行,准备当个六根不净的带发和尚,谁也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所以除了我之外,我的父母心中另有两个永远的痛。”欧阳峰可以理解父母要他执掌家业的苦心,唉!家里实在没有正常的人才可用。
“三个怪儿子,当然痛苦!”这对父母不简单,能生出这些个不寻常的怪物,厉害!晓冬在心中惊叹不已。“你是个经商理财的材料,想不想开间铺子做生意?我手上正好有个空缺。”
欧阳峰把脑筋动到她的头上。
“什么空缺?”一提到钱,晓冬的精神都来了。
“珠宝买卖,五五拆帐毋需成本利息,只要你点头,我就联络他们把铺子的生意都归你管。他们很缺人才,所以报到就可以上班,而且还附赠一笔酬劳。”欧阳峰如意算盘打得飞快,有她接管那份差事,他父母就可以放下拖累四处游玩,不必将他的耳朵念得生茧了。
“诓我?不用付半点代价就有这么多好处,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晓冬不相信午餐、晚餐都能够白吃,那家店一定有问题。
“真的,那是我家的生意,不会骗你啦!”他亟欲说服她。
“你家的?既是你家的铺子好端端的干嘛找别人来做?”她猜疑心因他的说明更是加重。
“我的父母年纪大了要退休,没人可接才找你这个别人。”欧阳峰没想到送她东西她还要盘问,以后她做起生意来一定很精明。
“根据你的说法,他们好象还有三个儿子可以接。”她轻弹他高挺的鼻子。
“经商不是我的兴趣,而我那两个怪弟弟早跑光了,没人要接我老爸的位子。
我知道依你的性格会把生意做得妥当,不然我怎会安心的把祖传三代的金店铺托付给你?”欧阳峰无奈地辩白,世上不爱钱的不只他一个,他那两个不肖亲弟也要算在内。
“生意好不好?别告诉我快倒了。”原来是颗烫手山芋,她不敢指望生意能好到哪儿去。
“不是很好,我早叫他们要改改经营方针他们就是不听,经营这么久才发展至六十家分店而已,国外也只有十几家。”欧阳峰扁着嘴抱怨道,算来算去能搬出台面的数字尚达不到他的标准,可惜又不能自投罗网地回去向他老爸建议,一旦回去他准会被那堆金子淹死。
“六十家分店?你确定你家卖的是珠宝不是开便利商店?”她拨开欧阳峰额前的长发问道。不得了,还发展到国外去,她还以为只是小小的银楼罢了。
“这样的规模算大吗?我总觉得太小了。”盯着她雀跃的小脸,欧阳峰无法理解地皱着一张俊脸。
“呆子,那是一座金山,你到底懂不懂行情?”晓冬敲敲他的前额嗔骂道。他不爱钱,就连家里的财富也不仔细去估算,想到那堆被闲置的钱财她就好心痛,好好运用的话可以将原本的规模扩张至更大,她心里已经有好几项计划了。
“你的意思是愿意屈就?”天啊,她的眼里金光闪闪。
“当然,我很乐意用免费的钱赚钱。”有钱万事足,晓冬笑嘻嘻地在他脸上印满唇印。
欧阳峰享受地拥着她,碍于免费观赏的人太多,他抱着她转移阵地至无人的花丛里联络感情。
“你老爸结婚后,你该找个离你我上班都近的地方搬出去住,这样一来就不会打扰到那三个新婚的家伙,他们也不会来妨碍我们两个,我们尽快去看房子好不好?”
他吻着她的唇说服道。
“我搬出去和你住?”晓冬神智有些恍惚。
“继续同居不好吗?”他啃咬着她的唇瓣,轻怜蜜意的吻直达她的心。
“不吵架了?”虽然他最近收敛了很多,但她无法忍受两个同是硬脾气的人同处一室。
“没时间吵,我要专心和你谈情说爱。”经过花袭人的从中作梗,不许他偷香、不让他与晓冬谈话后,没有她的日子使得欧阳峰深深体会到心底的那份失落,伥然之余,有了另一番领悟。
“谈情说爱?跟我?”晓冬求证地问道。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根据小花的说法,她应该是处于单相思不是吗?“不跟你跟谁?都说过你是我的爱人同志了,你还怀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罗曼蒂克感觉瞬间被她扫光,她居然还问这种问题?是他表现得不够明显,还是她神经太粗?“我还不知道我是你所谓的爱人同志,有这回事吗?”她当然怀疑,他又没有亲口对她说过,而且,她答应过吗?“怎么会没有?我以前曾对你告白,而且我还在花袭人的面前表明过我们的关系,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心意?”欧阳峰火大地质问道。
“我以为你是和小花闹着玩的,你又没有说过你喜欢我,只说你对我很有兴趣,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哪一方面的兴趣?你的立场表明得不清不楚,我会明白才奇怪呢。”
晓冬觉得他这顿无名火发得很没道理,明明是他没说清楚,才让她一直在猜测他真正的心意,现在却对她说她早已跃升到他心中的最高阶层,她不怀疑才不合理哩。“什么喜欢?我爱死你这个东邪死对头了,我会没事随便对个女人说我对她感兴趣吗?是你才听得到这句话,没本事和我天天对阵的女人我才不屑一顾。再说一次,我不是在跟你玩那套喜欢、不喜欢的游戏,所以不是喜欢,是爱,你现在听懂、听见了没?”欧阳峰火力十足地拉高分贝,以吵架似的音量展现他的真心。
“这么大声谁都听见了啦!”晓冬被他噪音似的宣言吓到,羞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那就公平点,你呢?你完完全全没说过对我的感觉,不跟你玩躲猫猫了,我要你现在就说。”他心中仍是非常不舒坦,执意要得到她的回答。
“能不能省略?”晓冬双手捂着泛红的脸问他。
“别想。”他的真爱宣言都可以惊天动地了,哪能放她轻松打混过关?“那就同上好了。”晓冬的头愈垂愈低,不敢与他的视线相接。
“什么叫同上?给我一个字一个字乖乖吐出来。”土匪脾气又现,不甘吃亏的欧阳峰抬起她的头就是要她说。
“就跟你说的一样啦……不对,也不能说是完全一样,我对你不是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