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又想,说了一半又将前言推翻。“哪里不一样?”欧阳峰紧张地问。
“我还在想。”她推开他,静坐在一旁思考。
如果爱情是一个整数,那么她的单相思加上他的爱恋,是否算是一个整数?去掉之前她一直理不清他是否对她真心的疑问后,咦?这道问题很好解嘛,没有她先前想象的那么难。
“想好了没?这么简单的答案哪需要想这么久?两个提示给你,一是爱我,二是对我有兴趣。”欧阳峰提供她两种选择,而她选哪一个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要我选?好,我选二,我对你有兴趣。你也知道所谓的兴趣代表什么意思吧?”
晓冬将困扰她已久的“兴趣”两字扔还给他,也要他经历那一段弄不清楚它真正定义的头痛期。
“我懂了。”欧阳峰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非但没有她预期中的烦恼,反而心情愉快极了。
“这样你也懂?”
“当然,你刚才说明了你很爱我嘛。”他将她的回答作此解释。
“先生,我说的是白话文,你是怎么翻译的?”晓冬终于明白他所谓的兴趣原来是这个意思。他将它定位在心中的最高点,用来代表爱情世界的一切。天哪,孔老夫子会哭泣,有谁会这样用这两个字?“我怎么翻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里有我。”欧阳峰拥着她快意地亲吻着。
“你怎么知道?呃……算了,你的字典里‘兴趣’这两个字足以解释太多、太多,就当我没问。”她揉揉太阳穴,不再深究那复杂的两字。她真该感到荣幸,他很早以前就对她说过那含意广泛的两字,现在想来还有点受宠若惊。
“现在感情问题厘清了,那我们要不要解决你的居住问题?我认为我们应该继续同居。”事关生理需求,这点太重要了。“我会考虑。”晓冬颇心动于他的提议,但只怕她的三位父母没这么好说话。
“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二次正面回答我感情方面的事,我们进步得挺快不是吗?照这个速度推算下去,很快的,住在一起甚至上礼堂都不是难事,如果你对我俩的感觉够诚实的话。”欧阳峰专注地对她说。
“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对你如何想?”晓冬想起花袭人也说过类似的话,她真的如他们所说的对自己不诚实吗?“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并不讨厌我,而且从任何角度来看,我们也相当契合,只是你嘴里常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你说,我要如何不这么想?对我,你毋需防备,我只想接近你的心而已,不会盗取不属于我的其它;相反的你却能拥有更多,包括我。”
他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上。
晓冬正视着他的眼眸,徒地恍然大悟。
听他这么一说,她才知道他常使自己脑袋变成一团浆糊的原因。原来她的身体比她的心更诚实,受到吸引便直接反应,纯粹是生理变化,她以前怎么都没想到这点?这就跟肚子饿了要吃饭的道理一样。
她捧着欧阳峰的面容细看,发觉这道名菜非常可口,虽然性子带点毒性,但既然只对他有感觉也只好将就了。
“给了我这么多,你想要发展哪一种关系?”晓冬态度明快地问,决定顺从身心的需求不再虐待自己。
“常有人说我怪,能懂我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找在寻找一个能懂我的心的女人、一位同类,分享生活的喜乐、在精神上陪伴另一方,不一定需要浓烈的爱情或是坚贞的誓约,只是一种感觉,能够安心毋需再去寻找。或许我们过的会是一种平淡无奇的生活,但在心灵上会是最富足的,我要的就是这种简单的关系,圆个生命中的圆而已。”欧阳峰满足地搂着她细语,在她的胸前结了个梦想的同心圆,这个圆要靠她来实现。
“爱情被你解释之后变得好简单,与你在一起似乎不是很糟的一件事。”晓冬的心因他的说法释然了不少,心情也亮了起来。
“愿不愿意一起体验这种简单关系?”欧阳峰打铁趁热地问。“好啊,试试也无妨,也许会很有趣。”做人要诚实嘛!晓冬率性大方的点头。
“我说的简单关系是建立在谈恋爱、同居,甚至是结婚之上,你的答案就这么简单?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内容?”这样就答应了?毋需他再多鼓吹哄骗几次?“我听得很清楚啊!既然你提倡‘简单’关系,那我就‘简单’回答啦!还是你想听‘复杂’版本的?”晓冬眨着清亮的大眼问他,她还不至于耳背得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事。
“不用了,咱们还是一切从简,答应了就不许反悔。”欧阳峰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管她顽固的小脑袋是怎么突然拐弯的,能骗到手就好,杂事可以留到以后慢慢谈。“疯子,什么时候把你家那堆没人要的金山过继给我掌管?我很久没有数到钞票了。”心头不再迷糊不清,确定了与他的关系后,晓冬可有时间想其它的发财大计了。“等你签了契约书之后。”欧阳峰想着该偷个空上法院拿张契约书来,先让有翻脸不认帐前科的她签下终身契会比较妥当。
“还要写契约?”
“正常程序,咱们一步一步慢慢来。”欧阳峰乐不可支地对她亲亲搂搂。
“什么时候正式上班?”晓冬不疑有他地吻着他。
“很快,相信我,很快就可以去上班。”
他温存地对她笑着,预备用最短的时间将她带回他的白驼山,不用到明年春天,他便可以欣赏到一株将只属于他的美丽桃花。
***三角恋情的第二波婚礼在秋意渐浓的台湾本岛举行。
花袭人与元探春邀集演艺圈各路有交情的名人出席观礼并参加婚宴,场面盛大非凡,吸引了无数记者前往搜集小道“星”闻,使得到场宾客远超出原本估计的数量,身为伴郎的欧阳峰只好情商饭店空出其它楼层,以供庞大的祝贺人群活动。
陪伴在花袭人身侧的晓冬在扮演了一整晚的伴娘后,脸上的笑容早已僵化,饥肠辘辘的看着宾客大啖美食、畅饮醇酒,又累又饿之下,她终于投降地向花袭人求援,要求休息,善体人意的花袭人立即招来程可夫替代她的职务,才让她有时间去填饱饿了一晚的肠胃。
“躲在这里偷吃东西,不做伴娘了?”欧阳峰经程可夫的指示,在阳台一角发现捧着一盘食物埋头猛吃的晓冬。
“我饿坏了,小花那边有老爹撑着。”晓冬向他招手,示意他来到阳台外陪她。
“分我一点。”欧阳峰坐在她身边就着她的手取食。
“你也没吃呀?”晓冬喂他吃下一口布丁,耳边清楚地听见他腹内传来哀号声。
“小春子把我当成超级公关,替他招呼旧识和新闻记者,站了四个钟头连一杯水也没喝到,提醒我下次有朋友结婚千万则当伴郎,还是你聪明,懂得躲起来里腹充饥,小鬼,你有没有偷渡饮料出来?”口干舌燥的欧阳峰在她背后寻找水源。
“有。”她指着地上的饮料回道。
“能喝就行。”欧阳峰拿起一瓶香槟就要灌下肚。
“不行,你若醉了要怎么办?想让外边的记者公布你的醉闻吗?”晓冬快手快脚地抄回酒瓶板脸斥责,再塞给他一瓶矿泉水。
“我的酒量有进步了,薄酒应该不会醉才是。”把他看得真扁,欧阳峰还是盯着那瓶金黄色的液体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