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孩。”欧阳零很高兴她喝完汤汁,以自己的唇代替手巾拭净她嘴角的汁液。
意映跳下他的腿,立在一旁严正地声明,“我说过别再这样做。”
“我没答应。”他弯身轻松地抱起她,往床边走去。
“你在做什么?”意映推着他的肩。
“送你上床休息,你需要睡眠。”将她安置在柔软的大床上,他亲吻着她的额际回道。
“那你又上来做什么?”意映拧着眉看他上床躺在她的身旁。
“陪睡。”欧阳零拉过她的身子环紧她的腰,让她的背靠着自己,紧紧地将她嵌入胸怀里。
“我已很清楚地告诉过你,只有那晚。”
“我的记性不好,下回你再提醒我,现在睡觉。”他转正她的身体,与她面对面地贴合。
四肢与他交缠不能动弹,意映尴尬得晕红了脸。“你真的只想陪睡?”
“不只,我想做的更多。”惊艳地盯着她脸上的红云,他悄悄伸出手指轻缓地抚着。“那怎么还不动手?和尚不当你想当圣人?”意映无处躲逃,被迫直视他那对充满魔魅的双眼,觉得它们像股黑色的漩涡,直要将她的灵魂吸入。
“时机不对。”欧阳零轻吻她的鼻尖笑道。
“什么时机?”
“你比我还猴急?”他撩高她的发丝,不正经地看着她。
“去你的。”意映光火地捶打他的胸膛。什么猴急?把她说得像只欲求不满的母狼似的。
“我要等你心甘情愿。”欧阳零握住她的拳头,低低地说。
“不……不可能。”意映没把握地驳斥道。
“可不可能我们都心知肚明,即使我不使强你现在也会答应,但我要等你不再有林觉民这个包袱后,才来慢慢享受,所以你必须有耐心再等一阵子。”欧阳零的表情既自大又自满,大手在她脊背来来回回地摩裟着。
“谁说我——”意映气呼呼地想开口,却被他的唇堵住了嘴。
“闭上眼睛睡觉,不然我现在便实现你的愿望,好好在床上伺候你。我必须警告你,我已经很久没尝过女人了,所以无法担保你明早下不下得了床。”火辣辣地以唇舌与她厮磨后,他吐着火热的气息奉上忠告,毫不掩饰眼底赤裸裸的情欲。
意映接收到他眼中的意图后,赶紧闭上双眼不再开口。
“这才乖。”欧阳零吻着她的眉心,嗅着她身上特有的百合花香,这才满足地闭上眼,寻求多日来不曾有过的好眠。
手里拥着他差点错失的意映,他百般珍惜的不愿再松手,这朵洁白的百合是属于他的,别人只能远观不能亵玩,因此也只有他能看见她绽放的模样。
第七章
“小弟,如果我没看错日期,那么今天应该不是七月半,而且我初一、十五都有上香,初二、十六也有准备三牲四果祭拜,你为什么还会出现在我这里?”身着白袍的欧阳极半趴在办公桌上,欲哭无泪地看着八百年没见面的亲手足。
一下开刀房回办公室,欧阳极就有了这种想法——他定是流年不利或楣星高照,而今天的运气绝对是背到最高点,不然被流放国外的欧阳家大祸害怎会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这个走到哪扫到哪的扫把星,这次不知道又要为他带来什么灾害?
“你没有更好的开场白吗?”欧阳零静坐在他对面的大椅里,僵着笑脸瞪视与他大哥同样没手足之爱的亲二哥。
“老实告诉我,是少林寺倒了,还是高野山垮了?”欧阳极抚着额头悲观地揣测。
只要是他小弟待过的地方,无论大小,好象还没见过有一个是完整无缺的。
“都不是。”欧阳零流利地对答,至少在他离开之前那些地方都还好好的。
“中国的女人骗光了,而日本的男人也整完了,没戏唱你才回来台湾另求发展,想拐拐第三性的男女?”欧阳极审视着小弟“可观”的面容,才几年不见,他居然出落得更美、更俊了,老妈若是看到他这副长发人妖的怪模样,铁定会被送到加护病房来急救。
“我没那么博爱。”他在橱柜里翻翻找找,翻出一套他二哥心爱的茶具组,开始泡起茶来。
“好吧,那你这次回来是想整倒哪间庙?”欧阳极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准备替小弟擦屁股。
“目前还没有这个闲工夫。”他在壶里注满热水,技巧娴熟地热杯。
“想去龙山寺还是朝天宫你自己挑一挑,打点好我就送你上路。”虽然很对不起被点名的大寺庙,但欧阳极只同情了三秒,便决定对那些大寺投弹。
欧阳零隔着氤氲的热气斜睨没有兄弟情的冷血二哥,“你就这么想让你弟弟出家当和尚?”
“总比让你出现在我们面前好,祸人与害己,我选择前者。”欧阳极抱胸凉凉地回道,与其把这个祸害留着害自己,还不如推出去让别人来替他消灾解祸。“二哥,我没当妖孽已经很久了。”欧阳零看着长相与他大哥相似的欧阳极,一直觉得他爸妈不公平,大哥、二哥外表都正常,却把他生得不伦不类。
“同一个娘胎出来的,你以为我会信你?”欧阳极不上当地摇摇头,认识他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全家就出他一个美貌的怪品种,他不害人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老爸和老妈都好吗?”欧阳零边倒着茶边问。
“好得很,有大嫂管着家产,他们开开心心的周游列国去了。”欧阳家有万能大哥和钱婆大嫂看着,他老爸、老妈再快活不过,一个国家玩过一个国家,远比以往与祸害相处时开心多了。
欧阳零噙着一抹笑意,端来两杯香茗放在欧阳极的桌上,坐在他的身边准备与他喝茶顺便叙叙旧。
“二哥,我不是大哥,我不会使毒。”欧阳零冷笑地看着二哥定在椅子上不肯举杯的提防样。
“等我提高保额后再说。”跟他在一起就有危险,为了确保安全,欧阳极硬是不赏脸品茗。
“大哥没通知你我三个月前就回台湾了?”他自顾自地喝着热茶,先清算起与他大哥、大嫂间的旧仇。
“有的话我早就先去避风头了,何苦呆坐在这里被你这个祸害堵上?”欧阳极恨得牙根发痒,他家净是一堆没良心的怪物,人人会闪,就是没有人来通知他要避难。
“那他也没说他对我做了什么好事?”欧阳零小心眼地说,他可是从没一日忘记那对夫妻曾对他做了什么。
欧阳极愕然,“你被整了?”
“听你的口气好象你也被他们整过?”他现在才知道惨遭那对夫妇凌虐的受害者不只他一个。
“老哥会整我都是因为大嫂,那个阴险的小女人把大哥完全洗脑,他早忘光他前半辈子痛恨的东西,现在反而跟大嫂一样爱得要命,叛徒!”提起旧事,欧阳极就义愤填膺,大掌朝桌上一拍,震得桌上的物品跳了三丈高。
“他们怎么整你?”欧阳零很感兴趣地问。
欧阳极两眼朝上一翻,怒皱着眼眉,“还不是那个。”
“酒?”他脸色黯淡,心知一定是那个穿杨毒药。
“不然你以为我们最弱的罩门还有哪个?”欧阳极垂头丧气,他改口一定要研发防醉剂,把他的医学知识贡献给欧阳家的后代子孙。
“大嫂灌的?”谅他大哥也不敢与脾气相当的二哥正面交锋,因此会使坏的人应该是他新上任的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