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会阻止我吗?”意映闷在枕头里沮丧地说。
“难得你这么有‘性’趣我为何要阻止?其实在花圃也不错,不但有新鲜感也挺刺激的。”叫他把握时机的人是她,他也是第一次头顶蓝天、以大地为床在室外做这件事。
“刺激?被人看到我们就名誉扫地了,你为什么不带我换个地方?”意映火大地掀开被褥坐起身子。
“你的处女情结发作了?”他佣懒地欣赏她毫无遮掩的饱满胸部,两眼暗藏欲火。
“臭和尚!”意映经由他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胸前,羞赧地拉起被单遮住。
“好啦,我们再来一回,补回在野地里所有的损失。”欧阳零笑着将她按在床上,一手拉开阻隔两人的被单,轻轻松松把自己的重量加诸在她身上。
“谁跟你讲这个?”意映双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
“你不是在抱怨环境品质吗?”他在卯上她的唇前喃喃地笑问。
“那并不影响其它的品质呀!”意映环住他的颈子拉低了他的头,让自己更能享受他甜蜜的吻。
“这么说你是很满意啰?”无着她的胸来回地画着圈圈,他边吻边问。
“天哪!”意映突然按住他的手,大梦初醒般地大叫。
“又怎么了?”他停下动作抬头看她。
“我跟一个男人上床却连他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的法号,被一个假和尚拐还拐得不明不白,我怎会变得这么蠢?”意映捂脸大叹,她不但胡里胡涂地爱上他,而且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与她上床的男人到底是谁。
“后悔了?”欧阳零僵着表情问。
“才不是。”她以火热的吻卸去他脸上的冰霜。
“我也由不得你反悔。”他加入她的吻,与她唇舌交缠。
“你的真名叫什么?”
“什么真名,是俗名。”欧阳零环住她的腰转换两人的姿势,让她趴卧在他身上。
“到底叫什么?”
“欧阳零。”轻撩起她的发丝,他满足地看着她脸上尚未消褪的红晕。
“欧阳零?这个姓名好熟悉,好象在哪里听过。”意映手指点着他的胸膛不停地回想,这名字似乎曾在她脑海中停留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我长期居住海外,很少停留在台湾,你应该是记错了,何况姓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人。”欧阳零拍抚着她的背。他的名气不如他大哥、二哥响亮,加上出国已久,应当不会有很多人知道他的身分。
“我的记忆力应该没这么差。”她一定在哪儿看过或听过,虽然自己没有过目不忘的好本领,但也不至于会忘了这奇特的姓名。
“我不是名人,你记得的可能是其它姓欧阳的人。”他有意掩藏,不希望她太快知道关于自已所有的事。
“姓欧阳的人并不多。”意映执着地在脑海里寻找,就快想出来了,只差那么一点点。
她阖着眼不断地回想,终于记起了她曾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
他的名字曾经出现在她老爸给她的金主名册里头。
当初在找提供资金的金主时,她老爸曾将一本大企业家名册交给她,让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姓欧阳的三兄弟,而欧阳零就是欧阳三兄弟里年纪最小的建筑业大亨。
她知道躺在身下的男人是谁了,欧阳零,建筑界里最年轻的天才投资者,拥有数十家鼎鼎大名的建设公司。
“你在想什么?”欧阳零看着安安静静趴在他身上的意映。
“你……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欧阳极的人?”她攀住他的肩往上移动,直到能脸对着脸地看着他的表情。
“没听过。”欧阳零脸不红气不喘地否认。
“那欧阳峰呢?”他说谎!意映不急着拆穿他的谎言,扬着眉再问。
“欧阳峰?这我知道,在演艺圈里混的那个金牌制作人,很有名,我很荣幸八百年前能和他有同一个老祖宗。”欧阳零虚伪地捧着他大哥。
“就这样?”乖乖,他骗人真的都不用打草稿耶,还骗得乱流利一把,一点也不心虚。
“不然你还希望什么?要我跟他有一腿吗?”
意映描着他的脖子恐吓道:“从今天起你敢再勾引男人就给我试试看,我第一个阉了你,让你去练葵花宝典,去当第二个东方不败。”说到他勾引男人的本事她就满肚子酸味,如果跟她抢的是女人她倒无所谓,但若是男人就太污辱她了。
“当然不会,有了你我哪还有体力对付其它人?”他笑着拉开她的手,温存地吻着她。
“你和那两个姓欧阳的人真的没关系?”意映不懂他为何隐瞒,不死心地再给他一次说真话的机会。
“没有。”
“那就太可惜了,听说那两个姓欧阳的人都很有钱。”她拍拍他的脸颊故意叹道。
“我也不是穷和尚。”欧阳零不满地拉起她的手指轻咬。
“我知道。”意映对他眨眨眼,转而玩起他的长发。
“你怎么知道?”
“你是个和尚兼赌徒嘛,连化缘都能化来一堆大麻,我想你也曾化过更值钱的东西,更何况你在赌桌上不是无往不利?你赚钱的本事可厉害了,当然不会穷。”他不说实话她也不说。
“如果我是个穷人,你会爱上我吗?”他就是要她在没有任何外在因素下爱上他,而不只是爱上他的钱。
“会。”意映很快地回答,早在知道他是有钱人之前她就爱上他了,对于他的身分,她是后来才得知的。
“金钱不再是你择偶的标准了?”欧阳零欢喜地问。
“这点没变,我是个孝顺且现实的女人。”她用力拍打他的额头,提醒他她不是钱奴,她老爸才是。
“无论你的理由是什么,或是你有没有爱上我,你只会是我一个人的。”欧阳零搂紧她的腰,坚定地说。
“为什么?”意映仍是不知道他看上她的原因。
“我只知道你要命的吸引我,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知道我会为了你打破多年来的禁忌,义无反顾地把你捉到怀里来独自珍藏。”他日思夜想就为了这一天,只要能像这样抱着她、吻着她,之前的禁忌反而变得微不足道了。
“你有什么禁忌?”
“女人!”欧阳零眯了眼,忿忿地大嚷。
“喔,我想起来了,你说过你不爱女人。”她扬高眉毛冷眼看他,现在他抱着的也是个女人,他还敢说这是禁忌?
“我并没有这么说。”他讨厌女人和爱女人是有区别的,两者并不相互冲突。
“那你脸上的厌恶是代表什么意思?”意映指着他的脸,瞧他对女性同胞这般不屑,女人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岂止厌恶,我是被追怕了。”欧阳零揭开心底陈年的伤疤,一古脑地倾倒出人生惨事,“在我当和尚之前,那些女人看到我就只会歇斯底里的尖叫,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冲上来围着我,东摸摸西瞧瞧,拚命吃我豆腐,还想扯光我的衣服当纪念品。每当我出门时就会被人跟踪,在家时会有人拿望远镜偷窥,甚至有人偷拍我的照片拿去四处贩卖,每天要处理一大堆数不完的情书和礼物,得不到我的女人就用自杀来威胁我,让我不停地跑警局和看心理医生。你说,那种叫女人的生物可怕不可怕?”
回想起痛苦的往事,欧阳零不禁怒发冲冠。
“是……很可怕,虽然我也有类似的遭遇,但显然你的情况比我还严重。”听完他的控诉后,意映心惊地点头赞同,太……太可怕了,连明星都没他这么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