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而行,将耗神损精,阳寿骤减,但为了保全她,他毫不犹豫的做了。
但求今生有她相伴!
“你……你打我!”稍微清醒的朱媥媥噘着嘴指控。
“我没准许你睡前,绝不准闭上双眼。”云栖俍揉着她红肿的颊,不知是想帮她消肿,抑或是想加剧她的痛,助她提神。
“看我不顺眼,你直接杀了我好了,别老是这样折磨我!”就说他怎可能大发慈悲的放她出地牢呢?原来是又想到新点子整她了!脑子一片昏沉的朱媥媥豁出去的叫嚷着。
“你真认为我想要你的命?”他拢起了眉。
“对啦。”昏昏沉沉的她又想闭上眼,可惜眼睫才刚刚动了下,就让他以利齿咬上了她的眼,让她瞬间痛醒。“喔,你干嘛啦?”
“不许睡。”他再次强调。只要她再坚持一个时辰就成了。
“我现在浑身无力,不睡觉还能干嘛呀?”她想对他尖叫,可惜没力叫出口。
“陪我说话。”他一脸的理所当然。
“你想听什么?”她无奈的摇头晃脑,力求清醒。
唉,被他又是咬又是捏的,让她想睡也睡不下,最后只得翻白眼投降了。
“随便。”
“你到底当我是什么呀?”小丑吗?竟这么耍着她玩!朱媥媥揉揉额际,试图保持清醒。
“妾啊,不过你想为妻也成。”反正她是妻或妾对他而言都一样,因为他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
“切,我又不是白痴,你少唬我了。”朱媥媥嘴上虽这么说着,心里却不自觉地泛起了一抹甜,精神顿时清朗了些。
能让他说出这句话,想必在他心里她还是有些份量吧。
“千万别质疑我说的话,否则……”他的大掌徘徊在她的颈间。
她眼中乍燃的眷恋与情爱是那般激烈露骨,让他想装作没看见都不成。
“怎样?”她猫似的更加偎近他。
“你想再进一次地牢?”虽然今生不会再让她走进那个会要她命的地方,但他无意让她知晓。
“随便。”如果进那个鬼地方就可以换来他的温柔以待,她不介意多进几回。
“你当真不怕?”那儿差点要了她的命,她该怕的。
“怕什么?”她才刚进去没多久就失去意识了,所以根本没感觉。
“阴森之气。”云栖俍存心吓她,因此语气阴冷异常。
“拜托!走鬼屋都像在走客厅了,那个地方算什么阴森呀?”台湾游乐区中的每个鬼屋她都去见识过,没半个能让她惊声尖叫,更何况那个只是看不见五根手指的阴暗地牢呢?
朱媥媥说得很大声,殊不知她根本还没尝到真正的苦头,就已让人抬出那会将人逼疯的阴晦地牢。
“哦?”若非她的体质不适合那阴气过盛的地牢,他绝对让她因现在的挑衅之言而到那儿住上几日。云栖俍斜睨了眼朱媥媥,“什么是鬼屋?”他故意套她的话。
虽知她是异世界的人,却不知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所以不妨听她亲口说说。
“就是……”才刚开口,朱媥媥就警觉到自己刚刚又说溜了嘴,连忙改口,“鬼住的房子呀。听说人死后就会变鬼,而有些鬼又会守着自己生前的住处不愿离开,并且惊吓那些搬进去住的人,所以那些不干净的屋子就成了鬼屋。”这也是实话,只不过此鬼屋非彼鬼屋罢了。
“说得不错。”他点点头,状似赞赏,可浑身散发的寒气却教她明白他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只是我不像你那么蠢,可以随意唬弄。”黑玉箫撑起她的下颔,让她的唇贴近他低垂的脸庞,激起她无限遐思。“听好,我可以容忍你的无用,纵容你的不识相,可是你必须牢牢记住别质疑我,更别对我睁眼 说瞎话,否则就算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一样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带笑的眼中不见笑意,反倒有着浓浓的警告。
随着话声,他的脸庞越来越贴近朱媥媥,近到两人的唇相隔只有一条细缝。
朱媥媥盯着他张张合合的唇,压根儿没将他的话听进耳中,口干舌燥的她一心只等着迎接他的唇。
“你不是一直嚷着想睡吗?”云栖俍蓦地推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现在你可以睡了。”见她神魂已定,他怀心眼的笑说。
她那单蠢的小小心思哪瞒得了他?
想他吻她,他就偏偏不如她的意,仅让她看着却怎么也吃不着,甚至还恶劣地将两人间的情火点得更旺、更烈!
“啊?”朱媥媥一脸茫然。
“睡觉。”云栖俍将她推离自己的身子,“体贴”地为她拉上被子。
“可……”她现在已经睡不着了呀!她痴痴地望着他的唇。
“不论有任何事,都等你歇息够了再说。”云栖俍对她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后,就留下她在床上干瞪眼的目送他离去。
胆敢对他睁眼说瞎话,就该受点教训!
第十章
嘟着嘴望向正悠闲饮茶的云栖俍,朱媥媥越看他越不顺眼。
有没有搞错呀?
休养了一个月,她现在已经壮得像头牛了,他竟还对她视若无睹!
如果他现在眼里就已经没有她了,那心里岂不更没有她?!
她想不在乎,可是偏偏先前躺卧在床上的那段日子,他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关怀之心、温柔之情,在在让她已经沦陷的心陷得更深,到如今已像吸毒一般,一日不见他就浑身难受了。
可他,对她的存在与否,一点都无所谓。
他放任她闯入任何有他的地方,不论是议事房或禁地,可她出现她的,他依旧只关心自己当前在做的事,从不会抽空多看她一眼。
就像现在,他喝他的茶,像是不知道她存在似的,可她清楚,他一定知晓她正坐在旁边瞪着他。
不行!
一定要想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朱媥媥咬咬唇,转动灵活的双眸。
有什么法子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呢……
啊,有了!想到好点子的朱媥媥一溜烟地冲进内室。
没多久,也不知是云栖俍刚好饮完茶,朱媥媥就及时冲出来,还是朱媥媥出场得太过嚣张,以致干扰了云栖俍,让他如她所愿的放下茶碗看向她。
“亲爱的俍爷,你觉得我这身装扮如何?”朱媥媥千娇百媚地赖上云栖俍,搂着他的颈子笑问。
透明低垂的领口因她倚卧的姿势而只差一点点就露出胸前春光,但胸前的云边设计又适时掩去曝光的危险。
“你高兴就好,只是……”
“只是什么?”朱媥媥双眼发亮地望着他。
“你确定这样穿不会着凉吗?”好不容易让她的魂魄鸠占鹊巢,她可别又来个什么不适就让正主儿趁机夺回身子了。
“不会!”她悻悻地瞪着他再次端起茶碗就口,摆明了对她清凉的打扮一点兴趣都没有。
尽管不甘,她依旧低垂下头,打量自己的胸前风光,思忖是不是自己不够“伟大”,所以他才不赏脸。
“还是当心点好。”
云栖俍话一出口,在一旁抚琴的黄樱身子一闪,身上的披风已经被到朱媥媥身上,掩去了她特地露出的香肩裸背。
“热、热、热、热死了。”她任性的甩掉披风。
云栖俍没出声,但恰好端出茶点的红梅已然解下自己身上的粉色被风,盖上朱媥媥的身,然后立在她身侧以袖当扇为她握凉。
本还想继续磨蹭云栖俍身子要赖的朱媥媥碍于红梅立在一旁,只能悻悻地闭上嘴,动也不动的缩在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