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折磨她的梦。
“我要怎幺做你才肯相信我?”他焦急地低问。
她的大脑一接收到这句心焦的柔语,刹那间,她相信他妄自尊大、傲慢无礼及坏脾气可以全部收敛,因此,她必须重新衡量他对她的真心度!
见她不语,他真的急上心头,“莫非你想要我去罗马圣母玛丽亚教堂的诚实之口,测试我的诚实?”
“我……我…”
他忘了父母亲带给他的阴影,忘了想测试她是否爱他
够深的愚蠢想法,此刻,他只想要知道她相不相信他!
“我……我相信你!”她由紊乱的千愁万绪中理出这句话。
他大声欢呼,下一秒,立即抱着她贴住自己坚硬的躯体,并用满含真情浓爱的吻,封住她具有横扫千军吸引力的唇。
两人就这样深深地吻着,抛掉过去的剑拔驾张、唇枪舌剑,只剩这一段逾越永恒的真爱。
在这幸福的感觉中,培珊感动得流下泪来。
而一直在亲吻她,抱着她的唐伟明突然尝到眼泪的味道,慌乱地放开她——
“为什幺哭?”他又低头吻去她的泪水。
“哦,我想到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她带泪轻笑着。
“傻女孩。”他更加搂紧她,温暖、占有、索求的唇吻住她。
他的吻带着浓浓的情掠过曾孤寂、冰冷的心,使她的脉搏加快,且饥渴地回吻他,纤柔的手溜进他微皱的衬衫下,轻抚他结实的肌肉
良久,他不舍地放开她的红唇,以额头靠着她的,黑深闪亮的眸子,柔情似水地凝视她,仿佛想将她的灵魂摄人他的心中。
“你知道吗?你改变了我、改变了我的人生,温暖了我空洞冰冷的心。”他柔声低语。
“你骗我!”她想推开他深情的胸怀,可惜他不肯放开她。
“我没有骗你,这是真的、”他语音急促地辩解着,万千情意的眸子灼热地盯住她。
“有,你有!”她用力捶了下他的胸口,“你以前曾笑我是过重的熊猫,现在又说你爱我,这不是相互矛盾吗?还有,你还当着我的面和张爱珍卿卿我我!’
唐伟明双手不放松地死抱着她,好似怕她像微凉的夜风悄然消逝那般。
“那时候的我是个笨蛋,只重视外在的美与丑。”说到这里,他用好柔的吻啄了一下她的娇唇,“张爱珍是我用来刺激你的,我也为我曾做过的错,请求你的原谅。”
见他如此诚意道歉,培珊假装偏着头思考好一阵子,嗯,好吧!不过,你那群娘子军怎幺办?”
“我发誓自此生活里只有你一人,行了吧?我的宝贝!”他可怜兮兮地垮着脸问她。
他的滑稽样洗涤了她心中的疑虑,冲走了以往的阴影,“好啦!收起你的演技,我相信你就是了。以前还叫我大明星、美丽的蝴蝶,我看你比我更像大明星,更像挥着翅膀的大蝴蝶!"她促狭着。
-唐伟明朝她做了个鬼脸,“英明一世、权威一时的我竞能任你数落、戏谑,我看我名扬国际的传奇英名,将毁于一旦了。
此刻,甜蜜的喜悦似美酒般暖洋洋的流动在她体内,他深富真情挚爱的告自,塞满了她空虚的胸怀,而她的心在胸中滚动,觉得她好似得到了一件她会永远珍惜的宝贵札物。
“哦!伟明,我爱你!我爱你爱得心都碎了。”她把手绕住他的脖子,把带着幸福甜笑的脸贴在他宽广坚实的胸上。
他又紧紧地拥抱她,仿佛永远不想放开她,“你是我寻觅一生的至宝。靠在他充满男性魅力的胸怀,她将目光移向曙光初现的窗外呢哺着;“天快亮了,但这又代表着另一个人生的开始。”
唐伟明生平第一次发觉有人不是因为他的财富、名声,而对他说出他的重要性,这使他心中撼然一紧,“我将陪你度过每个黎明。”
在这感动的一刻,唐伟明用温柔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颚,凝视着她蓄满柔情泪水的黑眸,再慢慢低下头盖上他满是承诺的吻。
☆★☆
载着张素云回家的石云中,一颗心竟没来由地狂跳了起来;是因为她不断飘来的香水味?还是她带给他的压力?
太可笑了,若他不在乎她,何来的压力?这也是自美心死后,第一个能让他感觉到具有威胁力的女子。
天!美心,我是否违背了我对你爱的誓言?
我该听取培珊的话,勇敢地接受另一个爱吗?
一连串的矛盾在他的心中飘来晃去,纷飞的心绪犹如一卷录了太多声音的带子,吵杂混乱,根本找不出一个清晰的声音。
坐在他的身旁,张素云看着原本冰冷的俊脸,忽地交错过许许多多阴沉不定的表情,以为他对她有着极大的嫌恶。
第七章
和伟明用过世界上最可口的早餐后,培珊并没有一夜无眠的疲惫,依旧到公司上班。
一到公司她便看见,公司同事故意放在她桌上的报纸,并看见那刺目的斗大黑字写着;
商界名人唐伟明昨夜发布喜讯
全球心碎哭声四起——
在那大作文章的行文中,夹着记者先生们惟恐天下不乱的夸张厥词,县附上她和唐伟明拥吻的照片。
若是以前,她会怒发冲冠,但是现在她已和伟明相恋,所以在她的眼里,这只是更加添内心甜蜜的报导。
可是当她再把目光看到另一边时,差点没笑出声。它写的是:
小龙女一怒挥中
打碎君王一世英名
真被他猜中了!不知他若看到这个报导会作何感想?培珊抑住想在众目睽睽瞪视下大笑一场的冲动。
收好报纸,她清清喉咙,开始工作,全然不理会那些喜欢看好戏的人。
工作了好些时候,培珊纳闷为何素云没有来,这大不像她敬业的作风了。平日,她若有事也会事先打电话来通知一声的,可是,现在都快十点了,她连通电话都没打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培珊愈想愈不对:素云该不会发生什幺意外了吧?有了这不祥的念头之后,培珊立即想拨电话给石云中。因为素云昨晚是和他一道离开的。
才想打电话,正巧有一通电话进来。
“喂,找哪位?’培珊快速地接起电话。“请问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位叫张素云的?”一个陌生的男音传人她的耳膜。
“有,请问有什幺事吗?”’她客气地问道。奇怪的是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今天早上被人抢了皮包,而且还被歹徒用刀划伤了手臂。””“她现在人在哪里?’一听,培珊急了。
对方把医院的名称告诉她后便挂了电话。
心里急如星火的她,马上拨了石云中的电话准备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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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里,石云中正为几件案子头痛不已,正忙得不可开交之时,公司的总机告诉他有人找他。接过电话,他极不耐的出声:“喂,我是石云中。”
‘石大哥,我是培珊。”她不等他接口,就直冲冲地问道:‘你确定昨晚把素云送到家了吗?”
‘呃…这个…”对于培珊直捣问题核心的问法,他一时难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