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龙昕就算知道她在哭泣,也未曾软下心来,对于这件事,他坚持自己的立场。
让她去接近铁岳凯,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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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路晓昭是一路被拉下楼的,坐在餐桌上的严秀雅因此睁大了眼,不停来 回打量着他们。
“大哥,这是怎 一回事?你这样绑着她做什么?”她是希望大哥改变没错,但是 变成这样专制恐怖,那她希望大哥还是原来那个沉默的人比较不吓人。
“秀雅姊,你叫这小人放开我!”
“秀雅,吃你的早餐,然后上你的班,不要理她。”严龙昕冷声道。
严秀雅自然也听出了此事不宜再插手的警告,于是她只好爱莫能助地看了路晓昭一 眼,赶忙囫囵吞枣似的两三口解决了早餐,匆忙离去。
眼看着唯一可以解救她的人走掉,路晓昭一颗心沉到谷底,一面恨恨地瞪着在一旁 用餐愉快的严龙昕,恨不得他会被食物噎死,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她的希望很快就落空,只见严龙昕很快地用餐巾拭净嘴角,满足地喝口牛你。
“严龙昕,我要吃早餐!”这下他总该放开她了吧!她喜孜孜地思忖。
“行,嘴巴张开。”说着,他果其端着燕麦粥,舀起一口粥送往她嘴边。
“严龙昕,我真的 唔!”未发泄怒气,嘴巴已被他硬塞进来的燕麦粥堵住,味 道之鲜美让她不住咀嚼了起来。
“来。”他哄着。
“我不 唔。”不注意又被塞了一口粥。
几回下来,路晓昭已放弃抗议,开始一口接着一口品嚼美味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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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这样跟你进公司。”光想到有上百个员工会注意到,她打死也不想这么丢 脸。
“你想通了没?”他不改初衷。
去他的想通了没,但是不答应又能如何?他看来是铁了心肠,不会心软的。
“你真的有办法吗?”
“没错,你必须听我的。”
“好吧!”才怪!一逮到机会她马上逃走。
“那 你可以下车了。”他替她解开了皮带。
一打开门,路晓昭立即把握此良机,拨腿就跑;一发现她的开溜,严龙昕打开车门,迈出脚步追了上来。
跑到第二条街,路晓昭就被抓住了,严龙昕一把扛起她,不理她一路的尖叫,继续 扛着她走向公司。
“女人,我不会再信任你!”他的口气是认真且有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这时路晓昭突然领悟到一件事情,她把事情搞砸了。这个从来不信任女人的严龙昕,好不容易想敞开心胸信任女人一次,她却搞砸了他的信任。
她不是故意的!她忘了他从不信任女人,她忘了这最重要的一点,她亲手毁了他对 她的信任。
不知为什 ,意识到这一点,她心里好难过,他已经逐渐在改变,如今她又毁了它。
──“严龙昕,我是在跟你开玩笑,我不是更得要逃跑!真的!请你相信我是在开玩 笑的!”
“我不会再相信你,你别再耍花样了!”不理会一路上来员工们的好奇与则目,他 板着脸走进办公室。
“我没在要花样,严龙昕。”她说,然在被他丢进沙发上时啊叫出声。
“随便你要去要留,我不会再多管闲事!”
“你在生我的气?你在气我不知好歹?”
严龙昕木然地看她,却是什 话也没说。
又来了,他又要像往常那样不言不语了。而这都是她的错,没事逞什 强呢!
“严龙昕 ”
结果这句严龙昕从早上九点到下午五时被她唤了不知有几百遍,他仍是紧绷着一张 脸不愿理她。
路晓昭自知理亏,只好不跟他生气,默默地由着他。
时间一直到六点三十分,她才发现去开会的严龙昕没有回到办公室,他该不会是丢 下她先走了吧!
以他这种臭脾气,是有可能这么做。路晓昭起身前去会议室察看一番,果真没有半 个人。
他真的丢下她走掉了?他这人就算生气也犯不着气上一整天吧!
微嘟起嘴,她走出公司门口,意外的竟在大马路上遇到铁岳凯,他身旁还跟着一位 女孩。
“秀雅,遇见你真好。”
路晓昭小心地往后退一步。
以为她的后退是误会了自己和赖雪晶的关系,铁岳凯旋即补充道:“这是我表妹, 赖雪晶,她是严龙昕的妹妹严秀雅。”
“严秀雅?表哥,她不是严秀雅,我认识秀雅,这个女孩不是秀雅。”
“雪晶?”
“我没说错,她不是严秀雅。”
完了,这下真的惨了!路晓昭一面后退,一面想着该以什么方式脱逃。
“你是谁?”铁岳凯脸上出现了锐利。
“不干你的事!”她说,拨腿就跑。
但她跑得还不够快,一下子就被铁岳凯给拦住,这时身上的皮夹也正好落到地上。
为此,路晓昭心中更加不安,老天爷终于决定好今天就是她路晓昭的忌日了。
不,还有家里的地址,不,不能这么残酷,轻易地拾起皮夹,铁岳凯脸色由震惊转 为不可思议,接着又出现了意外之状。
“原来你是姓路,该不会你刚好就是最后一脉的路氏巫女吧?”
“你想怎样?”她毫不畏惧,路家人不知什 是害怕。
“哈哈哈!我会得到你,然后你们全家都会死!”铁岳凯仰头大笑,一掌劈向她的 颈项,等到她身子一软,便直接倒进他伸出的手臂。
“表哥。”赖雪晶被这情况搞得一头雾水。
“雪晶,你自己搭计程车回去,我有些事先走了。”说着,铁岳凯抱起路晓昭,开 车离去。
望着表哥的汽车离开,赖雪晶突然心生不安,表哥不会是想干什么坏事吧!
也许她该把这件事告诉严龙昕,他会知道该怎么做。
──★★★
路晓昭痛吟箸醒来,脖子的酸痛使她略为蹙超眉头,睁开眼睛。
一醒来,她马上记起先前不久发生的事,这令她大叫出声猛地坐起身子。
“你醒了?很好!我喜欢和醒着的女人办事,路民巫女。”
“你┅┅你把我家人怎样了?”
“现在问这些已经太迟了,把你带来这里以后,我就打电话通知了父亲,到你家去 放火了。”铁岳凯阴森地勾起嘴角。
“不,我不相信!”她大叫,是她毁了全家人,是她!
“某什么?为什 你们要这 残忍?为什 一定要赶尽杀绝?杀了我们对你们有什
好处?我们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地方,要你们这样对付我们?”她朝他大吼大 叫。
“这是铁氏祖先留下来的使命,做不到就是不敬。”铁岳凯不明白为何要跟她说这 些,直接上了她不是省事些?
“为了这样你们千方百计地想除掉我们,就只为祖先的交待?我要你偿命!偿我们 路家人的命来,把我家人的命还来!你还来!”再也控制不了怒火,路晓昭冲向他,了 心只想替家人报仇。
既然家人没了,她也没什么好顾忌了,她不会一个人苟延残喘地留下来,杀了铁家 人,她会跟着一起去,只要先杀了眼前这个人。
杀了他,杀了他!路晓昭心里只回荡着这一句,也只剩这个念头。
铁岳凯一巴掌甩向她,并用力将她踹向墙上;她嘴角出血,怒焰愈烧愈高,失去家 人的心痛超越了身体的阚痛。她再次站起来,再次走向他。
铁岳凯同样地一脚踹向她,她再次从角落站起来。打吧,怒火愈盛,她要他死得越 痛苦,这个害死她全家的凶手,他该死,她要为所有路家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