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别扭,我和你还做过比这更亲密的动作,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
谁感到不好意思了?她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现软弱罢了,她暗忖道,额头抵在他胸 膛上。
经她的额头这么一靠,她才发现他真的不是普通强壮结实而已,简直像个天生的运 动家。
伸手触及他的胸膛,路晓昭忘了自己在哭泣,泪珠犹挂在睫毛上,她的表情却充满 惊奇。
结实、硬朗,为什么那晚她没将它们看个仔细?
严龙昕感觉被她触摸着而吓了一跳,这喜怒无常的女人不会是有心诱惑他吧?
不然她是不要命了,竟然这样逗惹他!
“晓昭。”他语带慵懒。
她双眼迷蒙地抬起头,低咒一声,严龙昕抓住她的颈项,一个俯头便攫住她的红唇,辗转吸吮游移。
“唔┅┅”火辣辣的热吻惊醒了她的白日梦,一回过神,她才发现他又没经她的同 意,擅自亲吻她了。
严龙昕将她搂得愈来愈紧,拥着她一起跌向黑色皮椅上,并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开始更加热烈地吻着她,蹂躏着她的朱唇,一直到她不住颤抖着娇躯。
“大哥,我告 啊!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大哥你把人家的长裤拉下,没看见大哥你的手探进人家的衣服里,没看见 ”严秀雅推开门,看见眼前一幕她也不脸红,也不闪避,迳自把她所看到的全描绘出来。
“够了,秀雅。”敢这么大胆,尤其是在他面前,也只有他这个妹妹了。“你能不 能出去一下,给我们一些时间?!”他把路晓昭的衣服拉好,才让她离开自己的大腿。
“我已经给你十天的自由了,大哥。从今天起,我要回家里住,这次不管你怎 反 对,都没有效,我保证绝不会妨碍你们。”严秀雅信誓旦旦。
“秀雅!”他警告着。
“让我回家,大哥,那也是我的家啊!”严秀雅动之以情。
“严龙昕,你 ”路晓昭只好跟着劝他。
“别上当,随昭,我妹她最擅长这一套。”
“大哥,你怎么有了爱人,就不要你唯一的妹妹了?”严秀雅指控着。
路晓昭拚命要自己别脸红,但不能控制地她还是满脸通红。
“秀雅!”
“我不管。”
“家里没有多馀的房间。”
“胡说,我的房间 ”
“晓昭在睡。”
“那你 ”
“我睡在自己的房间。”
“我可以和秀雅姊一起睡!”路晓昭突然开口。
“你叫她什么?”
“你叫我什么?”
严龙昕兄妹一致大声道。
路晓昭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这两兄妹是怎么回事啊?一个小称呼也要这 大惊小 怪?
“你不能叫我秀雅姊,你是大哥的爱人。”
“我不是。”她几时成为严龙昕的爱人了?
“秀雅,别把话题岔开。”
“你们两个是怎 回事?秀雅姊要住就住下来,她可以和我睡啊!”他们日子过得 太幸福了,连一点小事也能吵,不像他们家,在即将遭毁灭之际,亲情是最重要的。
“我不习惯和别人睡,所以,晓昭,你还是跟大哥一块儿挤吧!”
“不行。”她才不要再和他同房,谁能保证他半夜会不会又┅┅还是算了吧!
防着点比较好。
“好吧!就这么办!”严龙昕突然同意道。
“严龙昕,你!”她就知道,这人存心不良,他根本是和他妹妹串通好的。
休想,他休想这样吃定她!
“大哥,那我今天就跟你们一起回去,你看,我连行李都准备好了。”
严龙昕无可奈何地摇头,路晓昭则处在一旁瞪着他。
严秀雅眼见大哥如此明显的改变,可以想见心情是非常愉快的。
如果这个路晓昭对她大哥是有帮助的,那么说什么她也要让这女孩永远留下来不可。
没错!她会这么做。
第八章
“你一定要睡这么过去吗?”严龙昕好笑地支起上半身,看着距离他至少有一公尺 远的路晓昭。
“我觉得这里的床位比较软。”
“我不会侵犯你,如果你没有同意,我不会碰你,你犯不着这么委屈自己。”
都已经被他碰过几次了,他不明白她还在防他什么。
“我喜欢这里。”
“随便你。”他口气瞬间转坏。他都这么说了,她还坚持睡在那随时可能摔下床的 角落,那也是她的事。
“严龙昕,我早上说的那件事我是认真的。”她在气氛沉默许久后,开口道。
“你是指?”
“就是我要去接近铁岳凯,好打消他除掉巫女的念头。”她想她这么说他应该会很 高兴的,反正他急着摆脱她,她也没空跟他闻耗。
“你立刻给我打消这念头。”严龙昕的反应是从床上坐起,并伸长手臂一把抓起她。
“你干什么?把我放开!”她被他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
他这么激动是为了她吗?不是吧?
他不是逼不得已才帮她的吗?
路晓昭榜楞地看着青筋浮现的他,实在想不透他为何有此反应。
“铁氏的事由我负责,你给我安分守己待在这里。”他的眉峰纠结。
“为什 我要听你的!”她已经被他害得有家回不去,他还想把她禁足在这里?
“我是屠魔英雄,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这两个理由够不够?”
“你!你!”她被堵得哑口无言。
“我愿意帮你,条件是必须听我的。”
“谁稀罕!”她终于挤出声来。
“你从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我的身体一让你给利用完,你就要丢弃了?”
他一副她始乱终弃的表情。
“你┅┅”她想说他才是那种人,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好像她真的是个始乱终弃 的负心人?!
“我怎样?我说的不对吗?”他挑高眉毛睨着她。
现在他连挑眉毛也会了,这可恶的虚伪男人!原先见到他,他连话也不会多说两句,脸上几乎是什么表情也没有,让人觉得他既冷傲又自负,厌恶至极。
而今他不但话不比别人少,就连揶揄、调侃、嘲弄、讥笑,他样样一把罩,完全像 是脱胎换骨一样,更教人生厌。
最可恶的是他一副以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自居,仿若是她第一个男人,他就有权利 替她决定一切似的。
“我不要听你的!”她坐起身,手推开他的手。
“你非听不可。”他更加抓紧她,咬牙切齿着。
“去你的我非听不可。”
“你会的。”他说着一手抓着双腕,一手抓起搁在桌上的皮带。
“你想干嘛?你不能打我!”她尖叫,脸色又惊又怒。
“你未免也太有想像力了,晓昭。”他轻笑,用皮带套住她的手腕,穿过另一头的 圆扣,既简单又不怕被她逃掉的扣紧皮带。
“你究竟想干嘛!你把我绑起来做什么?把我放开!”
“如此你哪里也去不了。”他拉拉皮带,轻掀嘴角。
“你这小人,别用这种卑鄙手段。”
“对付你这种不听劝的人,用这种方法最有效。”他说着,低头在她唇上留连着。
她朝他龇牙咧嘴,作势要咬掉他的舌头,他及时抬起头,贼笑兮兮的。
“相信我,我会有办法的。别气了,待会儿这里又要闹火灾了。”他轻声哄着。
“不要闹了,严龙昕,我赌不起一家人的性命。”她突然垮下脸。
“所以听我的准没错。”
“我不要听。”
“那就委屈你了。”拉着皮带,他躺回原来的位子。
路晓昭眼眶噙着泪水,负气的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