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把我的衣服还来,还有相机的底片,宇圣。”她踮着脚尖,拼命往后退,直退到无路可退。
“这是你说谢谢的方式吗?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你早糊里糊涂的落入那男人的手中了。”说到这儿,周宇圣眼中闪过一抹愤怒。
可施凯若大忙着逃开他的接近,以致没看见。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我已经准备咬舌自尽。”她反驳道,才不想让他看轻。
“是啊,我注意到了。”他眉毛一挑,扬起被她咬伤的两只手指。
“你?原来是你!”所以在昏迷之前她真的看见他,那阻止她自尽的两只手指是他的。
口中还存在的腥味——“你受伤了?你为什么要救我?”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他明明那么恨她,为什么还要伸出援手?
“救你?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不是救你,凯若,我只是不允许你这么轻易死去,你还没付出该付的代价呢,我怎能让你死得这么干脆。”他冷冷的指出。
施凯若只觉一股热气因愤怒而爬升得更快,她急喘出声,心跳飞快跳动着。
“让我走,我要回家!”她大叫,身子越过另一头,迅速下床冲向照相机,抓起照相机,她没命的往房门直奔。
周宇圣在她打开门的前一刻扣上了锁,并将挣扎的她一路拖回床旁。
“没有衣服,全身光溜溜的你想上哪儿去?”他用力一推,满意地看见她倒在床上。
像是又想起自己的赤裸,施凯若羞愤不已的想从床上下来。
可无论她如何挣扎,最后仍是被推回洁白的床单上。到后来,她只能气喘吁吁的瞪着他,努力抗拒再次袭来的躁热感受。
瞧见她嫣红的娇颜,及身子不住颤动的喘息,周宇圣突然露出魔鬼式的笑容,俯在她身上一寸之距看她。
“很难受是吗?也许我能助你一臂之力。”他说着,一面伸出手在她滑溜的肌肤上游移。
“不要!住手!”她尖叫,极力抗拒那因他手心抚触而酥麻的颤抖。
“我不会住手,不用求我。凯若,这次谁也不会打扰我们。”他邪恶的呼吸在她敏感的耳窝吹着气。
“不要,宇圣,请你住手。”施凯若嘴巴说着,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搭在他还穿着衬衫的肩膀,不知是要推开他,还是拉他更靠近自己;而被她紧抓着的照相机,早已不知去向。
周宇圣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等这一幕可是等了三年之久。自从看过她冰清玉洁的动人曲线后,他就再也忘不了。
他徐缓地低头轻吻她,将过去和未来一起摒除心灵之外;他只要拥有这一晚,想像今晚她是他的,让她完全属于他。
施凯若无法再集中心神,她所有的感官都晕眩了,只顾着回应他的亲吻、他温柔的抚触,当体内火焰逐渐高涨,她只能更无助的抓住他,在他怀中不安地蠕动,要求更多。
周宇圣往前靠,指尖抚过她的双峰,一路来至她最女性的部位,突然打住了动作。
“有没有?”
“什么?”她的呼吸急促,浑身火热,熊熊的火焰燃烧着她,令她慌乱到了极点。
她想要他接近她,为她消除身上燃烧的火焰,为什么他迟迟不肯行动?
施凯若娇呼出声,揽下他的脖子,双唇自动献上,动作生涩,但仍勾动了周宇圣内心最深处的温柔。
他倾尽所有热情吻她后抬起头,继续开口:
“有没有别的男人像我这样碰过你?”他不得不问,要不这疑问会将他活活折磨至死。
“没有,没有!宇圣,我好热,抱我,抱紧我,”她吐出一声哽咽的尖叫。
“明天你会忘了你曾这么要求我。”他说,动手解开身上的衣物。
“宇圣!”她抓住他的手靠近自己。
周宇圣心中一动,将手缓缓探入,抚弄着她,一面将舌头轻轻滑进她的口中,与她的纠缠。
施凯若体内的紧张在瞬间爆成火花,令她发出满足的喟叹。当这阵狂潮攫住她,他将她搂得更紧,倾听她在他抚触下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当施凯若再次醒来,周宇圣已不见踪影;而她身上也重新穿好了衣服,是一件丝质的紫色连身长裙。
慎重地看了看四周,确定他真的不在,施凯若这才又走回床旁。
她并不记得昨天晚上究竟做过什么事,但隐隐约约脑中还能浮现周宇圣俯在她身上爱抚她的种种画面。
可是为什么床上没有她失身的证据?
既然她被下了药,除非她获得满足,否则她不会睡得这么沉,且这么舒坦。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认为是服务生换了床单,她不至于会昏睡到连服务生来换掉床单都不知道。
此时,房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施凯若转身,有点紧张,倘若是周宇圣去而复返,她该以何种心情面对他?
发生昨晚那件事后,她真的不知该怎么面对他。该怪他趁她被人下药之际,对她胡作非为?还是感谢他从邱信智手中解救了她?
可恶!如果不是邱信智太卑鄙,而她太天真、太疏于防备,她不会被他害得那么惨!
天知道周宇圣会如何看待这件事?只要一想到这里,施凯若心里就更加气愤,面对门房外的敲门声就更为紧张。
会是他吗?
可是他有必要敲门吗?她奇怪地想。
“对不起,小姐,你的休息时间已经到了,你是要再买几小时,或是准备离开。”服务生一直等不到有人来应门,便自动进来。
“呃……我马上就走。”施凯若红着脸,突然发现自己连打电话的钱也没有。“那个房间钱……。”
“你的男伴已经清算过了,小姐。”
施凯若点点头,快速地走出房间,只想尽快逃离服务生眼中那明显的轻蔑。
他八成是把她当成那种女人了。可恶的周宇圣,如果他是想让她觉得丢脸,那么他成功了。
此刻除了羞愤之外,她没有第二种感觉。
“凯若,昨天晚上你是跑哪儿去了?你爸爸打了好几次电话来,说你一直没有回家,也没打电话回去。你是怎么回事?”曲湘苹站在施凯若的房门口问道。
曲湘苹不得不如此,因为施凯若一回到家就被火大的父亲禁足,哪儿也去不得,只好委屈自己前来探望她了。
“湘苹,你来了,赶快进来。善齐,对不起,麻烦你帮我看守门口,我有话想跟湘苹一个人说。”施凯若对古善齐报以歉然的微笑。
“你们谈吧,我会守在门口。”古善齐不甚在意的挥挥手。
“谢谢你,善齐。”
“别跟他客气了。凯若,快点把门关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怎么没邀我就自己一个人消失一个晚上?”曲湘苹把古善齐推到门外,门一上锁便急急问道。
“湘苹,你知道邱信智吧?”
“我知道,他就是那个一直追着你不放的人,你爸公司的员工嘛。为什么突然提起他?他跟你昨晚消失有什么关系?”这就教人奇怪了。
“本来我是和他一块出去——”施凯若话未说完,曲湘苹已抢先开口。
“你和他一块出去!?有没有搞错?!你怎么会突然决定和那个邱信智在一起?”曲湘苹哗然道。
凯若不会是被周宇圣逼得走投无路,随便什么男人都好吧?这不像是她会做的事。
“我没有决定和他一起,是他表示只要我和他出去一次,他就愿意死心,不再缠着我。”现在想来,她真是白痴到极点,才会上了他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