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走好,需要本公子的扶持吗?”
这话才刚说完,跟在南宫郁身后的西门傲可不客气,一欺身,张掌一抓,差点就捏碎了那人的掌骨。
“痛……好痛!放手、放手!”
如猪只被宰的尖叫声乍然响起,惹来多数人的注意。
“哼!”虽想痛宰这名敢轻薄自己女人的淫物,可却又不能不顾虑到四周注视的目光,在南宫郁酒醉之际,西门傲只得暂时收敛一身的邪气,冷嗤一声,赶紧追上那脚步摇晃、身形不稳的女人,然后伸手一点,点晕了她,将她拦腰一抱,飞掠回自己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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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醒来的南宫郁,当然知道她已回到自己的房间;再看看房外的天色,竟又是一天的开始。
“呜,怎么才一杯黄汤下肚而已,就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只夸张,更让南宫郁无法释怀的是,这一醉,竟让她错失在外游玩的机会!
好不容易才让西门傲答应陪她好好的玩乐一天,谁知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这让她怎能不后悔,又怎能甘心?
可这一切后果,全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啊!
蒙着被子,她趴躺在床上,暗自悔恨不已,就恨那害人不浅的杯中物,还不忘发下毒誓——从今以后绝不再沾酒,就算一滴也不行!
突地,她脑筋一转,想到一件事。“哎呀,我怎么那么笨!只要厚着脸皮去缠着他再给一次机会,不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呵呵!”打定主意之后的南宫郁再也按捺不住,立即翻身下床,手忙脚乱地打理自己的外表,待一切就绪之后,她随即打开房门跨了出去,转身将门带上。
就在这时,南宫郁直觉背后有人,转头开口就喊:“阿傲。”谁知迎面而来的不是西门傲,而是那日拿毒药给她的陌生男子。
再次看到那人,南宫郁被吓坏了,暗呼一声惨,转身就逃!
找到人了!男子一寻获自己锁定的目标,当即二话不说,从怀中取出事先备好的毒镖,使劲朝她一射。
只顾着向前狂奔的南宫郁,根本不知道从后方袭来的致命攻击,当它刺进她的身体时,一股剧痛与毒液散开的烧灼感成为南宫郁昏厥之前最后的记忆。
冷眼看那女人倒地的男子,瞳孔中闪烁着诡谲的得意样,随即转身就走。正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不久之后,一声怒吼响遍整座大宅,闻者莫不心惊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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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郁静躺在床上,床边坐着的则是一脸担忧的西门傲。
惯有的冷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的西门傲双眼中盈满焦虑。
焦虑的眼眸直瞅着南宫郁不放,可这样的紧盯还是不能安抚他心里的不安。不放心的他再次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借着手指的抚触,他感觉到她玉肌的温暖滑嫩,才稍微放下那颗高悬着的心。
神医恭竣一副不敢恭维的表情,冷睨着那让他倍感恶心的深情画面。
他敢断言,眼前摆出那副恶心表情的男人,绝对不是西门傲本人!他铁定是别人易容而成,就为了来向他求医。
而他偏偏就那么傻的中了计,真是可耻啊!可回头一想,这也不能怪他啊!
谁教此人一踏入他家,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要他救她。瞧他苍白的脸色隐含莫名的恐惧,焦虑的语气更让人听得分明。
当今世上敢直呼神医名讳的,实在没有几人;识得他庐山真面目的更是寥寥无几,正因如此,他才会乖乖地医治这身染剧毒的女人。
话说闻名江湖的神医恭竣,出名的不只是他赛华佗的医术,还有就是他独特的性情。
别的大夫是一生救人无数,他则是寥寥无几,十根手指头全拿来数还有剩呢!
为何如此?只因他所列的条规,至今还无几人能做到。
高官厚禄者他不敢高攀,家财万贯者他嫌人家财大气粗懒得医,贩夫走卒者,他又说太过平凡不屑医;江湖人士他说麻烦不想沾,女人小孩他更是义正辞严的引述孔子曾说过的话,“……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所以更不用说。
这下真的是大部分的人他全都不救,那到底什么样的人才符合他救人的标准呢?
呵呵!这话说来简单,可事实上也挺麻烦的。
只要是他看得顺眼,觉得好玩又有趣的,他就肯出手救人。
西门傲很不幸的被他给看中,这事虽没有几人知道,但也不是秘密。
欺身向那可疑之人,恭竣左瞧右观,仔细审查一番。
这易容术可真高明,几乎让人寻不到任何破绽,他伸手一探,想撕去那张伪装的俊脸。
感觉有人贴近的西门傲,随即出掌挡开那正要为所欲为的恶掌,薄唇一开,斥喝道:“走开!”
“啊!”这表情、这语气是这么的令他怀念,因此恭竣不得不相信他真是西门傲本人。“你果真是西门傲!”太不可思议了,他实在无法置信,那一向冷冷冰冰的西门傲,竟然也是个有感情的人。
“废话!”对他的惊疑,西门傲视若无睹,依然把所有的注意力倾注在那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瞧她仍然一动也不动,他不放心的开口:“庸医,你到底行或不行?要不她怎会到现在还未清醒过来?”
庸医!这是在唤他吗?这简直是种污辱,太过分!真是太过分了!
恭竣被气得牙痒痒的,想挥拳揍人,却又顾虑自己身手不如他,所以只能咬牙隐忍下来。“此女身上所中的毒绝不简单,能挽回一条小命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你可别再提出过分的要求了。”他真恨不得能有机会,好好亲手整治他一番。
“这毒的来源,你可知晓?”
“知道。”他坦白的回答,而且还一脸神气样。“怎么?你想报仇吗?”毕竟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不过,他就是不想干脆的把自己所知的告诉他,只因这人实在太过狂妄,让他忍不住想逗逗他;毕竟这送上门的机会,可是难得的很。
恭竣能了解西门傲的性情,西门傲同样的也了解他,毕竟这人的行为模式,始终跳脱不出那个“玩”字。
不过他西门傲可不是一个任人戏弄的玩物,想玩他也得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对恭竣他自有应付的办法。“其实你不告诉我答案也是好的,这么一来我西门傲也少欠你一笔人情。”
这象话吗?不行!他愈是不要他说,他就愈要说个明白。这笔人情债他西门傲是欠定他了。“万毒门。”话才出口,自认聪明的恭竣这才惊觉自己中了计。
瞧他脸上那得意的神色,恭竣真觉得自己真是乐胡涂了,怎会中他的计,真是失算!
“你也别恼。”西门傲看他恼怒的神情,不由得开口安抚:“这人情算我西门傲欠你的,改天有机会定当偿还。”
“算了!”唉!谁教他不幸误交这个朋友,而今也只好认命了,不过……“你若真想寻仇,最好先准备妥当。”万毒门,顾名思义就是专使剧毒害人的门派,要和它正面交锋,不容易啊!
恭竣所言,西门傲自也晓得。若论武功修为,他绝对有十成的把握,可对上擅于使毒的对手,他着实也无计可施。他抬头,正想向恭竣讨教防范之策,却见恭竣竟在自己的屋子里翻箱倒柜,似在寻什么东西似的,让他不禁满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