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充满不甘,可又无可奈何!既然他想要,那就给他吧!
不过是薄薄的一层膜,失去了又何妨?只希望只此一次,更希望他能从此饶过她,不要再百般的纠缠不清。
双唇品尝的滋味,甜美得令他忘我;手上所触摸的柔嫩肌肤,更是令他爱不释手,所有的理性逐渐远离大脑,他完全沉醉在身下这具娇躯之中。
她的美丽有着如同鸦片般的魔力,让他轻尝之后,回味无穷,日思夜想的全都是她。
渴望已久的心让他忽视了她的反常,一心所想的就是占有她的纯洁,让自己成为她这辈子的唯一,更要她的脑海里、身体上留置的记忆只有他。
这问题着实可笑,而她也真的笑出声来,只是那笑却带着一丝的绝望,“怎么会呢?我不是已经乖乖的随你摆布我的身体了吗?”
听了她的话之后,他不但不觉得愉悦,相反的,一种挫败、苦闷的感受让他的心更加的难受。
她没有挣扎、没有哭泣、没有怒骂,只是静止不动的随他摆布、侵占。
她所有的行为举止正如他所要求的,只要覆上她的身躯,将下身的坚挺穿刺入她柔软的躯体之中,她就属于他的了。
可是,他却做不出来!
为什么?面对别的女人时,他可以完全不用顾虑到对方的感受,只在乎自己痛快与否。
而面对她时,他为何会考虑到她的反应,考虑到她是否也与他得到同等的享受?
看着她小脸上冰冷、沉静的表情,这样的她,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满怀挫败的感受让他生气的握紧双拳,用力的往大床上一槌,“好,算你厉害!今天我就暂时饶过你,但我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不是自愿的女人,高傲的他不屑要。
要女人他多的是,何愁没地方让他去发泄这下腹所积压的欲火!
毫不恋栈的起身,无情无绪的走离大床,他只简单的套上原先脱下的长裤,就这么转身离开,连回头望她一眼都没有。
总算平安无事、完好如初的获得解脱,徐之妁忍不住放松紧绷的心情。
今天的折磨,到这时应该告一个段落了吧!他应该不会再折返回头找她的碴吧!
可是过得了今天,那明天呢?
往后有无数个明天,她应该要怎么去面对?
想起刚刚所经历的一切,若说她真的无动于衷,那根本就是谎言!
她要怎么克制自己身体的反应?她该怎么去抗拒他的诱惑?
种种苦恼的问题困住了她,让她愁得连起床穿好衣物都提不起一丝力气。
这该如何是好?
***相对于徐之妁的愁苦,迪瑞却是狂怒的让每个近他身的人,都害怕得胆战心惊。
就连长年陪伴在他身边的贴身护卫,也尽量安静的侍立在一旁,只因为担心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会无心的会触动王子的怒气。
“该死!所有的人全都该死!”
这突然发出的狂啸,划破四周紧绷的沉静,却也吓坏了正要走进来服侍王子用餐的女侍。
女侍以一张苍白乞求的脸色,看向王子身旁的护卫,希望他能大发善心的接过她手上的工作。
胆小的眼赶紧回避,他可不想接手这要命的工作,在这种紧张时刻,人人皆有自顾安危的私心。
女侍终于认命了,全身不停的哆嗦,慢慢走进暴风圈中,小心翼翼地恭请主子用餐。“王子,请用餐。”
“撤下,不要来烦我!”大手一挥,他连瞧都不瞧一眼的就直接斥退。
不敢多说一句话,女侍正打算赶紧收拾好退下时——门口一个宫中的侍卫传报。“王子,属下刚才发现您带回来的那位小姐正要潜逃出官。”
他的报告才刚说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迪瑞马上愤怒的站起身,大跨一步逼近他,扯住他的衣领就急着追问:“现在她人呢?”
瞧他狂怒的神色,让在场所有人均为那小姐的处境担忧。
“属下已经成功的拦下她,现在人已被我们捉到门外,等候您的裁决。”王子扯住他的劲道之大,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但他却被王子所表现出来的震怒吓得违抗议也不敢有。
“把带她上来。”该承受他所有怒气的人既然已经出现,于是他放开侍卫,让他去执行自己的命令。
才逃到一半,就因被人发现而捉回来的徐之妁,心中的挫败与愤怒让她不顾一切的挣扎着,并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在两旁正挟持着她的人身上。“放开我!不要抓着我,我自己会走。”
她虽已料想到会被他仍带去见什么人,但当她见到此时他那暴怒的脸色,还是怕得不敢说话。
“怎么?又变哑巴了?你刚刚不是还喊得惊无动地的吗?怎么才一看到我就吓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哑口无言的模样,虽已经稍稍降低他胸中所积累的怒火,但依然不够!
既然无法逼迫她完全付出,那就用情绪牵制她。哪怕是怨气也好,至少那也是因他而起的。
“我不是你国家的人民,就没有留在这边的义务;而你也不是我国的总统,更不是我徐之妁的长辈,所以你没有权利能够羁留我,甚至逼我在这里住下。”受到他嘲弄的神情所讥刺,让她顿时忘却心中的恐惧,义正辞严的开口反驳他。
面面俱到的一番言词,换来的是他一脸的冷漠与更加冰冷的提醒:“若真要追究权利与义务的话,那我是否也可以向你追讨对我下药的罪责?”这件事一经他尊口公布,霎时震惊在场的所有人。
天啊!这个女人的心真是恶毒!唾弃,是在场每个人的共同心声。
下药?他还真敢说!为什么不说清楚他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才被她下药暗算的?
就算她真的有罪,也已经遭到他反噬的报复了。
不过,这些都只是徐之妁心中的怨言,她根本无法开口辩解。
不能辩解的原因是,她知道以她现在的困境,真应了一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就算她的理由再怎么正大光明。在他的人民面前,她还是有罪的。
正如他所料,这件事一经他亲口公布,身旁的人都因为她的恶行而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而他更知道她有口不能言的难处。
在这个气氛凝窒的房间里头,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打破这令人紧张的沉默,他承受着她的怒眼,而她则承受着他眼中的那抹得意,也同时承受所有人对她的批评与责难。
时间虽然短暂,却因为沉闷的氛围而显得令人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迪瑞终于以手势示意所有的人全部退下。
在王子的命令之下,所有的人皆陆陆续续的退了下去。殿后的大卫虽然不放心王子跟这心思歹毒的女人独处,但碍于王子的权威,他只得不甘不愿的退出。
虽然知道房问中仅剩下她和眼前这个恶人,心中也渴望着能跟其他人一起共进退,她却不甘心输了这场以眼神为武器的抗争。
两个人、四只眼睛继续纠缠着,她不肯移开,他也乐得开心,谁都不打算开口去打破沉默。
“看够了吗?如果看够的话,就让我们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一场交易。这项交易如果谈得成,事后我保证绝不再勉强你留在这里。”为了实现诱引她的计划,他首先让了一步。
已经被他搞得精疲力竭的徐之妁,对他的让步并不感到骄傲或欢喜,不过他口中的交易倒是值得考虑。“说说看,你的交易是什么。”她看得出来,如果不是他愿意放行的话,这辈子她休想离开:为了自由,她也退让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