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落寞地点头,让他扶起自己。“啊┅┅”她一站立才发觉膝盖上刺骨的疼痛。
“我背奶吧!”安德烈义不容辞地说道,立刻屈膝,拱起背。
小舞踌躇着。
“奶不当我是朋友吗?”安德烈失望地说。
“不!不是的!”小舞连忙摇头。
“那就让我帮奶吧!”
小舞不再推辞,信任地攀上他宽阔结实的肩头,让他背着一步步走回小屋。
小屋里的陈设十分简朴,安德烈将小舞放在一张木椅上,帮她清洗伤口。
“这么晚了奶怎么会一个人在森林里呢?我听说奶和洛夫大人订婚了呢!真是恭喜奶。”安德烈真心地道贺。
“不要提了。”小舞叹息,心底的伤痕在滴血。
“奶一定是跟他吵架了!”安德烈迳自猜测。“我和女朋友吵架时,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不过我仍是把她追回来了!”
“你有女朋友?”
“当然,是和我青梅竹马的表妹呢,她脾气可拗了,不过我总有办法逗她开心。”
“我以为你独居在这世外桃源。”
“我一个月有两天假可以回乡下,其他时间我们都是在通信。”
“哦。”
正当两人谈话之时,木屋的门被一个极大的力道踹开了!砰然的巨响令小屋摇摇欲坠。
他们同时往门口望去
“我就猜奶在这儿!”华洛夫狂傲的立在门外,目光如炬地盯着安德烈握着小舞足踝的手。
“洛夫大人。”安德烈欲起身致意,没想到华洛夫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衣襟,不分青红皂白的一拳揍向他的脸。
安德烈当场眼冒金星的跌到地上,强烈的冲击力让桌椅全东倒西歪。“您误会了”
“你莫名其妙!”小舞顾不得自己的伤痕,奔向安德烈护住他。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华洛夫森冷的指控。
“什么一伙的?”小舞不解。
“奶和这小子是同伙,共同谋划着见不得人的事!什么来自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来自一场梦┅┅都是杜撰的谎言!奶用美色迷惑我,是有目的的。”华洛夫阴鸷的神情如同冷酷的夜神!
“你┅┅”小舞被他残酷的指责震碎了心魂。
“我还觉得奇怪,奶怎么会无故知道我有个子叫华尔沙,看来奶的目的不单纯,否则奶不会付出‘处子’这么昂贵的代价。”华洛夫残忍的妄下断语。
小舞的心被他伤透了,整个人几近崩溃。
她不敢相信这样丑陋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你怎能这么说┅┅”
“我说对了是吗?”他狠狠地瞪视她。
她泪流满面的迎视他严厉的目光,她知道任自己再怎么说,他也不会相信她了!“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但这与安德烈无关,你不该出手打人。”
华洛夫邪邪冷笑。“奶在维护他?”
“他是我的朋友。”小舞对安德烈感到抱歉,但话听在华洛夫耳里却很不是滋味!
“什么样的朋友?”他的绿眸化成两团青焰!
“他救了我”小舞的话才一出口就被华洛夫打断。
“我不会听奶的谎言,现在他必须马上走人,而奶┅┅”他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放开我!”小舞不依。
“给我安分点!”华洛夫臂膀一缩将她强拉到怀里。
“洛夫大人,这是个误会┅┅”安德烈爬起来试着想要解释,不料华洛夫又对他报以一拳。
“飞来横祸”的安德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主人挟持着那美丽的小姐,像一阵风似的离去。
第七章
颠簸的马背上,小舞完全没有方向感,她不知道华洛夫要将她带到哪里,她的内心惴惴不安,却只能无语问苍天。
许久,马停伫在湖边的一幢小屋前。这里是┅┅之前那群模特儿的住处!
“下来,进去!”华洛夫不客气地将她从马背上拉下,不理会她的膝盖还流着血,像拎一只猫似的把她扔进阴冷的小屋里。
柔弱的小舞扑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她惊悸地瞧着这个狭小的空间。
“如果奶不打算说清楚目的,那奶将一辈子被囚禁在此。”华洛夫用冷硬的口吻威胁,将她由地上拉了起来。
她失魂落魄地瞥他,眼中满是泪水。“也许当你来梦中找我时,我就注定会被囚禁在这场梦里。”
“废话少说,更别想再用奶的梦话来迷惑我!”他恼怒地对她吼。
“我来找你,目的只有一个我想爱你。”她噙着泪瞅他。
“鬼话!”他冷峻的一笑,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强大的冲击力使她的额头撞上了桌角,渗出血来。
昏眩感在她脑子里扩散,一连串的打击令她再没有力量承受。
她气若游丝地对他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就是爱你,我相信你也爱我┅┅”
华洛夫本想加以嘲讽,没想到她像一株失去生命力的小草,倒了下去。
他蹲下身,拨开她脸上的长发,才发现她昏厥了,额上淌着鲜血,小脸满是凄凉苦涩。
天啊!他做了什么?是什么使他失去了理智,他怎能下手这么恶毒!
“羽裳!”他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她轻如羽毛的身子令他痛苦万分。
他一直是深爱着她!
但他怎能爱着一个对自己有所“欺瞒”的女人?
她额上的血滴了下来,染红了他的衣袖,他的心抽痛,抱起她走出这阴冷的屋子。
他怎忍心将她囚禁,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夜雾弥漫,他怀抱着她上马,疾驰而去。
※※※
小舞昏睡了三天三夜,除了医生天天来诊治,女仆更是轮流看护着她,就连华母都亲自来探视她。
但华洛夫却没有在她的房中出现过,他天天将自己锁在画室,不停地作画,没有人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更没有人知道他将会如何处置“羽裳”。
而华父幸灾乐祸的开始安排名门淑媛到家中来作客,其中他最属意的媳妇人选,是已故亚瑟公爵的嫡孙女法兰丝。
亚瑟家族在瑞典的声望仅次于华家,血统优良,可说是上上之选,门当户对。
下午法兰丝携同贴身老女仆,依约来到华家。
“欢迎欢迎!”华父亲自安排了一间舒适的客房让她稍作歇息,神采奕奕的到画室去找洛夫。
“什么事?”三天来华洛夫首次亲自开了画室的门,他的衣着不修边幅,满脸沥青色的胡渣,像个颓废的画家。
“法兰丝来了,你出来陪她。”这不是征求同意,而是直接的命令。
“我没有义务陪她。”华洛夫断然拒绝。
华父当作没听见,迳自又说:“你去整理整理仪容,别吓坏了大家闺秀,我邀请她小住一个星期,你天天都得陪着她。”
华洛夫面无表情,眼中只有冷漠,他关上房门迳自点了一根烟走向落地窗边,陷入沉思。
“大人。”管家威尔轻叩房门。
“进来。”华洛夫令道,威尔开了门,恭谨地走向华洛夫。
“她怎样了?”华洛夫面对窗外的夜幕,没有人看得见他的表情。
“羽裳小姐清醒了。”
华洛夫的眸子掠过一阵释然的光芒。“帮我做件事。”
“请吩咐。”威尔恭敬听令。
“你暗中帮我调查┅┅”华洛夫低声交代。
※※※
小舞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在大屋的房间里,她怎么会在这里?华洛夫不是将她囚禁了吗?
“华洛夫呢?”小舞心有馀悸地问负责照顾她的女仆。
“洛夫大人他正陪着┅┅”女仆突然煞住话,怜悯地瞥着小舞。
女仆语焉不详,小舞却从她的神色间发觉异状。“告诉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