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性真差,忘了我曾经说过我爱你吗?你也许不明白这三个字代表的意思,容我此时说给你知道,你,孟岑,不只是我的女伴,还是我一辈子都不打算放开的女人,而我,谷隼骑,大概不会有对你厌倦的时候了。”
他不想生气,他要慢慢引出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全部心情。
甩开他的手,孟岑一并甩开脑子里开始发酵的想法,她知道她的克制力与决策在迅速地瓦解,当体内一小部份的自我向她发出隐约的警告时,她即时稳住自己。
“那是你的想法,我却不这么认为,我无论如伺都得去美国!如果你爱我,就先给我当你女伴该得到的酬劳,我需要一笔钱。”
“我可以给我的女人我的财产,但前提是我必须确定她是爱我的……”他的眼中没有愤怒,反而是一片激情风暴的聚拢。“你懂我的意思吗?”
谷隼骑温柔的样子教孟岑的心开始疯了似地乱跳,两个膝盖发抖,怪异的热呼感在腹部聚集,他愈低头,她愈心慌。
他为什么不赶快讨厌她……距她背叛他的时间都过几天了,他早该发现了,可是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绝口不提股票的事情,维持和平常同一个样子?
“我不知道……”
“对我说一句‘我爱你’,应该很简单吧,证明你对我的心,我可以帮你解决所有的事情。”
“我……”站在已经平衡的天秤中心点,她往那边去都不是……彷徨的她,忽略了谷隼骑浅显易问的话中含意。
一声门钤,正巧解救了孟岑的无助。
“没给我答案,你的美国之行势必去不成。”走到衣橱前,谷隼骑挑选着等一下外出时要穿的西装款式。
没请到能干的男助理,他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来。
“先生,您要的咖啡。”
“小费在桌上,自己拿。”忙打领带的谷隼骑没看一眼的说。
“谢谢。”
抹去脸上的颓丧,孟岑想为自己找些事情做,她不会就这样算了,等他出去,她也会跟着走的。
拿起谷隼骑送洗干净刚送上来被在椅背上的大衣,正想将它吊进衣橱里,她眼睛的余光瞥见男服务生的举动似乎有些诡异,照道理来说,收到小费就该离去了呀,他还不走?
才抬起头来,她几乎是被他手中持有的东西吓到了。
“小心,趴下!”天呀,那是枪!
没有察觉房内的女人会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服务生被她的叫声惊住,原本瞄准的手势也一偏,子弹发出射至谷隼骑横向一公尺远的沙发上。
孟岑突来的声音教正弯下身拍打长裤所产生的皱褶的谷隼骑,往前一滚,之后响起的枪声令他一震,脑海中想到的是他的女人的安全。
“孟岑……”
“我在这里,我没事。”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孟岑已经在床下摸到了她刻意藏起来的飞镖。
假扮服务生的男人一看到孟岑手中的东西,脑子立刻联想到她可能的身份,在这个年代还使用这种器械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镖影杀手,该死,那个台湾人竟然没有告诉他!
“不关你的事,我要的是他的命,别插手,否则我连你一起解决。”男人以道地的北京话说道。
“孟岑,快躲起来!”也看见孟岑手中的飞镖,谷隼骑心一紧,这女人想做什么?
没有将两个男人的话听进,孟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让手中的飞镖射出,直直的朝男人飞去。
在男人惊觉的时候,成功的将头一偏躲开了,但收手的速度敌不过飞镖飞行的速度,只见它以旋转的方式刺入了他的左手臂。
“啊……该死!”忍住痛楚,男人扬起右手,第二颗子弹飞向孟岑所在之处。
俐落的闪到沙发椅后,孟岑试图移动沙发掩护她到床边取另外二支飞镖。
“该死的女人,你在做什么?”孟岑不怕死的行为让躲在衣柜后的谷隼骑生气的站出来,发飙的大吼。
而他的声音却收回了男人的注意力,趁着他的一只手臂露了出来,他开枪射了过去。
“啊……”连忙缩了回来,谷隼骑看着自己开始渗出血来的肩胛,皱着眉头。
瞄得真准,他心想。惊讶于自己在剧痛之下,却仍保有幽默感。
在这个时间里,孟岑已经拿到了飞镖,她惯用且以此样型夺走三条大富人命的飞镖,在听到谷年骑的哀声响起时,她的飞镖也射了出去,在男人的心脏几公分处栽下。
她暂时不要他的命,因为她说过她不要再杀人了,但若谷隼骑有个三长两短,无法行动的他会再遭她致命的一镖的,她愿意破戒!
“啊……”男人的身体垂坐了下来之时,孟岑跑过去拿走了手枪,而后忙着回到谷隼骑的身边。
“你有没有事……”
“该死的女人,你就不能听话吗……”宛如一生之久,在她靠近自己时,剧痛开始在他的右肩处施加酷刑,令人难忍的意识已经慢慢飘进黑暗里。
“我听话我们两个人就一起送死了,你不要说话了,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当杀手那段时间,她没受过任何的伤,当然不明白枪伤的痛楚。
他的表情除了平日的霸道与蛮横,真的又多了点难受……“你看我的样子会没关系吗?我……都受伤了,你还不顺着我一点……”
“好,我什么都依你……我现在该怎么做?”他额头冒出来的涔涔汗滴,教孟岑担心不已。
不知道他是不是就这样死去最好,这个女人竟一点医疗常识也没有,“送我去医……院。”
所有的帐等他恢复精神后再与她算清!
☆ ☆ ☆
“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守承诺?我们明明都将条件谈好了。”再一次见到白虎,孟岑才发现原来对方是一个如此獐头鼠目的男人。
刚才她接到他的电话,知道他人来到了马德里,因为有事情要问他,所以她立刻答应出来赴约。
谷隼骑还在医院躺着,她坚持要他在子弹取出后,尚得在病床上躺二天才可回酒店,大概是使不上什么力,所以不想和她拗,他并没有多大的反抗声波。
“这句话应该是我先对你说吧,你转被谷年驻收买了吗?”叼着烟,白虎睨着她,脾气经过再三的忍耐控制,他已不像在台湾时的激动了。
报导根本是误写,镖影杀手何时冷硬了,他该信持着一般大众的观点,只要是女人都难逃浪荡公子的魔掌,就算一个再如何漠然的女子都相同。
“我没有,我既然先答应你,就依着计划行事。”就算是在矛盾中挣扎,她最后还是选择背叛谷年骑了,这件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来得清楚,不是吗?
“是吗?计划中我有要你投入感情吗?我是太低估传闻中的花阳对女人的放电能力了,你除了拥有镖影杀手这个称号外,不也是个平凡女人,终究是被他给收服了!”
面对他穷凶极恶的目光,刹那间孟岑觉得承认自己对谷隼骑的感情并不是件可耻的事情。
“就算我是爱上他了,但那又如何,我还是将你交代的事情办妥了呀!”传真的那份资料为他带进了多少钱,他还不满足吗?
鼻孔哼出了不屑的一个声息,白虎用力的捻熄才燃半截的烟,“你少假了,那份资料真的是他当日确定买卖的股票吗?依着上头的股票名称,我投入的金钱都是他的三倍之多,结果呢,当天那几支股票全部都跌入谷底了,只有一支金融股是正确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