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西门少昊显然不愿就此放过她。修长的手指再度捏住她的下颚,让那张
绝俗略带苍白的容颜面向自己。
“怎么?这么快就收起利爪?还是心虚?”他懒懒地开口,两眼则被眼前一片
白皙肌肤的胸襟所吸引。
顺着他的视线,天儿惊喘地拉紧敞开的衣襟。西门少昊唇际那抹坏坏的笑意,
令她双颊一片火热。“你想干什么?你若敢动我一根寒毛,我马上死在你面前!我
发誓!”语气微颤,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然而!虚弱的小手并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抵抗那双有力的臂膀,瞬间,它们已让
攫夺的手扯离胸前,箝制置于头顶!无法动弹。
“我说过这个身子──属于我!唯有我方能主宰它的命运!我要它毫发无损,
它就不能有半点差错!所以,你最好打消那可笑的念头!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
么叫做生不如死,懂吗?我不希望再重复第三遍。”音调更是低沉冰冷。
天儿已面如白纸!她知道西门少昊并非在虚张声势来恫吓自己,他是言出必行
,只要她触犯到他,他是绝不留情的!
天杀的!她真是倒了八辈子大楣,要不怎会遇上个如此蛮横无理的男人?
愤恨地瞪着地半晌,天儿僵硬地点头,一心只想让俯在自己上方的高大身躯尽
速抽离。此刻这种无形的亲昵状,令她心跳没来由地加速,浑身不自在极了!只要
能让他赶紧从这房里消失掉,要她点多少次头皆不成问题。
似乎看出身下女人的窘态,西门少昊戏弄地扯动嘴角,威猛的身子毫无退去之
意。在她未意识到他想做什之前,他一个倾身,性感的唇帖上那片诱人的白嫩肌肤
。
天儿被西门少昊大胆的举止惊得忘了反抗,事隔一秒,待她回神急喘地扭动身
子时,那张俊朗的面孔已自她的颈窝抬起。
风驰雷掣的一吻,她仍能感受到当那两片温热的唇办触及自己肌肤时,她的全
身犹如被雷劈似的,一阵酥麻感由脚底直窜头顶。
“下流!”她惊惧且羞愤地低叫。
望着那张羞红的脸,恍如受到惊吓的小兔般,西门少昊满意地扬眉,“羞涩的
小东西!哈,我已经开始追不及待地期许‘那天’的到来——”
“不会有‘那天’的!你这趁人之危的小人!”该死,她很透了他那张令人晕
眩的笑容!更厌恶自已小鹿乱撞的反应。
“嘘——别再激怒我,女人。”他的唇帖在她弧度优美的耳畔,用着一贯的低
语,威胁地强调着。
威胁似乎奏效了!身下的纤盈身子明显地僵了一下后,没再出声。
西门少昊松开双手的箝制。天儿两手一获得自由,她急忙地跳起身,直往床角
缩去,摆明了欲与眼前的男人保持安全距离。
对于她慌张的举止,西门少昊只是望她一眼,表示性地扬眉。他伸手端来一旁
早已半冷的药汁。“喝了它。”
床上的人儿没反应。西门少昊的语气转为轻柔,“我的耐性可是有限。”
天儿盯着他手上那碗差点让自己“解决”掉的液体,厌恶感明显的浮上她美丽
的容颜,苍白着脸直视床沿的男人,她毅然地摇头。
平静无纹的脸,看不出西门少昊意欲为何?然后他收手,将碗口移向自己的唇
际,一对黑眸仍紧盯着前方那张变化中的表情。
天儿惊愕地圆睁眼,瞧他就嘴喝了一大口仍面不改色,甚感讶异。那苦不堪言
的药味,别说一大口,只稍轻啜唇瓣,即足以让她这张小脸挤成一团!而眼前的男
人竟能无动于衷?更奇怪的是,他为何喝了它?
天儿没有时间多想了,因为下一秒,再一次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被西门少
昊使力拉入怀中;她猛地撞上那片硬如铜墙铁壁的胸膛,强烈的冲击几乎挤光她肺
中的空气。
“该死!你到底──”天儿斥责地挣扎,她抬起头,见黑眸里闪烁的两道光芒
,倏地,天儿马上明了他的意图!她倒抽一口冷气,瞬间,下巴已在西门少昊五指
的箝制下。
俊逸的脸在她眼里变大了。“不——呃——”天儿惊慌叫出声,却让西门少昊
有机可趁,药汁顺着低叫声,由她口中滑入喉咙。
目的达到了!不过,西门少昊并未就此罢手,马上离开那对诱人却显生涩的樱
唇。他霸气的唇舌依旧在她嘴内侵占并无情地掠夺着!那份不知所措的青涩柔软,
教他不忍就此离去,他汲取着专属自己的甜蜜。片刻后,西门少昊这才不情愿地抽
身,望着圆睁美眸的粉脸,他性感的唇角微场。
方才自己之所以能得逞,全赖这小女人仍处于震惊的状态,现在这只小野猫正
慢慢地醒来,不稍片刻,就会朝自己张牙舞爪一番。他自恃的表情有抹笑意。
果然,在恢复意识的同时,天儿倏地明了这男人对自己做了什么事,她惊呼地
捂住自己红肿的双唇,想起她竟不知羞耻,没有半丝反抗地任他蹂躏!
羞愧的泪水马上地盈满天儿的眼眶。“该死的你!你怎能对我做出这种事!”
她使劲推开他,抡起粉拳,她羞愤地朝他胸前落去,“卑鄙!下流!你这该死的大
混蛋!”她的拳犹如击在硬铁上般,发挥不了作用,反倒弄疼了自己。
西门少昊无关痛痒的表情,在瞧见她绕着眼眶打转的水气时,他两道剑眉不禁
蹙起。
他伸手扣住在自己胸前拚命拍打着的一双纤细的腕骨。“喝了它!否则——我
会认为这是你的默许与再次的‘邀请’!喝下它,马上。”最后两字轻得像呢喃,
却透出要她明白那是违抗不得的命令。
西门少昊隐含怒意地将碗递给她。天底下跳上他西门少昊床畔的女人不计其数
,而她!这女人竟为了个吻——区区一个吻,而伤心地热泪盈眶?最该死的是自己
竟感到有丝怜惜。
怜惜?哈,他西门少昊何曾为一个女人的泪水而感到怜惜?这两字对他来说,
已经太陌生、太遥远了。
瞧她犹带迟疑的神色,西门少昊不耐地低吼:“该死!我喊到三,一——”
尾音消失,碗已见底!很高兴自己的威胁奏效!西门少昊露出满意的表情!而
床上的人儿则愤怒地恨不得将手里的碗一把砸向他那张闪烁得意之色的面孔。
天儿恨不得手上有剑,好将西门少昊碎尸万段,不,这太轻饶他了!之后,她
要将他晒成干,然后磨成灰,再把灰洒进盐海,让他永世不能超生!
“大——”西门少钰踏进房门的第一眼,便是看见他两眸光较劲,互相对峙的
一幕。
兄长阴沉的表情令西门少钰一时语塞,想说的话不觉地硬在喉咙。她心惊胆跳
地偷瞄兄长一眼,糟糕!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西门少钰暗叫不妙,内心直呼倒楣。每次大哥发火的时候,有哪回自己不都是
躲得远远的。想起是谁托她带话的,她不禁在内心咒骂道:该死的东方上智!有什
么事会比避开大哥骇人的火气来得重要?要是大哥在这会记起上次自己私闯地牢一
事尚未找她算帐,届时自己岂不——
“有事?别净发呆,钰儿!”收回视线,丢下一眼,西门少昊火药味十足地瞪
向来者。
“没——呃,有——有事!是右护法冷大哥,他回来了,正在‘琰宫’候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