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要命的衣裳,她根本不必数到“分”,只需几秒,足以抵达目的地。
身着裙装的天儿已来到骚动的现场。娇小的身子努力地挤过围绕在那儿的人潮
,放任地将美丽的发丝批于背后的天儿,美丽的乌丝于光线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散落的发在紊乱的脸上散发出几分野性美。
突然出现的天儿让围观的人们惊艳不已。“站住!”其中一位大声喝令道,他
高大的身躯倏地挡住已来到身前的娇小身子。
“让开!”天儿的语气已合怒意。
脸带稚气的男人无动于衷地望着身长只及自己下巴的女人,眼神尽是挑舋。
他娘娘的!天儿心担忧着爱马的安危,不假思索,扬腿狠狠的朝他的鼠蹊部一
踢。
在众人的喳呼声中,天儿绕过抱着受伤部位低呼不已的男子,她看见“云”了
!谢天谢地,所幸它平安无恙。
白马嘶呜一声!显然很高兴见到自己的主人,它踢动着双蹄。
“臭丫头,你想干什么?”正握着砩哪腥死魃实馈0茁淼募ち曳从Γ?他皱眉地勒紧绳索,手里的那根乌鞭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看在天儿眼里是既紧张又害怕,心头怦怦乱跳。她死盯着那家伙手上的东西,
明白他打算对自己的“云”做下什么事。
“此话该我问你才是!你他妈的该死的想对它干什么?!”她圆睁的眼怒视着
地。
大胆的叫骂声不禁换来现场一片窃窃私语与低笑,更让眼前的男子老羞成怒。
“此马不知何谓‘驯从’,本大爷正打算好好教训、教训它──”男子挑眉地
将眼前的丫头上下打量一番后,又道:“哟,瞧你紧张成这德行,莫非就是这匹野
马的主人──少主的新奴?”邪淫的目光垂涎地在她姣美的脸庞上逗留不去。
不屑的眼神就像在打量个妓女般,令天儿的眼中迅速燃起愤怒之火。
“不错!你他妈的猜对了!你要敢动地半根寒毛,我,席天儿发誓会让你后悔
的!”
但她的警告并未产生作用,手持乌鞭的男子再度挑眉。哼!你能奈我何?似乎
想要印证她的话,他猛地扬手,鞭身狠且准地朝那片雪白的毛发落去──
一旁蓄势待发警戒地注意男人一举一动的天儿,在男人眸光轻闪之际,便已瞧
出他的意图,她岂容得那家伙得逞。
趁着男人分神的瞬间,天儿撩起裙摆冲上前,狠狠又是——同样的部位,却加
重了十倍的气力。
乌鞭自半空中飞落至地面,原紧握砩氖炙煽梭橹疲腥吮ё啪缤吹氖篚?部,一脸惨绿地跪坐于地,然后在泥地上滚动哀嚎不已。
看来他得祈祷,天儿毫不保留的一脚不会让他——绝后了!
天儿迅速地捡起鞭子,在她抬头的同时,由眼角她惊觉右侧方有团黑影正朝自
己逼近。她不假思索的,鞭身再度应声飞起,不过这次执鞭的是只纤纤柔荑。
天儿一个闪身、跳离的反射动作!不仅躲过来者的突袭,亦将对方手里的那把
利刃给反夺至自己手中,而这还得感谢那根细长坚实的鞭子。
僵挺的细肩抵着马背,天儿一手持剑、一手握鞭,像个女战神般,她目光扫向
四周,“谁胆敢动它!”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头张牙舞爪的母狮,令人惊骇。
四间又引起一阵骚动。他们不安的面面相视,却没有人胆敢身先士卒,因为方
才那位冲动的男子已遭报应,让天儿在他臂上留下一道“好看”的鞭痕。
原以为身材娇小的她是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却没料到她竟会有如此敏锐
的反应和令人诧异的身手!
男人们再度相视,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着——主子将此丫头留在身边岂不危险
?
然而他们岂知她的一身绝技碰到了西门少昊硬是起不了作用。
但是身为女性总是占了下风,纵使身手再俐落、反应再机灵,体力不如男人却
是不争的事实。再说眼前的男人个个是高大壮硕……
天儿的手心已冒出冷汗。该死!天儿低咒一句,见几位手持长剑的男子蠢蠢欲
动,他们眼中闪动的嘲弄之色仿如在提醒自己——再强!再厉害!你也只是一介女
流罢了。
天杀的!她可不想惹出一片混乱而引来西门少昊的注意。天儿暗自祈祷,将剑
尖甩向前,“该死!谁想以身噬血,就放马过来!”她挥动右手那把让她备感吃力
的大剑,语气充满威胁地怒道,一心只想赶快结束这该死的一切。
“事实上呢,”冷冷的声音由她背后突然传来,“我不认为那是个好主意。”
犹如一道冷锋。
哦,天啊!是他!天儿顿时全身血液凝冻。有自知之明的她,无力地垂下双手
,只见剑与鞭同时飞落地面。她转身面向来者。
西门少昊平静的表情,仿如无纹的湖面,罩着层层寒露。天儿内心暗叫不妙,
身子不由地退了数步。
冰冷犀利的黑眸扫向四周,让人不寒而栗!最后,它们停驻在天儿脱俗的脸蛋
上。
“将她带到‘瑾宫’。”在猛地由喧嚷转为肃寂的空地上,低沉的声音显得格
外响亮。
西门少昊的话并未针对某人!却在他一声令下,两条黑影倏地由他身后窜出。
两位身着黑装的男子二话不说,各自架起天儿的手肘。
“放开我!放开……”受到惊吓的天儿反射性地扭身挣扎!可是尽管她如何使
劲,架在自己胳臂上的硬爪依旧不为所动,像个铁环紧扣住自己。
天儿无能为力地让黑衣男子将她带离。临去前,她听见西门少昊对马房的小厮
吩咐着:“将马牵回厩房……”
第九章
天儿被两名板着一张活像自己欠了他八百万似的棺材表情的家伙,以称不上“
斯文”的动作将自己给一把“送”入室内。
厚重的巨门“咋嚓!”一声,在天儿的怒视下猛地被关上。
站稳踉跄的身子,天儿瞪着眼前光洁滑亮,雕饰着精美浮纹的门板,大个子粗
鲁无礼的对待让她好生气,“该死的蠢蛋!”再次拉高裙身,朝那片动都不动的死
东西泄怒地狠狠踹了两下!
巨门无关痛痒地仍屹立原地,而她倒是让由趾间传来的痛感而皱起眉。
“该死!这一切皆他妈的该死极了,呃——”天儿恼怒地低咒转身,猛地,房
内的摆设令她一时哑了口。
天啊!他娘娘的!这地方简直比自己睡觉的地方要大上数倍。乖乖!他该不会
把寝宫当运动场吧?
打算迈出的步子在触到柔软的地面时打住了,天儿讶异地瞪视着脚下那片雪白
的长毛。
她蹙眉地望着闪烁洁亮色泽的轻柔毛毡,一尘不染的毛毡上寻不着一丝垢点。
天儿不由得低头盯着自己略带污尘的靴子。
不假思索地,她弯下身,将脚上的白靴脱起,放置一旁。
脚底下传来的舒适感,令天儿眼睛一亮!她好奇地弯身,伸手一摸,柔柔的触
觉由指尖传来,她欣喜地圆睁美眸,哈,她感觉自己活像位甫进京城的乡巴佬——
蠢极了!
哦!天知道“西丘之城”确实要比自己的家园“风雷堡”富庶许多,至少他们
是不会将如此名贵精致无比的地毡以“浪费”的陈设来铺饰,而“风雷堡”只是局
部地用于某点。
站挺身子,天儿将注意力重新投注在室内的摆设。她好奇且雀跃的表情,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