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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页

 

  如玉睁眼。“什么事?”

  “我刚收到捷报,我的人拿下李劲最后一城!”

  “哦--”

  “差点就抓住李劲,不过他早一步弃城逃了。”

  如玉坐起,现在她完全清醒过来了。

  她不懂为何他和李劲两人永远有打不完的仗,而且每当张冷提起他时,双眸尽是恨意。

  “这男人值得你花这么多精神和力气对抗吗?”

  “当然!等抓到他,我一定要将他凌迟至死!”

  凌迟?如玉打个冷颤。“何必这么残忍?”

  “他抢走我的妻子,我会要他付出代价。”他一时脱口道。

  妻子?

  “我听人说,你杀了你妻子。为什么杀她?”她不信张冷会如外传般,只因一点意见不合即手刃爱妻。她想听听真正的原因。

  没想到张冷脸色一变,不悦地皱眉。“我不想提这件事。”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了解你的过去。”

  “那没什么好说的。”他冷冰冰地。

  如玉不高兴嚷了一句。“莫非你还爱着沈月?你忘不了她?”

  “他气吼∶“不准你再提起她!”

  如玉生气了,背转身不再理他。

  “如玉--”他喊她,伸手探她的脸颊。

  她抬手挥开。“走开!我要睡觉了。”

  他不好意思笑了。“走去哪?我也要睡了。”

  她赌气地嚷:“我的床不让你睡。”

  张冷低头要吻她,她撇过脸躲开,生气道:“你别以为我不会走掉!”

  “你不能走。”

  “为什么?”说你爱我。如玉等着这一句话。

  但他是张冷,他只说:“因为你是我的人。”

  “什么‘你的’?”她张嘴抗议,但他的吻堵住她的话。如玉好不容易逮到一丝空隙,奋力挤出。“你这个可恶的--”

  没说完,第二个吻又袭击她。他吻肿了她的唇,也吻晕了她的神智,让她失去思考能力。

  而他更接着进攻她白嫩的颈子,湿热的吻烫出一条火热的痕迹。

  如玉终于被他逼得弃甲投降,口中不停逸出兴奋的呻吟和叹息。

  这一夜,她又甭想有个安稳的觉好睡了。

  第八章

  欢沁邀周恩平到花园楼台内享用晚膳。

  冬日了,夜冷。楼台下的小池塘有皎月的倒影。楼台内点了烛,气氛极好。

  周恩平来到小楼内。

  “庆祝什么?”他含笑坐下。“这么多酒菜!”

  “庆祝我解脱了。”

  “解脱?”

  “脱离情海,不再苦恋霸主。”她微笑,温热了酒。

  “真领悟了?”

  “没错!诚如你说,他真一点也不爱我,和我的出身其实没有多大关联。”

  今天的欢沁不再憔悴忧郁。她上了艳红的胭脂、穿了亮眼的衣衫,眉宇间精神多了。

  周恩平替她高兴,举酒干杯。

  “恭喜--”

  她微笑干了一杯。

  此刻的欢沁特别美,美得凄绝、美得虚无。

  “我得谢谢周谋士。”

  “……唔?”

  “谢谢你成全我……”

  周恩平没听懂,不过来不及细想,他已晕了过去。

  “谋士?”欢沁摇他。他没反应,她不禁笑了。

  谋士?哼!他绝对想象不到有被人设计的一天吧?谋士也不过如此。

  欢沁趁无人注意,拖着他离开花园。

  然后她带了一只食篮。她算算时间,霸主此时应该还末回寝宫。于是她上门找如玉。

  “欢沁!”如玉笑迎她。

  “我熬了补品给你。”

  “真的?你几时学会熬东西了?”如玉笑嘻嘻地舀了一碗。“哇!得快喝掉。不然霸主一看我喝这个就知道我怀孕了。”

  “是啊!快趁热喝掉。”

  “唔--”她饮了一口,皱眉。“哇!好苦。”

  欢沁笑斥:“别嫌东嫌西的,我可是熬了一下午。”

  “是是是--”难得她们重修旧好,再苦也得喝,免得惹欢沁又伤心了。

  可这汤不只苦,而且奇怪。

  说是补汤,但她喝了怎么……全身无力?

  “咚”的一声,如玉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那不是补汤,但也不是毒药,只是加了些蒙汗药,会令人昏睡一个多时辰。

  施欢沁收拾好东西,挟着如玉,并在床下扔了张纸条,不算显眼,但仍足以发现。然后,她悄悄带走如玉。

  如玉从来没有睡得这么香甜。张冷强壮的臂膀横在腰上,将她揽在怀间。而床褥是这般舒适地贴着她的背侧,柔滑得几乎忘了有衣料的阻隔--衣料?她睁眼,看见张冷。他就静静坐在她对面的椅上。那么床上的是……

  霍地,如玉惊得坐起。她一件衣服也没穿!她抓紧被单望向身旁男子。

  “周恩平!”

  他闻声惊醒。他也是光着身子。先是一阵茫然,在看到如玉之后,不可置信地瞠大双目。“如玉?”

  她怎么会在自己房里?他们怎会光着身子睡在床上?而张冷正目光冰冷地瞅着他们俩,一句话也没说。他们的狼狈,全看进他眼中。

  噩梦不但重演,而且,这次是活生生展现在他面前。他就这么呆坐着,心如刀割地等他们醒来。

  嫉妒和背叛的火焚烧着他,将他推入地狱。那双冰眸,黑得不带一丝情感,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她的头上还挂着自己赠她的冷玉。

  “这是误会……”周恩平镇定后,随即披衣下床。

  张冷不理会他,他只盯住如玉。而如玉揽着被只是一脸茫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脑中一片空白。面对张冷铁青的脸,她越是焦急越是说不出话。

  她只有无助地喊他:“张冷……”

  而张冷只是不屑地冷冷一瞥。然后他抽出佩剑,抵着周恩平的颈。

  “为什么?”他恨恨质问。

  周恩平一字一句道:“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张冷从袖内抽出一张纸条。“上头写着你要见如玉、你想他。你还有什么详说?你明知我对背叛者一律格杀勿论,你还犯这种错!”

  “那么你杀了我吧!”周恩平不再解释。

  “你以为我不敢?”

  “不,你敢!对于你不能解决的问题、你不能面对的事,除了杀,你还有别的法子吗?”

  张冷目光一敛,长剑紧握手中。他可以不必废话,立刻一剑刺死他。光是方才他在这看他如何揽着如玉,他心中已杀死了周恩平千万次。而此时此刻,剑在他颈上,张冷竟下不了手。

  面对多年共赴沙场的挚友,他真下不了手。然而他也不愿再见到他。张冷用剑背敲昏了周恩平。他的力道又快又狠,周恩平在瞬间倒下。

  如玉双肩一缩,害怕地退至床的最角落。她知道眼前的张冷,不再是她爱着的那个男人。他被妒火烧胡涂了,他更被往日的噩梦缠缚。他不再相信任何人,眼眸只剩下仇恨和冰冷。

  他缓缓跺向如玉。他手上的剑,泛着银光,刺痛着她的眼。

  忽然,如玉混乱的脑中闪现一丝灵光。欢沁!是她陷害自己的。

  如玉急切嚷道:“我明白了。是欢沁,她设计这一切!她要我喝了补汤,然后我便昏睡了。是她,我没对不起你--”

  张冷停住脚步。他命人去召施欢沁过来。

  室内只剩一片沉默。

  张冷的脸没有一丝表情,冷得就似雕像般。他静静望着如玉的无措和慌张,心中竟有一丝丝希望,希望这一切真只是误会一场。因为,他并不想杀了她,不想如玉死在他剑下。

  欢沁一进门,如玉立即吼道:“你在汤里放了什么?”

  “什么汤?”

  “你故意陷害我和周谋士,对不对?”

  “如玉!”欢沁忿然。“你为什么要来诬陷我?明明你和周谋士两人早有奸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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