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贺刚不会骗我。”温雷华很有信心。“人家都说他温雅沉着,可是他常常被我惹得发火耶!我相信贺刚是真心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也喜欢他,我不想拒绝他。”
“贺刚知道吗?”
“不知道。”温雷华顽皮的吐了下舌头。“我才不想这么早就告诉他,而且,就算我跟贺刚会在一起,我才十七岁耶,还不打算高中毕业就嫁人,他至少要等我把书念完。”
温雨华笑了出来。
“等你把书念完,那他至少还要再等五年耶。”依贺刚的年纪和“忍耐力”,他熬得住吗?
“不管,他就是得等。”她说了就算。
温雨华只能暗暗摇头。
小雷毕竟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儿,凡事都有很深的本位主义,什么事都是“以我为主”,贺刚了解这些吗?
“姊,不要为我担心啦!”温雷华蹲在她面前,拉拉她的手。“我虽然小,可是总会长大的呀,只要现在快乐,以后不后侮,就算是会有伤心,也值得了。”
雨华看着她,只能无奈摇头。“你呀,真不知道该为你的乐观鼓掌叫好,还是为你的乐观担心?”
温雷华笑着站起来。
“何必想那么多呢?顺着心意去做就好了呀,如果凡事都想那么多,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她跳跳的走到门口。“姊,现在没事了吧,那我要出去了哦!”
“去吧,不过,今天不准再那么晚回来。”不必问,温雨华也猜得出来她要去哪里。
“我记得了,谢谢姊,拜!”说完再见,温雷华一溜烟儿跑走了。
哎,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女大不中留”?
第九章
经过那晚的“嫉妒”表现,商界开始有了一则传言——说贺刚拣嫩草的爱上了一个高中女生。贺刚知道,但从来不理会。
社会上冷言冷语、闲言闲语本来就多,他要是全理了,那他公司就不必开了。只要不太过分,基本上,贺刚是不理的。
温雷华虽然每天在“钜”里出入,不过她的活动范围只限在顶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加上她辅导课结束在即,各科的复习考考得她七晕八素的,每天只记得念书,哪还有空理其他呀!
不过,她还是注意到一件事。
“贺刚!”一下课来到公司,温雷华直接冲进贺刚的办公室。
贺刚抬起头。“怎么了?”
“有人说陈先生贪污、上酒家,还接受贿赂!”她气愤的嚷,手上的宣传单差点被她揉烂。
贺刚先把传单内容看了看。
“放心,这只是传言,并没有实证。”
“可是,这种谣言一定是有人刻意放出来的,还用这种匿名的方式,没有证据却这么写,分明是毁谤!”
“放心吧,小雷,这种没有证据的传言,陈长德自然有能力可以化解。”要不然,怎么能连任一次,现在还要继续竞选第三次的立法委员呢?
“这一定是陈先生的对手故意放出来的风声,太可恶了!”
“选举不都是这样吗?”从宣布参选开始,就是一连串的竞赛和对抗,怕了的人大可不要参选;而举凡参选的各类宣传花招,他们这些竞选过的人一定比别人更清楚。
所以,他认为陈长德应该早就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并且有了应对计策,更说不定,这是他们自己阵营里搞出来的花招,趁这个时候加深选民对陈长德的印象,然后在这件耸动的消息爆发过后,再出来自己澄清,抓几个替死鬼出来认罪——整个事件圆满落幕,他又博得美名,多好呀!
“不行,我一定要找出这个人是谁!”说着,她又要往办公室外冲。
“小雷。”贺刚及时拦住她。“找到了,你要做什么?”
“找到了,我就可以证明陈先生的清白,还可以把那些人以毁谤罪送进牢里关,免得他们再害人。”
贺刚听的失笑。
“你要怎么找?”她以为抓人真的那么容易,像扮家家酒一样?
如果犯罪的人真的那么好抓,那台湾的警察也不必苦恼了。
“我……嗯……”温雷华想了半天,最后以可怜的眼光看着贺刚,“你有办法找到的对不对?”
“我?我哪有什么办法。”贺刚失笑,抱着她一同坐进大皮椅里。
“你是商人,又混社会这么久,一定有办法的。”她很肯定。大姊说过,混商界跟混政界是一样的,没有七分奸是绝对做不成事的。
“混社会?!”贺刚听的好笑。“你哪里听来这些用语?小雷,别替陈长德担心,他绝对有能力应付任何突发状况,否则也不可连任立委。”
“可是,要是这次他没应付过去呢?”她担心地道:“如果他被那些人陷害成功,那他不就要从政坛上消失了!”
“不会的,你对自己的偶像太没信心了。”贺刚笑她。
“可是——”
“嗯。”他点住她的唇。“听我的话,把心思放在你的课业上,别为陈长德担心,这些小小的计谋害不倒他的。”
“你保证?”
“我保证,”
“好吧。”虽然贺刚的话有道理,可是她还是会担心。不行,她至少要做点什么。
看她的眼神在动,贺刚就知道她一定又在转什么念头。
“答应我你不会擅自行动。”他沉声道。
“什么行动?”听到问话,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连忙装蒜。
“什么行动,还要我一一规定吗?”这个小鬼灵精。幸好他看人的本事比她强,不然她肯定每件事都跟他玩捉迷藏。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指得是什么?”她继续装傻。
贺刚无奈的看着她,这小妮子肯定是不打算听他的话了。
“小雷,我说真的,不要去管陈长德的事。”
“为什么?”她皱起眉。
“既然有心走入政界,这个人的心思就不简单,而当人一旦拥有权力的时候,就算当初再有什么理想、抱负,也会被权力完全腐蚀掉。这些事,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懂的。”
“他不会。”她为自己的偶像辩驳。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贺刚有点吃味。他的女朋友,对别的男人比对他还信任,他能平衡才怪。
温雷华低着头。
“八岁的时候,有一次,爸妈带着我们三姊妹去看游行,我因为好奇又个子小,所以钻到前面去,结果不小心被后面的人推到马路上,差点就被游行的车子辗过,幸好当时陈先生一看路上有人,立刻叫游行的车队停下来,宁愿脱队也不要撞上人。后来,他还亲自下车把我扶起来、又安慰我,因为当时我正哇哇大哭。”她吐了吐舌头,不好意的微红了脸。“我本来不知道他是谁,直到他出来参选,我才想起来他就是那个救了我的人。”
“难怪你那么支持陈长德。”贺刚疼溺的抚了抚她的发。
“现在你知道了,那我可以去查了吗?”她满怀希望地说。
“不行!”贺刚严厉地道:“我可以纵容你任何事,但是这种事太危险,你不能去做。”
“只是去查人,有什么危险?!”她不平地嚷。
“如果去查人就没有危险,那你以为杀人灭口、警察因公殉职这些名称是怎么来的?选举的事很难说得准会扯上什么人,万一有黑道介入其中呢?你给我乖乖待着,不准乱行动!,”
“危险就危险,你那么凶干嘛?”她缩着手捣住耳朵。
贺刚紧搂住她的腰收向自己。
“你给我乖一点,等你高中毕业、考完联考,我们就订婚;大学一毕业,我们就结婚。”他一副他说了就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