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值得。”突然将她拉进怀,范晰缓缓地低下头将唇凑近,“我真的该感谢于怀理那家伙,要不是他,我就不会遇见你。”
话落,他的唇覆盖住她的,温柔缠绵的吻住了她娇嫩欲滴的唇瓣……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地放开了她,深情款款的望进她那被他吻得目眩神驰的迷惘眼眸。
“嫁给我好吗?”
“我——”
“你可以慢慢考虑,我只是先向你求婚,免得你被别人先订走。”一笑,他拉住她的手往自助餐抬边走去,“肚子饿了吧?先吃点东西,晚一点我们去跳舞,不过我的舞技不太好,你可别笑我,我不像于怀理那家伙天生有舞蹈细胞,像是天生吃这行饭的,能弹能唱能跳,我们老笑他投错了胎,否则,他现在一定是红遍全球的国际巨星了。”
“我不懂……他的家里反对他当明星吗?”
“这是当然,以他家的名望地位是不可能以一个明星儿子为荣的,何况他是独子,他有继承父业的责任。”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吧?”于怀理不是家道中落,流落在外很久了?“现在的他大可大展抱负,做他想做的事了,不是吗?还是……他的未婚妻也反对他当明星?”
未婚妻?
他一顿,诧异的望住她,“他告诉你他有未婚妻了?”
“不是吗?”楼海宁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看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错愕,不由得皱起了眉,“难不成他骗我?”
“不,这倒没有……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对别人提起这种私事。”只是,他何必告诉她这个?
范晰若有似无的瞅着她,“他会跟你说这个一定有理由吧?”
于怀理那家伙,嘴巴比蚌壳还紧,会跟一个外人吐露私事实在非属寻常,除非有必要……
楼海宁被他一问,一时之间答不上话。
她该怎么说?说于怀理是因为欠她一百万还不起,所以她要他娶她来抵债,不得已之下他才告诉她他有未婚妻了?
不,她当然不能这么说,她若说了,她所有的一切全都穿帮了,这戏还唱得下去吗?
除非,她不想当范家少奶奶。
第八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楼海宁的场每天都被同一个人包下,她只要每天到包厢里唱歌嗑瓜子,闲来无事还可以躺在沙发上补眠,没事做还有钱领当然很好,但是这样总让她感觉很不踏实,总觉得哪一天被人卖了都不晓得,尤其,老板死都不告诉她是何方人士包了她的场。
于怀理打开包厢门走了进来,看见她在发呆,一只手毫不客气的从她的头打下去——
“喂,有空不会看看书吗?浪费大好光阴不觉得很惭愧?”他边说边把怀里抱的书放在桌上。
“这些是什么?”她已经八百年没碰书了,他竟然拿到酒店来给她看?他有没有搞错啊?
“你的英文、日文都不错,可以再多学点专业领域的东西,要嫁公子哥儿可不是天天发呆就成,那些名流公子娶妻,不是娶人家的有财有势,就是娶人家的可利用价值,可以在事业上帮夫,不然,就是娶人家的温婉贤淑,可以在家照顾老公和孩子,你一来没钱,二来没势,三来又不温婉贤淑,你可以做的就是增加自己的可利用价值,懂吗?”
楼海宁翻了翻桌上那些书,每翻一本,眉头就皱上一分。
如何行销自己、如何经营企业、未来十年国际大趋势、十大名人传记、国际礼仪教授、财经杂志……
老天!他是疯了不成?竟然要她念这些书?
“范晰出身于政治世家,虽然现在范氏财团没有正式入主美国政治界,但相信我,那是迟早的事,你要让他看得上你,想娶你进门,你必须让自己有那种让他狂烈想娶你进门的附加价值,你只有高中毕业,而且又是——”
“酒家女。”她代他说完,高傲的抬起下巴,“你是怕范晰瞧不起我?还是你瞧不起我?”
“瞧不瞧得起不是靠嘴巴说说就好的,你当酒家女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你愿意的,但那又如何呢?要别人瞧得起你,不是抬高下巴就可以了,而是要实际付诸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不是靠学历,不是看工作职业,而是你的本身。”
她明白他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可是还是刺伤了她的自尊与骄傲,尤其,这些话是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分外让她觉得自卑与不堪。“不靠这些,范晰也会娶我。”
“喔?”于怀理眯起眼,不以为然的两手环抱住胸,“何以见得?”他认识范晰又不是一年两年的事,那家伙看似温柔多情的表象下,有一颗比任何人都来得理智现实的心,他常常挂在嘴巴上的一句话就是——“没有用的女人我不娶,最多拿来插插花,调剂心情。”
“如果你真爱上了,无法自拔呢?”他们那几个死党曾经反问过他。
“那我就会用尽办法把她变成可以用的女人。”
所以,他想帮楼海宁先成为一个可以被范晰所用的女人。“他已经向我求婚了,只等着我点头答应。”
“什么?”他一愕。这怎么可能?那个总是现实至上的范晰竟然才见了她两次面就向她求婚?这简宣令人匪夷所思!
楼海宁得意的扬起眉朝于怀理一笑,“讶异吗?我就要完成我当少奶奶的美梦了,你不恭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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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娶楼海宁?”范晰才一接起手机,就听到他意料之中的声音,蓦地一笑,“是啊,说来真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也找不到这么一个让我一见倾心的女子,只不过她还没有答应我,看来我得加把劲了。”
于怀理挑起眉,微微沉了眼,“你什么时候做事这么不经大脑了?竟然年纪轻轻地就想结婚?”
年纪轻轻?范晰失笑。
虽说他是美国华裔财团黄金铁四角中年纪最轻的,可是也二十有八了。“我年纪不算小了,于兄。”“所以你想娶她是认真的?”“这当然,婚姻岂能儿戏?”
“可是你连她的出身背景和来历都不知道——”
“她是你介绍给我认识的,我信得过你。”话锋轻轻一带,范晰便把所有的责任丢给于怀理。
他一顿,有点想要甩掉手机的冲动,阴沉着嗓音道:“是不是我把你卖了你都不在乎?”
“我信得过你。”
“去你的信任!我可不希罕。”
范晰一笑,没理会他的坏脾气,反问道:“喂,你说我在哪里办婚礼好?美国?意大利?香港?还是加拿大?对了,我要请几桌才够啊?我看我还是到埃及举行婚礼好了,那样可以让那些成天不出外门的政治界大老全都为我飞一趟埃及,晒晒太阳也挺不错的,对不?”
“你要到非洲去结婚也没人敢反对。”相对于他的好心情,于怀理的心情可是沉到了谷底,“不过我丑话说前头,你娶她可以,但是胆敢伤她的心,我会让你下半辈子过得没一天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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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楼海宁比平日晚了两个钟头才到酒店,却见酒店的气氛不如往常,大门边招呼的人都不见了,一走进店内,只听到一群人围在一团吆喝着,一会听到尖叫声,一会听到咒骂声,再一会又听到酒瓶酒杯被砸落到地上的声响……
乱,乱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