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的时间瞬间延长为天长地久,常晤人舍不得放开她,湿热的吻不安于室,步出粉嫩菱唇的范围,侵袭她的颈项、胸间的谷地,植下一处处的红艳火苗……
同时间,她的紧身韵律裤也被拉下,在她白皙的脚踝间有了鲜明的对比色;推高胸罩,红嫩的粉色乳尖迷眩了他的双眼,催发得人口干舌燥,润了润唇,张口吮住她的柔润,吸嗅着淡淡的奶香味。
青春的颜色感染了他,青春的活力驱动渴爱的心——
常晤人亲吻着一寸寸细滑白嫩的肌肤,最后来到她的神秘花园,隔着棉质底裤轻轻抚弄脆弱的花蕊,磨人的为难着她,细碎的轻吟逸出口中。
“老大……”原茉晏无助的嘤咛,感觉体内似乎有一道情欲的热流源源而出,他邪恶的手指对她而言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沿着底裤边缘,他修长的手指往上探寻,终于碰触到那朵着火的玫瑰,戏谑的拨开花瓣,按捻着敏感的花核,听到她娇娆的乞求,他褪下她最后的遮掩,堂而皇之的入侵——
“嗯啊……”情欲氤氲的星眸吃惊地望着他,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正幽幽的抽撤,原茉晏在天堂与地狱间飘移,分不清是痛楚抑或是欢愉。
“晏晏,要不要我?”常晤人忍抑住欲望,微询她的意见,声音粗嘎低哑。沾惹在指头上的湿润滑腻,证明了她的热情……
“嗯……”原茉晏已经没了意识,体内的空虚教她神智飘移,双手攀着他,错乱地猛点头。
得到首肯,常晤人再也按捺不住硬如烙铁的欲望,卸除了下半身的束缚,略微抬高她一双匀称的腿架在自己肩上,然后,沉腰直驱而入——
“啊——”她低泣般的嘶吟,本能的弓起身子迎向他,“痛……”
许是痛楚使然,芳径内的细嫩皱褶倏地畏缩颤悸,紧窒的湿热里着男性勃硬,他的气息短促浓重,在她身上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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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美好的周末,两个月没回新竹的原茉晏,选在今天回去突击检查。
“怎么办,我的腰好酸,两脚之间好奇怪,这么回去爸妈会不会知道我做了什么坏事?”颓坐房间的小沙发,原茉晏一脸忧心忡忡。
原来做爱是件这么累人的事,在惊心动魄的激情过后,她便倦极睡去,根本来不及感觉不适,哪知早上醒来,竟有种全身骨头被拆掉重整的难言痛楚。
“晏晏,还是明天再回去吧。”陪着她一起踌躇,常晤人拖至十点尚未去上班。
“不行,星期日我爸妈通常都有活动,当天才赶回去肯定来不及阻止他们的昏昧。”知晓爸妈惯常的把戏,她不敢轻易挑战。
“你不是很累吗?”常晤人疼惜地抚过她的小脸,昨晚真的累坏她了,他知道自己就像个在荒漠中干渴已久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宛如清新水泽的她,贪婪地掬饮她的甘美,疏忽了她的青涩……
“你还敢说!”原茉晏被激起了怒气,愤恨地瞪着他,“都是你昨天晚上做得太卖力,我才会落得进退两难的狼狈下场!”
“晏晏,是你诱惑我的。”不用她说,他其实早就知道,所有的罪责最后都得由他来扛。
“你……可以温柔一点啊!”想起自己的主动,原茉晏俏脸一红,这当口竟想抹灭那段大胆的记忆。
“我已经很温柔了。”
“你骗我不懂吗?温柔才不会那么痛!”
“你是第一次,疼痛是难免的。”常晤人试着和她说理。
“算了,我不和你争辩这个了!”她怒眉一耸,无理说不赢人家又强要面子,于是她转换目标,指着床单上干涸的血渍,“那个怎么办?”
“当然是叫佣人上来换新的床单……”
“啊!”原茉晏尖叫,瞠眸惊慌地看着他,“不行!”
“为什么不行?”
“那他们就会知道我们昨晚做了什么事了!”
“你不要他们知道?”常晤人黑曜石般的眼瞳一黯,她的回避令他很不高兴。
“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嘛……”原茉晏扭绞着十根指头,窘迫不已。
乐见她羞涩的神情,他一笑,“你想怎么处理?”
“你把床单摺一摺,放进你的公事包里,等会儿去公司才拿出来丢到垃圾桶,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原茉晏自认想了一个好主意,务必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这样一来,你该怎么跟佣人解释这条失踪的床单?”常晤人拿她千奇百怪的想法没辙,“那不等于间接默认了吗?”
“总比直接承认好吧?”她很坚持地睇他,不容置疑。
“如果你觉得这么做好,就这样吧。”
原茉晏想起最重要的事,“喂,老大,你叫司机送我回新竹好不好?”这么远的距离,他家的司机不晓得愿不愿意借她用一天。
“别叫司机了,我开车陪你一起回去。”
“你陪我!?”她惊讶地望着他,还在消化他的话。
“你不欢迎?”
“可是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公司加班吗?”原茉晏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议要陪她回去,然而有他的陪伴,惶乱的心踏实了许多。
“那不打紧。”他想亲自拜会她的双亲,照片、资料都是死的,真正谈话相处后方能知晓他们真正的个性。
原茉晏看他看呆了,林儿真没说错,他笑的时候,连眼里都带着笑意。
“怎么了?”他不明就里的问。
“哪有!”急欲掩饰自己的恍惚,她恼羞成怒地要起狠来,“我先警告你,最好别在我爸妈面前编派是非,否则我唯你是问!”
第九章
“晏晏,你总算回来了!”
原家夫妇将宝贝女儿迎进客厅坐下,明明是两张不同的脸孔,却不约而同露出相同讨好的嘴脸,一左一右挨着原茉晏而坐。
“晏晏,妈妈好想你喔!”廖舒昀亲密地拉着女儿的手,一副慈母模样。
“爸爸也是,每个星期六我都引颈期待你回家,可是你总是让爸爸失望。”原广安不甘示弱,双眉一敛,真有几分扼腕。
目睹双亲唱作俱佳的演出,原茉晏脸色一阵丢脸的红一阵生气的青,两条手臂挣脱他们的缠腻,“你们恶心够了没有,没看到我带客人回家吗?”
让常晤人看到她家两老这副德行,基于同是一家人的倒楣,她即使不愿意,也得“羞辱与共”……真的气死人了!
鬼才不知道他们的企图,除了跟她要零用钱,绝不会有其他好事!
“啊,有客人?”廖舒昀终于发现客人的存在,不过,这一看,不得了了,她拉开嗓门惊叫——
“啊,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敷睑了,老公,你快看看我的样子能不能见人?”侧过头,掩了半边睑,她着急的问。
如果客人是其貌不扬、体态不良的男人,她还能容许自己邋遢些见客,但眼前可是个相貌堂堂的超优新贵,她不能随便,绝不能随便……
“晏晏,爸爸不会丢你的面子,我前几天才托朋友从大陆带回几罐上等的好茶,我这就去泡来请客。”原广安很高兴老婆输了第一仗,于是开始卖力表现、极力拉拢。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时各分飞,说的就是原家这对夫妻:夫妻俩不同心,分别急着去做事,慌慌忙忙地,两个人撞成了一团,双双跌坐在原茉晏身上。
“干什么啦,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原茉晏恼怒地推开两人,看到对面沙发常晤人憋忍笑意的表情,有股酿成家庭伦理悲剧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