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她起身,让她娇弱的身躯靠着他。
靠在几近全裸的男子怀抱,对玮玲而言是前所末有的经验。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混沌得无法正常思考,强烈的男性气息更加扰乱她的思考力。
她只知道宁纪正在脱她的裤子。
“你脱我裤子做什么?”她的声音低微得做呻吟,幽幽传进宁纪耳襄。
他有种想笑的冲动,但忍住,一本正经地道:“你吐的全身都是,我要帮你洗澡。你也不喜欢臭臭的上床吧?”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她将脚从裤管裹挣脱出来,宁纪拥住她,让她的身体嵌含在他的怀抱,手伸向她身后,解开她胸部的束缚。
女性的浑圆,抵住男性健实愤起的胸肌,带来一阵酥麻的颤栗。玮玲的神智更加昏沉,攀住他强健的手臂,感到不知所措。
宁纪不想吓坏她,亲柔地吻了她的脸颊,打开莲蓬头喷湿两人。
水珠沿着她的脖颈往下滑,掉落在隆起的圆丘,沿着诱人的坡度溜下。宁纪吞咽下口水,控制住体内的欲望蔓烧开来,挤了些沐浴乳在海棉上,轻柔的摩擎玮玲的肌肤。
檀香味的沐浴乳味道跟家里的不同,玮玲的疑惑加深,宁纪拿着海棉从它的肩脾骨移向手臂、背肌,绕回胸前。女性的矜持令她感到慌乱,即使隔着海棉仍能感觉得到男人手掌的温热和电流,她惶恐地看进宁纪眼裹。
“只是洗澡而已。”燃烧的炙焰隐藏在冰冷的自制中,跟他的声音一样,感受不到丝毫的情欲。
他没有停,掌握海棉的力道轻柔得仿佛将玮玲当成婴儿般小心呵护,滑过她胸前,移到她腰间时顿了一下,轻缓地褪下她破水浸湿的内裤。当海棉来到她被毛发覆盖的三角地带,玮玲开始挣扎。
“不,不……”不曾有过的亲密,令她害怕起来。
“嘘……”宁纪用手臂和身体箝制住她,俯下唇堵住她的嘴,以温柔的深吻化解她的不安。“别怕,只要去感觉……”
“不……”她虚弱地抗议。
“只是洗澡而已,没什么好怕。瞧,我跟你一样没穿衣服。”
是啊,他们一样赤裸,可就是这样她才必须害怕的,不是吗?
“不……”她的头好昏,身体好热。不只是酒精,还有宁纪的热吻、抚触,让她无法思考。
温暖的水流冲击着两人,靠在宁纪的怀里,和他赤裸裸依偎,他坚实肌肉的每一分颤动,从体内辐射出来的每一分热力,都清清楚楚地传导给她。这样没有丝毫隔阂的亲密,把他的欲望也分毫不差地感受到了,连带着撩起她体内最阴暗的渴望,想跟着堕落。
水流突然被截断,一条干燥、宽大的毛巾从头罩住玮玲,脚步不稳地被人腾空抱起,几步之后,放在软硬适中的床上。
她被扶起身,滴水的头发被另一条干燥的毛巾罩住,温柔地擦拭,然后是轰轰的吹风机声音,似催眠曲般,扰乱她想振作起来的思绪。
几分钟之后,吹风机的声音消失,她像从一个单一噪音的梦境中醒来,温暖的手掌握在她赤裸的肩上,给肌肤带来一束束刺麻电流,她被迫睁开迷惘的眼,迎向宁纪眼里再无意掩饰的火焰。
“宁……纪……”她哆嗦着唇,眼里的迷惘变成惊愕,像是现在才发现两人的赤裸相对。
宁纪的回答是俯下头狠狠吻住她,毫无保留且不许拒绝的狂暴热吻。他推着她躺进柔软的床单,火热的身躯缠住她,烧灼着她赤裸的肌肤,点燃她体内的热情。玮玲乱成一团的脑子成了浆糊,所有的理性都长了翅膀飞走,只剩下感觉。
是的,顺应最隐密、黑暗的欲望,埋藏在最深角落的渴望,玮玲不顾一切的放纵。
说是酒精的关系,不如说是以火焰碰触她每个最私密女性部位的男人的温柔。他的每一个抚触,都带着不疾不徐的赞叹,连使力的技巧都是轻重缓急的恰到好处,爱抚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敏感点。
手掌滑过她浑圆的乳房,平坦的小腹,以唇品尝她柔滑如丝的肌肤。在她陷入迷幻的昏沉前时,她眯视的眼停里在他光滑健实的肌肉上,他的黝黑,对衬着她的白皙,这一幕格外撩人。
她情不白禁地将他抱的更紧,伸手爱抚他诱人的躯体。他是头美丽的野性动物,狂野却不失温柔,耐心、细心地引导她、启发她的欲望。
她迷醉了,把自己全然交给他,完全忘了先前有过的挣扎。这样的爱人,会让每个人堕落,尽管这种念头绝不可能存在于她清醒时的理智。
无法回头了,来不及了,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欢迎他的碰触,血液沸腾,情欲鼓噪,女性的部分湿润、颤动,空虚地等待他。
结合的威力,有如两颗星球撞击,剧烈的爆炸震撼了两人的心。一道一道的光芒,眩惑了玮玲的知觉,仅能凭着单纯的直觉,以从未有过的热情紧紧拥住这刻属于她的男人,包容他的自私、欲望,也感受他的热情、温柔。这一刻,他们彼此相属,除了感觉外,再容不下其他。
他喘息的离开身下柔软的娇躯,心神仍为结合时的快感震憾不已。
在那一刻,他觉得结合的不只是男人与女人的身体,还有某种更深刻的结合也在发生,他的魂与玮玲的灵,似乎同时融合了,探触到彼此每个最细微的感觉。
这就是所谓的灵肉合一吗?
宁纪嗤的一笑,自己都觉得这想法可笑。
侧着身凝视疲累睡着的玮玲,食指轻柔抚过她晶莹洁嫩的肌肤,凑过去闻嗅她的味道,满意地笑了起来。
她有他的味道了,这想法引得他放肆地以唇舌吭吻她红润的脸颊,搔痒的感觉使得她在睡梦中闪避,宁纪却不放过她,任性地抚弄她滑嫩的身躯。
他好像有点贪得无厌。
但这不过分,毕竟他禁欲超过一个月了。
不是刻意,只是不想。这段期间除了玮玲外,其他女人都挑不起他的欲望。他的心思全绕着玮玲转,精心的每个策画都是为了得到她,软化她的抵抗。
上班时间的共处还不够,不加班的夜晚,宁纪几乎都会到PUB去,只为了要看住玮玲。看她穿着时髦亮丽地与客人打情骂俏,他是一肚子火,不但不能发脾气,还得挤出笑容来。好在,玮玲总是适可而止,没让人占到一丝便宜,宁纪才能继续隐忍下去。
今夜的狩猎是他为自己精心制造的机会。
他刻意展现的君子风范,让玮玲对他的戒心减低。加上又是在她熟悉的环境,周围全是相熟的同事,玮玲几乎全然没有防备。
他清楚她的酒量,故意在她纵情歌舞时,递上香甜却后劲十足的鸡尾酒,混着喝达到的效果加倍,玮玲很快就喝醉了。
接着他自告奋勇的送她回家──这显得顺理成章、理所当然。这一个月来,每次他到PUB时,总会顺道送她回去,玮玲的朋友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然而,他没送她回家,反而吩咐司机把车开到他在市中心的单身公寓。
有两次他送玮玲回去时,碰到阿缙坐在大厦的前庭等待她,手里还拿着消夜。两人就当着他的面旁若无人地手牵着手走进去,让他在车上呕的半死。
若说阿缙和玮玲没有暧昧,怎会如此深夜还进入玮玲的公寓?这一幕像利刃般割裂着宁纪的心肝,他无法原谅玮玲,更不能宽容阿缙。他明明告诉他两人不是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