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玉嫣公主霎时瞥见他眼底的暧昧和嘲弄,她一惊,会意的别开他紧攫于下颔的手。
“我天龙王朝和你劲鹰王朝缔结盟友,我记得,那只是半年前的事,可汗应该没有忘记这份盟约吧?”
他修长的指尖还留有她秀丽下颔的温柔触感,但,一想到她提的盟约,便立刻握紧拳头,愤恨不平。
“我当然没有忘记,老实说,我并不想跟你皇兄缔结盟友,因为他根不配当君王,他劫掠我的新娘,占为已有,你说,这是否践踏了我为王的尊严,羞辱了我劲鹰王朝的国格!”
玉嫣公主微怔半晌,原来他真是多情的烈汉,为了雪涟王后,他不惜放弃两朝的盟邦,宁可化友为敌,若他真得到雪涟王后,那将会造成多么疯狂又可怕的后果。
他的心情,其实她可以了解,可皇兄和雪涟王后夫妇情深,又如何能分能舍?而从兀雷烈脸上纠结痛恨的表情,她可以知道,他是多么深爱着雪涟王后……
站在女人的立场,玉嫣公主突然羡慕起雪涟王后,有一个对她如此专情而狂狷的男人,愿意为她付出牺牲一切。
但,站在皇兄的立场,她多么希望一个值得他深爱的女人,能长伴他一生,直到永远。
也许她的想法是自私的,但,错误和事实既已造成,任谁也无法挽回了。
“可汗,我代我皇兄向你道歉!”玉嫣公主站在他的立场,试着体会他的心情。
兀雷烈的眼眸射出怒焰高涨的激昂厉色,斥责着:
“只是一句道歉,就足以消弭我朝尊严的受创吗?只是一句道歉,就足以弥补我心中的缺憾吗?”
“可皇兄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即使可汗劫掠了雪涟王后而来,雪涟王后未必会快乐,如果可汗真的爱她,请让她留在天龙王朝幸福的度过一生吧!”
“在我羽翼下的女人,还没有一个不幸福快乐的!你说,雪涟王后如果被我劫持而来,未必会幸福快乐,那么,也许是上天刻意安排我必须劫掠你,来为皇甫焱龙偿还他欠我的那份情债。”兀雷烈邪恶的朝她揶揄的笑着。
不!玉嫣公主在心里呐喊着,难道,仇恨的历史将再度重演?
“不,可汗,我以为为王者该有君王的风范和气度,可汗若欺女凌弱,恐会引起各国的讥谤和嘲笑!”玉嫣公主依然锲而不舍的劝化他。
她多么希望他不仅是个狂傲的霸王,更会是个明辨事理、懂得宽容为怀的君王。而今,从他的表情中,她看到的却是一个不讲道理,只是一味沉溺在被下属和民族间讥笑假象当中的可汗。她为他感到惋惜!
“你以为你的皇兄,就拥有君王的风范和气度吗?若不是我还当你是天龙王朝的玉嫣公主,你还能好端端的被安置在帏帐之内?你还能跟我提为王者该有所谓气度和风范的道理?”他再一次以高壮硕实的躯体压制住她,森寒狂怒的逼近她问。
兀雷烈自认他已经容忍很久了,以他狂傲的烈性,面对他有兴趣的女人,他早已如恶虎扑羊般,让对方体无完肤了。那还有闲工夫,跟她在这边鬼扯!
玉嫣公主被他这么一问,沉吟不语的脸颊酡红,感情的事,本来就不能勉强,何必非得陷入困顿之境,让彼此难堪,让两朝陷入危局。
“怎么?舌灿莲花的玉嫣公主,不再为皇兄辩解了?还是认为我的提议也很合你胃口?”他逼近得让玉嫣公主不得不往后退。
“胡扯!我已许人了!”玉嫣公主退后到抵住桌子。
她放弃了,面对一个不讲道理的霸王,她才懒得跟他白白浪费口舌。
“即使你嫁作人妇,我都愿意接受,更何况你还只是许人而已!或者你会希望这一路上,你要和你的侍婢轮番上阵伺候我那些疲于奔命的属下?”他拢起她柔滑如丝的秀发,邪恶的朝她建议着。
晴香?!原来晴香也跟着被一起掳来了。
倏地,他壮实的手臂圈住她,粗鲁的将她往他怀里带。
“不——”玉嫣公主被他突如其来的野蛮行径,吓了一跳。
“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那么沉着机伶。”兀雷烈轻蔑的笑着。
猛地,他粗暴的将手绕到她后脑支住,一俯首,他强迫她的唇和他的紧贴在一起。
她全身动弹不得的被他牢牢锁住,他野蛮霸道的不容许她有丝毫的挣扎。
兀雷烈的吻,带着粗喘的气息,他既狂妄又霸道的吮着她,像是急于在她身上宣泄隐藏内心的不满,和愤恨难消的恨意!
玉嫣公主浑身颤栗,她试图挣扎,然而,他却像惩罚难驯的猎物般,丝毫不放松的紧紧箝制住她。
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仿佛是被蟒蛇锁紧的猎物般,完全挣脱不开。她敏锐的意识到他释放出狂烈的霸气和冷血的敌意,她觉得自己将要在这个强吻中,窒息而亡了……
兀雷烈紧紧的圈住她,他的舌强横地进入她口中,汲取她口中诱人的香甜。
她浑身又是一颤,无法思考,也不知该如何反击。
他狂野的舌根,吋吋逼进她,他蛮横的要她体验男女调情的狂欢和激荡,她索性闭上双眼,不想目视他对她无情的掠夺。
她激起他一阵阵的狂潮热流,忍不住渴望,想在她身上撷取更多的甜蜜。
她在惊惧中颤抖着,心中竟又莫名的期待着他给得更多!
当她沉溺在侵略者的狂狷进攻时,她突地感觉激烈的热潮已渐冷却,他稍稍退开,让她喘一口气。
当玉嫣公主睁开眼睛,却发现那双鹰眼正紧盯着自己,她的双颊早已热得发烫,再看看他嘴角抿起一抹魅讽的笑容,令她直想找个地洞躲起来。
“玉嫣公主,你超凡脱俗的外表,和狂野的内心十分不同。”他邪恶的朝她耳际轻声呢喃,但,语气中却明显的带着嘲弄和讥笑。
玉嫣公主明白他的用意,他是刻意在羞辱她,激怒她,想藉此报复她,想用一种雄性的蛮狂魅惑她,让她轻易的屈服在他专制霸道的吻里。
“我尊重你是劲鹰王,才称呼你为可汗,请可汗放开我!”玉嫣公主仍在他怀里,娇羞的红颜仍末散去。
她生涩的情怯,全在他眼里,一览无遗。
他冷然的笑着,他岂能让到手的天鹅,轻易的远离猎鹰口中!
显然刚刚的一切,这对雄心狂烈的他来说,还不够,他要求得更多,不过,他轻易的便能挑起玉洁冰心般的玉嫣公主的情欲,他还挺满意自己的杰作。
他幽魅的眸光,掺杂着勾魂摄魄的讽意,“玉嫣公主,老实说,任何女人在我怀里,都跟你一样,能够燃烧出原始的欲望;你说,雪涟王后来我这儿,不会得到幸福,那么我应该让你实地体验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和幸福!”
阵阵的嘲谑和讥讽,在在推翻她溃不成军的理智,她愈不想跨入他设好的雄烈焰仇中,他却愈加邪佞的张扬狂霸。
玉嫣公主在出城之际,在腰间上早已备有独门暗器,那是一种剧毒的针器,但,她从不轻易出手,她一向不是个逞能斗狠的女人,所以除非情势危急、万不得已,否则她不愿伤害任何人。
当她知道好言劝说和蛮力,都已无法改变他执意的侵略时,她必须改变主意!当她的指尖意图进入腰间取毒针时……
兀雷烈猛蛮的吻,已俯身横扫她的雪颈和耳际,进行他第二回合的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