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自她心中窜起,她叫道:“你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吗?”她真想甩他一巴掌,但这实在有失风度,于是她拧住他的耳朵。
她的行为让他诧异,虞妍忿声道:“你凶什么?”她用力扯他的耳朵。
“你要撕下我的耳朵吗?”他笑道。
“我没告诉你吗?我有收集男人耳朵的习惯,凡是亲过我的人,我就扯下他的耳朵。”她对他喊。
“你收集几个耳朵了?”他忍笑的问。
“多得数不清。”她气得干脆揪住他两个耳朵。
他无法压抑地笑出声,而且愈笑愈大声,老天!他真的是败给她了。
他的笑声让虞妍简直要气得冒烟了,她开始扯他的头发,打他的肩膀。“放我下来。”
聂刚第一次看见她生气,她向来都是娴静温柔的模样,而且很冷静,他从不晓得她会像只小野猫大吼大叫,但她气嘟嘟的样子很可爱。
“还不放开我。”她挥拳打向他的脸。
他偏头闪过。“你真的生气了?”
“生气?我愉快得很。”她迅速击向他的咽喉,看他怎么躲!
聂刚往后仰,她的膝盖直接向上撞,聂刚马上松开她,住后退了一步。虞妍的反应快的让聂刚吃惊,她的足尖才刚点地,双掌凌厉的攻势已向他击来,他这才相信她真的习过武,而且是贴身短拳。
他不想与她比武,因此又退一步。
虞妍也没有再进攻,她只是瞪着他。“我说过别小着我。”她转身就要走出柴房。
“等一下。”
她又回过身。“你要我割你的耳朵作纪念吗?”
她冒火的样子让他微笑。“你的衣衫。”
“我的衣衫怎么样?你又想脱我的衣服吗?”她怒视他。
“你最好整理一下再出去。”他提醒她。
她低头,发现衣裳半敞,她的肚兜几乎露了一半出来,腰带已快垂到地上,她惊呼一声,立刻转过身子,红晕染满整个脸庞,她快速地拉拢衣装,系好腰带。
“聂刚……喂……奇怪,明明有听见美声,怎么没了?”
是小雨!虞妍拉开门扉,就见小雨和一名她从未见过的女子站在院子里。
“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小雨奇怪地说。“而且你在柴房干嘛?咦!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没什么。”虞妍搪塞过去。“这位姑娘是谁?”
她约莫十五岁,一张白净可人的脸蛋,带着些许的稚气,穿着一袭水绿色短糯和白色下裙。
“她是来找聂刚的。”小雨说道。
“小姐,你好。”王月欣屈膝行礼,当她抬头时,瞧见虞妍身后高大的人影,她立刻叫道;“聂大哥——”
虞妍移向一旁,只见,聂刚从柴房走出,王月欣立刻奔上前,投入他怀中。
“你真的回来了。”王月欣惊喜的喊。
虞妍诧异地看着这一幕,小雨站在身后说道:“小姐,你和聂刚躲在柴房干嘛?”她实在是想不透。
“我说了没什么。”虞妍蹙眉,不知聂刚和这位姑娘是什么关系?他们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聂刚拉开王月欣,低头问:“是光照告诉你我在这儿?”
“嗯!”王月欣抹去喜悦的泪水。“方才大哥回来用午膳时说了这件事,我好高兴,等不及要见到你,所以就跑来了。”她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
“走吧!”虞妍对小雨说道,她们在这儿好像是多余的。
小雨看了她一眼。“是,小姐。”
虞妍转身走出后院,小雨静静地跟在她身后,过了一会儿才道:“小姐,你在生气吗?”她的眼睛好像快喷火了,而且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我没生气。”她有些大声的说,随即深吸口气,控制自己,她现在只想画画,不然她可能会失控地赏聂刚两巴掌。
他的家乡已经有女人在等他了,他竟然还吻她?这个没有羞辱心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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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大哥,你变得更高壮了。”王月欣一脸高兴地打量他。
“你也长高了。”聂刚淡淡的说。当年他入狱的时候,她才十岁,如今一眨眼,她已是个姑娘家了。
“我不只长高了,你没觉得我有什么不一样吗?”她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他挑眉地看着她。“哪里不一样?”
“大哥说我变漂亮了,你不觉得吗?”她微噘着嘴,有些不满。
他微笑,和以前是不一样了,但性子可没变。”他往前几步,捡起上衣,迅速穿上。
“这是好话。还是坏活?”她偏头问道。
“好话。你来找我什么事?”
“当然是来看你,我们五年没见,你出狱了也不来找我们。”她埋怨道。
“我还有事要做。”他静静说道。
她沉默下来,半晌才道:“大哥告诉我了,你不能再考虑考虑吗?”她绞紧衣裳。“好不容易碰到大赦,你才能够出来,如果你执意报仇,会被斩首的。”
“我不在乎。”他拿起斧头,扬手劈裂一根柴薪。
“但是我们会在乎,娘、大哥、还有我,你就忍心见我们伤心吗?”说着说着,她已难过地掉下泪来。
他在心里叹口气。“月欣,别再说了,回去吧!”
“但是……”
“谁也不能改变我的心意。”他坚决道。
“我明白,可是还是希望你能再考虑。”她掏出手绢拭泪。
“你回去吧!我还有工作要做。”他又砍了一根圆木。
“为什么不和我们住在一起?你不想见到我们吗?”她实在无法理解。而目他的态度好冷淡,她认识的聂大哥不是这样子的,以前他还会和她有说有笑的,怎么现在这么不近人情?
“你以前只要经商回来,一定会到家里来坐坐,但现在你却根本不想见到我们。”她难过的说。
聂刚放下手中的斧头。“我知道你们的好意——”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家住?”她打断他的话。
他拢起双眉。“我有我的打算,你还是回去吧!以后也别再来了。”
“为什么?”她叫道。“我才不依。”她的腮帮子气得鼓鼓的,突然一个念头闪进她的脑海。“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小姐不让你走?大家都说她是个怪人呢!你还是别待在这儿的好,如果你不好启口,那我替你说去。”
“不要胡说,是我自己愿意待在这里。”
“为什么?”她非要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这里没什么不好。”
“我们那儿也没什么不好。”
他皱了眉头。“别再说了。”他走到后门,拿下门栓。“回去吧!”
她大吃一惊。“你赶我走?”
他颔首道:“走吧!”
“为什么?”她摇头,无法置信地盯着他。
聂刚没有说话,王月欣使性子道:“你不说我不走。”
“月欣。”他皱下眉头,语调变得严厉。“这是别人的府邸,能如此耍赖吗?”
她沉默下来,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冷漠?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聂刚没有说话,王月欣仰头看他一眼,伤心的以手绢掩住鼻子,跑了出去。
聂刚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大哥,她是推?”戴安踏入后院拱门,他好像见一个姑娘跑出去。
“以前的邻居。”聂刚一语带过。
“她怎么哭着跑出去?”他又问。
聂刚耸肩没有回答。“旺伯呢?”
“他说吃饱饭后要去午睡,现在可能在哪颗树下打瞌睡。方才那个姑娘和你今天遇见的捕头有关系吗?”戴安锲而不舍地追问。
“她们是兄妹。”聂刚打开水壶,一仰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