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芹以为他生气要离去,想不到他却是抱着她的腰肩,低声的说:“让朕搂着你睡吧,朕真的很爱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朕?”
她将头倚在他的胸前,“你问这是什么话啊?不喜欢你的话,会跟你做这种事吗?当然是喜欢啊,否则早就打死你这个万恶的色魔了。”
宋祁堂微笑了起来,刚才不悦的神色褪去,流露出一脸的满足。
他吻着她的发丝,两人才沉沉的睡去。
* * *
“娘娘,奴婢得知了一个奇怪的消息,特地向娘娘禀报。”
靳妃早已知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不管芹妃与如花郡主隐瞒的是什么,终究会有让她知晓的一天,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时间若是早,芹妃就失宠得快,时间若是慢了点,芹妃就失宠得慢,不过,她相信最后的赢家一定是她。
“快说。”
明珠将得知的消息如实的说了一遍,“是这样的,据那里的宫女闲话时提到,如花郡主最近要了两、三套太监的服装,尺寸却又不是郡主的大小,大家正觉得奇怪呢。”
“也不是芹妃的身材吗?”
“不是,芹妃娘娘也没有那么高。不过,近来郡主的宫殿里好像曾传来男人的声音跟郡主对谈着,也不晓得是不是夜半人静时特别清楚,总之,听起来也不像是郡主在自言自语。”
“你是说如花郡主的宫殿内藏着一个男人吗?”
明珠说得温婉,“奴婢不敢这样想,只不过情况透着怪异,奴婢也不知道事实究竟是怎么样?只不过有这样的怀疑而已。”
“那有没有提到她的食量是不是比平常多?”
靳妃不提,明珠还没想到,一经提点,她就点头道:“娘娘神算,确实服侍郡主的宫女也提到郡主的食量变大,简直是吃了两人份的食物一样。”
所有的事都可以隐藏,但是宫殿内若是多躲了一个人,难不成不要吃饭吗?既然是两人份的食物,必定是如花郡主的宫殿里,真的躲着一个见不得光的人。
前后串连起来,恐怕芹妃也逃不了罪,她必定也知道如花郡主的殿内藏着一个人,所以她才每日咳声叹气的离去。
而偏偏她知道殿内藏了一个男人这样大不讳的事情,她却不肯举发?按理说,不是如花郡主威胁她,就是她熟识这个男人,所以不能举发出去。
芹妃那么受宠,应该不会惧怕如花郡主的威胁,看来一定是芹妃知晓这个男人的身分,又与他熟识,所以她才迟迟不肯举发。
靳妃立刻脸上一亮的站了起来,“看来是芹妃与如花郡主共同藏了一个男人在宫殿内。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秽乱宫廷。”
责备的语气,变成喜不自胜,靳妃知道一举把芹妃打下受宠宝座的机会来了,而且自己当上贵妃的机会也在这一次。
若是她能揪出这个男人,让皇上亲眼证实芹妃的不忠,那自己在后宫的地位一定会变成牢不可破。
“明珠,皇上现今在哪儿?”
“皇上正在御书房处理政事呢。”
“立即到御书房去。”
* * *
小丁子自从上次的春药事件后,对靳妃的印象可坏透了,虽然皇上没说什么处置靳妃的话,不过他老远的看到靳妃来了,嘴就抿了起来,劈头便道:“皇上正忙着呢。”
“求公公禀报,说我求见。”
小丁子说的话更尖酸了,“皇上忙着政事,晚一点要到芹妃那去,所以请靳妃不要自讨没趣了。”
靳妃柳眉往上一竖,却还是没有发脾气,毕竟小丁子是近身服侍皇上的人,她现在没有必要跟他起冲突,顶多是她掌权后,再来报这个仇。
于是,她将腰弯得更低,“我正是有关于芹把娘娘的事,要向皇上禀报。”
“芹妃娘娘的事?芹妃娘娘的什么事?”
对于他一再询问的口气,靳妃淡道:“要面奏皇上,才能说出来,请公公为我通报。”
“好吧,那你稍等。”
既是皇上最宠爱的芹妃娘娘的事,小丁子当然得通报了。
没过多久,他就又回到门口,指着门内道:“皇上请娘娘进去。”
靳妃微笑的进了门,一进门后,她脸上得意的微笑,立刻改成了悲苦万分,仿佛忧心仲仲,不知如何是好。
“靳妃怎么了?为何一脸的惊慌?”
“皇上,臣妾似乎发现了一桩可怕的事情,在万般思考后,还是决定向皇上禀报。”
听她这么一说,宋祁堂也忍不住的皱眉,“什么事,靳妃说得这样严重?”
“是有关于芹妃与如花郡主的事。”
“她们两个近来不是处得很好吗?”
“是,皇上知道她们为什么处得很好吗?”
宋祁堂听她说得意有所指,而且指的意向还不是好的方面,便冷淡道:“据我所知,如花妹子也不是太坏,芹妃又满开通的,说不定两人间有了友情,所以才处得很好。”
靳妃跪了下来,“皇上,臣妾知道今天自己这样说,您一定不信,而且肯定会大怒的要人斩了臣妾的人头,但是臣妾为了皇上、为了后宫的清白,不得已只好把这件秽乱宫廷的丑事说出。”
“秽乱宫廷?”
秽乱宫廷是多大的罪,况且指的还是他的妹子跟他最心爱的女人。
宋祁堂勃然大怒的拍桌,“靳妃,你知道你在指证什么吗?”
“是,臣妾正是要指证皇上的爱妃芹妃娘娘,及皇上的宠妹如花郡主,在郡主的宫内养了一个男人,做出不要脸的事出来,难道这不是秽乱宫廷吗?”
第十章
宫殿内一时气氛十分凝重,就连宋祁堂一向带笑的脸色,也变得万分的难看,紧抿的嘴角,更是说明了他的内心有多不悦。
“靳妃,若你是无的放矢,你知道罪有多重吗?”
靳妃按着眼角,落下几滴悲愁的泪水,好像说出这一件事,对她自己而言,也是天大的折磨。
“皇上,难道只因为您宠爱芹妃,臣妾就该隐瞒这么大的事吗?臣妾也是为了后宫的清白着想,若是芹妃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臣妾一心爱慕皇上,岂能容得她这么无耻的干些下贱的事,然后把皇上蒙在鼓里。”
“够了,不准再说了,芹妃绝无可能做出这种无耻的事,况且如花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要我相信她的宫殿中藏着一个男人,那我宫中的禁卫军个个不都是饭桶,要不怎能让男人进入后宫而不知。”
“皇上,臣妾知道您一心疼爱芹妃,所以不愿意接受我所说的话,但是事实近在眼前,皇上,请您明监。”
宋祁堂满脸的怒色稍微的降了下来,换成了冷冰冰的表情,显然他稍稍冷静下来,“好,靳妃,既然你这么说,必定有什么证据。”
“臣妾没有证据,但是依臣妾的推理一定是有的,否则如花郡主无缘无故的,竟要人拿太监的衣服给她,半夜时分,又常听到一个男音与郡主对谈。皇上,因为郡主下令,没有人敢私自闯进她的宫殿,臣妾也不敢。”
“那这跟芹妃有什么干系?”
“芹妃日日与郡主在一起,若是郡主有什么异样,岂会没有发觉?所以芹妃必定也是认识这个男人的,说不定这个男人正是她带进宫来的。”
宋祁堂艴然不悦,“你就是在指明芹妃私通了?”
“臣妾不敢,但是后宫中养了一个男人,芹妃又闷不吭声的,若不是芹妃也一样同罪,为何她不敢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