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之毓简直想仰天长啸。“没有,我不是……”
突然一阵眼花,一副软玉温香的娇躯陡地贴上他的胸口,细软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攀住他的肩,几乎令他的心脏跳出胸口──
郎月眉咬着唇,放大胆子地抱住他;她不敢或动,因为她这是在“表演”。
“小眉……”天!他的声音几乎要发抖了,但全身的毛细孔却因此而兴奋地张开,令他是既痛苦又欢愉。
“他们就是这样抱在一起的。”说不出所以然地,她的心脏跳得好快,快得她数不出速率,只能用小鹿乱撞来形容。
陶之毓所有激动的血液,全因她的解释而终止奔流;他终于了解她之所以如此“热情”的原因了。
“你这样还认为我是在说谎吗?”稍稍推开他一点,她羞赧地睐他一眼。
哇咧!这个眼神、这股媚态,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
说时迟那时快,郎月眉根本还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一阵天旋地转就攫住了她,吓得她惊叫出声。“啊~~”
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她正被陶之毓紧紧压在柔软的床铺上,瞠大的美眸瞪视着眼前紧闭的眼睑,微启的唇才想发出抗议,却被他那滑溜的舌尖强硬侵入,逼迫似地要她承受他所有的男性气味──
“唔……”她想拒绝、想推开他,但他的力气好大,他的胸膛好结实,他的唇……好热、好温柔地舔吮着她,令她所有的理智化为融化的乳酪,全糊成一团了,再也没有抵抗的气力。
软热的舌尖邪恶地缠绕着她的,不顾她生涩且羞怯的躲避,他就是执意要引诱她的配合,让她随着自己起舞、嬉戏,直到两人都气喘如牛为止。
郎月眉急喘着气,她感觉肺部发疼、胸口发闷,这一切全是这个坏男人所引起的!
男人的肺活量终究较女人强了些,借着急促的吐纳,陶之毓很快便恢复了平稳的呼吸;他低下头,意欲再偷个软玉温香,可惜却让她别开头给躲了开来。
“你……下流!”太可恶了!他以为他是谁?怎么可以如此霸道地夺去她的初吻?!
攫住她差点贴上自己颊侧的小手,他轻松地为自己挡掉一个劫数。“嘿,这么凶悍?你果然一点都没变!”
“你!”她的胸口羞愤地急促起伏,全然不晓得自己制造了多少眩目的“美景”。“你该死的一定得提以前的事,是吧?”
“欸,天地良心!是你自己提起那个女人的,与我何干?”一推二五八,他三两句就推得一干二净。
“我现在说的不是她的事!”她气红了眼,转念想弓起膝盖攻击他。
“嘿!小心点!”一个被制住双手的女人还能怎么着?当然只有双腿可以动喽!就在郎月眉心念意动之际,陶之毓已先一步揣度到她可能采取的举动,继而用双腿压住她蠢动的膝。“万一踢伤了我的小兄弟,你不就要守活寡了?”
轰~~
郎月眉料不到他会无耻至此,又羞又恨地羞红了脸,连脖子都红了。“你不要乱讲话!”
“有吗?我说了什么?”他装傻,假装听不懂她的指控。
“放开我!你这该死的登徒子!”
“嘘,我说过,女孩子讲话要文雅一点。”
“关你屁……唔!”
郎月眉不敢置信地再次瞠大双眼。这家伙以为他在做什么?他竟然敢第二次吻她?!
她气疯了!就在她准备咬断他作怪的舌头之际,他似乎又早一步发现她的企图,在紧要关头的前一秒钟放开她,稍嫌太过愉悦地瞧着她又羞又恼的红颜。
“怎么样?还要说难听话吗?”他没肯松开她半分,低下头故作亲密地跟她“咬耳朵”。“没关系,以后你每说一句不顺耳的话,我就吻你一次,直到你昏过去为止。”
肝火一烧,郎月眉实在不吐不快。“你……”
“嗯嗯~~”警告性地发出声响,他乐得和她玩“叠叠乐”。“还想再试看看吗?来啊,我绝对奉陪到底!”
郎月眉是又气又不敢置信。
她一定是流年不利,才会遇到这么失礼又变态的色鬼男人!
天呐!到底谁可以来救救她啊?!
第五章
新鲜又陌生的“同居”生活在陶之毓的公寓里展开──呃,或许不能称之为同居,毕竟他们之间并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充其量只能说是“邻居”,但是又比邻居更贴近那么一点,介于敏感与暧昧之间。
其实郎月眉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单方面屈服在陶之毓的胁迫之下。她就像一只长期被豢养在铁笼里的金丝雀,一直期盼着铁笼外的世界,却始终缺乏了机缘和胆识;而陶之毓,正好给了她这样的诱因和冲动,所以她没有太多挣扎便妥协了。
趁着郎京生不在家的时候回家收拾简单的行李,她随便扯了个理由敷衍“那个女人”,然后便怀着说不出口的激动和兴奋,飞离了禁锢了她二十四年的牢笼──心灵上的牢笼。
之后,她的生活有了大幅度的改变,这当然是她在下定决心要离家之前所始料未及的。
最明显的地方,便是她可以放心且自由地邀约朋友来访;当然,这是经过陶之毓首肯的前提之下。
“这里不错啊,虽然不算太大,可是组织一个小家庭也够了。”啜饮着花茶,祁淇依旧是极新潮的打扮,一身全银的蝴蝶袖、喇叭裤和媲美矮子乐的高跟鞋,但她那银光闪闪的装扮在陶之毓的客厅里,却吊诡地不至于感觉不协调。
“你在说什么啦!”郎月眉心口乱跳,慌忙地为大家的杯子里注满红色的花果茶,惴惴不安地低声嘀咕。
“我也觉得满好的。”甄孝齐抚着微凸的小腹,满心羡慕地接话。“我总觉得窦嗣丞的家太大,一个人的时候感觉好可怕,还是这种大小刚刚好。”窦嗣丞是她的阿娜答,两人恩爱得令人称羡。
萧岚旅没好气地赏了甄孝齐一个白眼。“你那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像我们家那个穷业务员,要干到哪时才赚得到那么大一间房子?嗟~~”
萧岚旅的男朋友管仲笙是个业务员,工作满辛苦,却不见口袋里麦克麦克,真所谓人比人气死人!
“后!啊你是没听过大而无当喔?”白睦琳为了安慰萧岚旅,料不到却在无意中踩了甄孝齐一记痛脚。“没那个命喉,就别想那么多啦!房子嘛,只要可以住人就好了咩,计较那么多,永远都计较不完啦!”
陶之毓原本坐在沙发上看报,并没有参与女人们聊天的本意,但在他听到白睦琳的一番话之后,着实忍不住地放下报纸,两眼崇拜地记住她的面貌。
这个女人──可真够白目啊!
由于女人们都很了解白睦琳的通病,所以并没有太将她的话放进心里,倒是忍不住全失笑了起来。
“欸,睦琳,我看你们家那个名演员应该也很会赚钱,随随便便就可以买到比这里还大的房子,难怪你一点都不在意了,哦?”祁淇打趣道。
“嗄?!他喔……”白睦琳楞了一下,没想到话题会绕到自己身上来。“啊青菜啦,只要那头熊住得进去后,我就没问题了啦!”
几个女人笑得东倒西歪,除了郎月眉的笑容显得太过僵硬之外,就属陶之毓的反应最为另类了。
熊?!他不记得最近有熊担纲演出的电视剧,而且她们说的“那头熊”好象是那位白目小姐的另一半,那……倏地他打了个寒颤,没敢再继续往下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