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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分享。”拉起她的手,他像在安抚孩子般轻拍她的手背。“不管是甜的也好、酸的也罢,甚至苦的也行,我都可以跟你一起承担。”

  郎月眉慌张地抽回自己的手,手背还残留着他手心的温度。“你不要多管闲事。”

  陶之毓皱起眉,一点都不喜欢她的拒人千里。“目前只有我可以分享你的心事,像你这样把心事闷在心里并不是件好事,它们总有一天会崩溃的!”

  她的唇蠕动了下,终究还是选择闭上。

  “如果你不想说,我也逼不了你,但我可以保证,那对你不会是一件好事。”

  没有人天生顺遂,连他也不例外;每当他被不如意的逆境绊住时,他也会找寻适当的管道宣泄不平,不然即使是神仙也会受不了。

  郎月眉瞪着他。“你太自以为是了吧?”

  “会吗?”他扯开笑纹,眸底却不见丝毫笑意,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随你怎么说。”

  然后,他便静静地暍着咖啡,黑瞳盯在另一杯不曾被移动的咖啡杯上,那缕袅袅上扬的轻烟,久久、久久──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受不了屋里沉闷的氛围,郎月眉终于出声了。“陶先生……”

  “陶先生?多生疏的称呼。”他心里嘘声不断,但表面上却全然看不出来,只因不想让她再缩回自设的城堡。“我记得你以前……”

  “拜托你别再提以前的事了好不好?”她苦恼地皱起眉心,双手紧揪着膝上的长裙,不知该怎么让这个男人知道,她现在只需要他扮演倾听者的角色。

  陶之毓不再说话了。

  他之所以等待这么久,就是为了让她卸除心房,继而与他剖心,因此他断无理由再让她筑起心墙的道理,只能聪明地保持沉默。

  见他不再出声,郎月眉清了清喉咙,小心翼翼地张口询问:“你……不喜欢我叫你‘陶先生’?”

  陶之毓暗叹一声,欲振乏力地摇了摇头。

  “那我叫你……‘小陶’奸吗?”她犹豫再三,潜意识避开小时候的惯用称谓。

  “你干脆叫我的全名‘陶之毓’算了。”翻翻白眼,陶之毓实在受不了她莫名其妙的坚持。

  “啊?!”她楞了下,认真地思索了两秒。“好吧,既然你认为这样比较好,那我以后就连名带姓叫你,这样可以了吧?”

  老实说,陶之毓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悲痛错觉;他仰起头瞪着天花板,浑身无力到了极点。

  “你高兴就好。”他低喃道。

  “你说了什么吗?”郎月眉听得不是很清楚,因为他的声音全含在嘴巴里,她会听得清楚才怪!

  “没什么。”就是因为不想让她听到自己的牢骚,让她误认为自己是气度狭小的男人,所以才故意感叹得那么小声,他哪可能笨得自行招供?“你不是想说什么吗?说吧,我洗耳恭听。”

  郎月眉惊跳了下,话临到嘴边又踟蹰起来。“我……真的可以说吗?”问题是,他听了之后会不会认为事不关己,反而觉得她很啰唆呢?

  陶之毓无力地往后仰躺,大刺刺地躺到偌大的双人床上。“你可不可以别那 龟毛?再这么耗下去,我看你还没开始讲,我就先睡着了。”她再不说,他铁定会被好奇心杀死!

  “你你你……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她撅撅嘴,埋怨起他的语气不佳。

  “提神呐!不然我真的睡着了,你就留着跟空气谈心好了。”索性闭上眼,好证明自己真的有些累了。

  再怎么说他都还不算是个完全痊愈的病人;这种机缘得来不易,此时不利用更待何时?

  郎月眉胀红了脸,这下倒有点拉不下脸了。“人家……人家又没说要跟你谈心!”

  “不谈喏?既然不谈,那我要睡喽!”他当真翻了个身,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大有准备陷入睡眠的打算。

  如果他的预料没有错,女人的心事放在心头往往憋不过三天,总有一天她会主动投降;所以今天他就大发慈悲地放她一马,等她有心想说时再说咀!

  “陶之毓!”郎月眉急了,不晓得是急他会当真睡去,还是急他从此不留任何时间给她诉苦?“你不要睡啦!好啦好啦!人家说给你听嘛!”

  “奸,给你五分钟,逾时不候!”他慵懒地抬起手臂,当真开始计起时间来了。

  揪了揪领口,郎月眉有丝不安。“我、我用不到五分钟啦!”

  “嗯。”闭上眼应了声,陶之毓淡淡地提醒道:“你只剩下四分四十五秒。”

  郎月眉不敢置信地眨了下眼。“欸!你这个人怎么……”

  “四分三十秒。”言不及义,该罚!最重要的是,时间得照把。

  “陶之毓!”她花容失色,似乎从来都不知道时间流逝得如此之快。“我的话根本还没说完!”

  “我知道啊,还剩四分零八秒。”他可是精明得很,一秒钟都不会漏算。

  “你、你这样我会紧张,紧张就会说不清楚……”

  “三分五十六秒。”

  “奸啦!”郎月眉被他逼急了,恼火地大吼一声。“我说就是了嘛!”

  这一吼,可把陶之毓的精神全给吼醒了,他知道,她这回是真的忍不住话了。

  “我……我刚才看到……郎京生后来娶的那个女人。”她闭上眼,没敢看他过于晶亮的眼。

  郎京生?后来娶的那个女人?陶之毓楞了好半晌,总算将记忆里的影像和这两个身分对上线。“喔,她怎么样了?”

  她连自己的爸爸都连名带姓地叫了,他陶之毓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她……”咬咬唇,她睁开眼,眼底却是明显的无依和慌乱。“她和我们家的

  司机……阿忠在一起,他们……很亲密……”噢!她实在说下下去了!

  挑起眉,陶之毓总算听出她话里的重点和严重性。

  “你是说他们──”他伸出双拳,竖起两根大拇指弯曲又伸直,意味着某种太过亲昵的关系。

  “我不知道。”她忙乱地摇着头,惨白着小脸不敢再多细想。“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是他们……”

  “他们怎样?”困难地吞了下口水,陶之毓隐隐有种偷窥的变态感。

  “哎,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啦!”她惊慌失措地捣着脸,既害怕又害羞。

  无奈地搔搔黑发,陶之毓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不然,你表演一下好了。”他陡地异想天开地说。

  “表演?!”郎月眉又惊又羞地瞠眼瞪他。

  她敢发誓,不是他说错话,就是她犯了耳背!

  表演?!天!这实在太疯狂了!

  “就……稍稍比一下他们之间的肢体语言……”莫名的,陶之毓也感觉颊侧热了起来,而且是没有缘由地发烫。

  “我我……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她的声音抖得厉害,身体不自觉地往床畔挪移,两颊潮红得恍似娇艳的出水芙蓉。

  “不然我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你所说的那样──呃,亲密?”

  两人之间恍若有条隐形的丝线似的,她每挪退一步,他便逼近一分,两人始终维持在半臂的距离之间。

  “我没有乱说话,他们真的看起来很亲热!”她明白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的道理,何况这还关系到自己的家庭,她怎么可能随口胡诌?

  “我没有说你乱讲话。”后!这女人是听不懂人话喔?“我的意思是,或许只是你眼花,或者只是你想太多了,搞不好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

  “你……反正你就是说我乱讲对不对?”她生气了,很生气,小脸也因而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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