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大眼,她压抑住甩开他的举动,英名的不自在感,惹得她心烦。“现在在车上啊 ……”
“你不像会挑地点的女人。”他嘲弄。
她深吸一口气……这游戏越来越难玩了。急于脱身的误谬感揪紧她的心脏,虽然从 不觉得自己身陷泥淖,但是两人对话时那越来越理不清的“默契”,让她有‘股越来越 不对劲的直觉。
“不过,也许我不够了解你。可能在我看不见的时候,你有不为我所知的另一面。 ”
她呆住。要命了,这位龙大老板到底在暗示什么?
男人灼热的大手紧拥住她。“有些女人很爱玩,她们喜欢扮演千面女郎,没有原因 、没有目的,只为了让男人摸不清底细,因此着迷。不过,也有些女人不屑如此,她们 扮演千面女郎另有目的。”他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胸口上,突然低笑。“事实上,真正教 男人着迷的不是目的,而是勾引的伎俩……”
他嘶哑的嗓音低沉得诡异!他的拥抱太紧,紧得她几乎窒息!一股凉意示警似地一 寸寸窜上背脊……“勾引的伎俩?”她反身,大胆的抱住他。“那不正是我的拿手好戏 ?”放浪调笑。
男人眯起眼,一秒钟后,刺目的笑痕从他嘴角荡开。
“那么你属于前者?”剔黑的眼盯住她明媚的眸子。“还是后者?”他嘶哑地问。
“您说呢?金大老板?”荡开狐丽的媚笑,她卯足有史以来最妖娆的嗲劲。
他抓住她的手臂,手劲前所未有的紧。“没记错的话,在你房里那一晚,你曾试图 威胁我。”他低笑两声,徐徐道。
“威胁?”她眸光闪烁。“天大的罪名阿,人家可不敢记得这种指控。”
“千面女郎,看来你经常失忆。”他嘲弄。
她屏住气,即将窒息时,车里的液晶电视蓦然传出一幕画面--那是龙老板手挽娇 艳动人的未婚妻,春风得意地踏出知名服饰晶牌的首展会场。
“恭喜啊,何时成婚?”瞪着电视屏幕,她放松的语调,成功地挟了一抹酸溜溜。
“你会到场?”他答得很快。
他居然问得出口!“龙老板欢迎吗?”芮思讪讪地问。
停了一秒钟,他果然有所顾虑。
在他开口前,她忍不住掩嘴娇笑。“就算你同意,只怕你那美丽的未婚妻会有意见 。”揶揄地,她笑各得意极了。
似乎,渐渐看得到游戏接近尾声了……从龙老板的反应看采,她多虑了。
也许她这情妇的任期,是比其它床伴长那么一些些--不过,看来也不会没完没了 。短则数日、长则月余,她知道龙老板向来出手大方,一笔钱将汇进她的户头,之后她 会被遗弃。
而这,正是此时此刻她求之不得的命运。
“如果你愿意,尽管到扬。”他的口气很干脆。“婚后除了假日,平时我会住进别 墅。”
笑容僵在芮思脸上。
住进别墅?他的意思是--还要再没完没了下去,不知到何年何月,甚至,他们在 一起的时间将比过去频繁?
她发呆当下,他的吻忽然落下,直接衔住她冰凉的唇。
男人灼热饥渴的吻,直接而充满攻击性,辗转在她唇内翻搅,宣示意味浓厚的强烈 占有欲,不容她稍有失神--很快的,她的意识被他强烈的控制欲占有。她向来不能抗 拒他如魔鬼般邪恶的床上技巧,每每情不自禁同他一块沉沦,过后再深自警惕。但是今 夜……除了性爱,她的脑子里多了一样东西,叫做烦恼。
第八章
芮思心底清楚得很,就算她能耗,即将胀大的肚子,只怕一刻也不能等。
更惨的不止这个--她的老爸,纵贯线的老大邢振河不请自来,找上她的小别墅, 此时此刻正坐在她的客厅里等着奉茶。她怀疑,是否那一票迷恋青龙的女人,暗地里偷 扎稻草人诅咒她。
越过站在门口的朱尚臣,她朝对方做-个鬼脸,他只能苦笑。
用膝盖想也知道,一定是这个报马仔通风报信,透露她的住处。至于朱尚臣怎么查 到这间小别墅--芮思相信,以他日渐横扫纵贯线的恶势力,要查知她的消息并不难。
“玩够了?”初会一年不见的女儿,邢振河第一句话,耐人寻味。
瞪着父亲严肃的脸孔,她垂下脸--但事实上,他深沉的表情从来就不曾真正吓唬 过她。
“什么时候,你沾上青龙?”一开口,邢振河的语调就很严厉。
用脚趾尖想也知道,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瞪了一眼杵在门边的男子,接二连王被 出;卖,她已经懒得用眼光杀人。
不意外,朱尚臣忧患之余,决定弃车保帅,免得东窗事发他人头不保。“迟早的事 嘛,反正两情相悦,自然来电了。”一反往常在父亲面前扮演乖乖女的形象,她嬉笑以 对,不顾一旁朱尚臣忧心的视线。
“两情相悦?”邢振河冷笑。“据我所知,你只是人家的玩物。”叫嚣的音量很刺 耳。
她直视父亲。“你很生气吗?我以为这么做正顺你的心意,你不是处心积虑想跟‘ 龙天金控’合作?”
邢振河眯起眼,沉声道:“我的女儿,就算当玩物也要有个名分。”
“噢,名分很重要吗?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在意妈是你法定的妻子。”她不怕死地 讥讽,然后看到她严厉的父亲瞪大眼睛--邢振河的表情很僵硬。他当然明白,他的亲 生女儿,在指控他年轻时代的花天酒地。
“芮思,我不约束你并不代表我管不了你。”他沉声道。
一直以来,邢振河就知道他这“乖巧”的女儿,在自己面前从来不曾卸除过武装。
亲爱的父亲,如果我以妻子为名约束我的丈夫,你认为我能管束他成为我的所有物 ?”她伶俐的反驳却一脸无事,仿佛在叙述第三者的故事。
这回,邢振河的脸色很难看。
这个女儿不像慧蓉也不像他,一直以来,芮思的聪慧让他既骄傲又忿怒--因为她 总能若无其事击中他的要害。但现在他实在难以忍受芮思犀利的口齿,再再指控他曾经 犯过的错事--是,他承认对不起慧蓉,但如果时光重采一遍,他没把握不会再惹她伤 心,因为他就是这样的男人,没有为什么,就是无法安定。
“三天内,青龙不给一个交代,我会出面找他谈判。”邢振河面无表情地撂卞话。
“可以啊,你可以威胁青龙娶我,如果他肯就范的话。”芮思讪讪地道。
反正朱尚臣已经完全破坏她的计划,那么,她就讨人献到底,包括让她伟大的父亲 彻底厌弃,她这个让他蒙羞的不孝女。
“他必须给一个交代!”邢振河强调,强硬的口气宣告,一旦他插手当事人已经丧 失自主权!
垂下脸,她咧嘴叹息。当然,一且她伟大的父亲插手,其它人只能靠边站。
邢振河把话扔下,不等芮思回答,已经掉头走出她的小别墅。
“充思。”朱尚臣没跟随主子的脚步,他单独留下。“很抱歉,我不得不告诉老板 。”他道。
她明白,他留下来无非为了安抚她。
“无所谓啊,”耸耸肩,她抬起脸笑看他。“朱尚臣,其实你把一份大礼送到我眼 前了。”
愉悦的笑脸和甜蜜蜜的语言,让未尚且摸不着头绪。他眯起眼霍覆一遍芮思的话。 “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