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在城里等着进宫这段期间,她常听人道起,都说年轻皇帝圣明有为,是个不世 出的明君!
若果换了吴三桂这样的野心家统领江山,不见得比这位旗人皇帝来得胜任!
瑞福眯起眼,笑了笑。“要是你的手段好,能教皇上喜欢,凭你的外貌,就足够要 到你所要的了!”
瑞福语带玄机地笑道。
王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这个跟在皇帝身边,宫中最有势力的太监绝对不讨 厌她。这才是她试探瑞福的目的。
事实上她早已知道瑞福是谁,在平西王府里,她已经被教授了解宫里的一切,以及 权势的分配状况。哪些人该讨好、哪些人该防、该冷淡的,她了若指掌。
王盈绽开笑颜,细声道:“谢谢公公指点。”
再一次她明艳的笑颜又让瑞福看俊了眼。
“咳,你先在这儿候着吧!”瑞福回过神来,勿忙转过脸去,免得又把持不定心神 。
瑞福一面走出皇上的寝宫,心底却嘀咕起来。
自古不都传说红颜命薄吗?何况是这样不平凡的美人儿!又是处在这吃人血肉的后 宫,身分也不过是个小“答应”,除非她能在今晚就让皇上进一步赐封她。
否则……就怕美丽带给她的是祸不是福啊!
第五章
夜深了,床畔两盏宫灯放射出昏醉的光虹,熏人欲睡。
等了皇上大半夜了,仍然见不到人,王盈两眼睁得好大,定定怔望着两只醉人的宫 灯,觉得时间一分一秒如此漫长。
真是荒唐,她竟然必须光着身子,满心期待一个未曾谋面的男人来“临幸”自己, 只因为他是帝王。
她忽然不明白生为女人的意义。
难道女子生来就无骨?生来就注定比男人卑贱?
当然不是如此!她也绝不苟同这样的说法。但事实便是这样,这是生为女子挣不脱 的悲哀。
似乎生为女人就逃不过这样的宿命,逃不过命里注定的卑微……特别是,对于一个 半辈子必须生活在深宫内苑里的女人而言。
为妃为后,外人看来不知有多富贵,其实却是最没有尊严的。
像现在,她费了一整夜的时间,就为了等一个男人来临幸她!
她不禁有些失笑了,未来……未来她会是什么命运呢?
老宫人的话又回响在耳边:要不是打从心底真正的认命,甘心情愿去侍候帝王,你 就是自找死路!
是这样吗?那她无所谓了。只要能救出至亲,她已经义无反顾了!
“一个人想什么?连朕来了都不知道?”
男人的声音惊醒了她,她身子一颤,倏地转过脸去--
熟悉的男性面孔让她错愕,所不同的只是他身上着的衣装,代表了他无与伦比的尊 贵身分!
“怎么?不认得朕了?”男人笑着问,阴性的眼瞳散发出教人莫测的诡光。
王盈是真的怔住了……她的记忆一向超人,在莲台寺时,只要是见过的佛经便过目 不忘,她当然记得他是谁!
他就是在香花坡上遇到的那个得寸进尺的陌生男人!但他竟然是--皇上?!
“我倒没忘,你曾经说过“天高皇帝远,苏州是皇帝管不着的地方!--他撇起嘴 ,嗤笑着说。
王盈怔怔地望定他,因为这番话,她终于回过神。“皇上恕罪……当日,盈盈并不 知道您是皇上!”
她从床上起身,只手拉着被子,遮掩自己未着寸缕的胴体。
他……竟然就是皇帝!?
她万万也想不到,京城人口中传诵得那般圣明的皇帝,竟然也有那样轻浮、诡谲的 一面!
她淡下眼,若有意、似无意迥开他凝注自己的目光,也淡开他眸光中霸气的纠缠。
皇帝伸出手,抬起她垂下的脸。“不知者不罪?”他低笑,强势地迫使她直视他阴 于的眼睛。“就算不知者不罪,也不该说出逆上犯颜的话吧?”他一语双关地道,直直 盯入她淡清的眼眸,即眯起了眼似在研究她什么。
王盈明白他指的是父兄勾结吴三桂之事,她是王家人,肯定也是一条心!
这回王家被抄,随意安上了一个交相谋贿的罪名,实则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皇帝要 一步步铲除吴三桂的势力,所布下的棋。
而他,他当然知道她是王震的女儿!她明白那回在香花坡上相遇,不会全无原因。
她沉默,不再多言,全然没料到皇帝竟然会认得她!原本她打算先取得皇上的欢心 ,再进一步透露自个儿的身世,请求皇上能看在她的分上轻饶爹爹和兄长,可现下…… 这份冀望怕是不可能了!
他已经先在心底防她,她要如何取得他的信任,甚至于……宠爱?
莫非她真得成为吴三桂的一只棋,真的得刺杀他……“想什么?”他使劲捏住她的 下颚,阴鸷的俊脸勾出一抹笑痕。“吴三桂是这么教你侍候帝王的?”
王盈纤细的身子一颤,她抬起清滢的美丽眸子望向他。“皇上……”
她心口一凛,明白他话中的暗示。
同意进宫,她早已别无选择了不是吗?
缓缓地,她放开手中紧捏的丝被,让它顺着自个儿雪滑的胴体慢慢下坠……皇帝眯 起眼,仅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她敞露自己,他没有动手、气息也没有丝毫紊乱,闺闇的眼 更教人瞧不出他心底的想法。
绣着龙纹的鹅黄丝被已经滑下,圈拢在她纤细的腰际,雪白的肩颈下高高耸起一对 丰盈的椒乳,圆润的顶点上两枚玫红色的樱颗可爱娇艳得动人,在微凉的春夜里它们突 挺硬起,纯洁又撩人!往下是可爱、小小的脐眼,她诱人的半裸洞体已然全无遮掩地暴 露在他眼前,呈现出她不曾在其它男人面前示现过的美好……皇帝阒闇的眼乍现一抹炽 亮的光痕,他盯住她矫裸的胴体,仍然不曾伸手亵渎她。
“一个处子,这么坦然在朕的面裸裎……”皇帝的嘴角勾起一抹轻眺蔑笑。“你, 想要什么?”
他当然知道她是处子!如果不是处子,她过不了验身那关。
“盈盈不求什么,只要皇上临幸盈盈。”她轻淡地说,水漾的眼定定望住皇帝闇沈 的眼瞳。
皇帝挑起眉,笑出声。“只要朕临幸你?”
他坐上床沿。盯住她美丽的眸子,忽然被她眸中淡定的光痕给激怒--从来没有一 个女人不对他曲意奉承,而她此刻的柔顺却分明不是真心的!
继而他兴起了想要揉碎这瓷器一般精致美人的残欲--
他突然伸出手粗鲁地握住她丰润的椒乳,在手中挤捏。
她颤了一下,但并无畏缩,只是掏空了脑子,什么也不去想。
他粗糙的男性手掌恣意地捏握她柔软乳房,两指甚而挟住玫红色的蓓蕾,折磨人地 搓扯欺凌……从没让男人这么轻亵过的王盈,此刻已经羞赫欲死……那些训练原来全是 无用的?真正让男人碰着自己的身子时,这份震撼之强烈,让她想蜷起自己,藏在角落 !但她不能,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任由皇上的手轻薄地亵渎她的身子,亵渎她清白的 处子身体……“一声也不吭?怎么?难道不知道男人就喜欢女人在床上哼哼唧唧?”她 毫不抵抗、又不迎合的姿态,让他闇下眼,刻意加诸粗鄙的用语在她身上。
他探出另一手绕到身后握住她的左乳,造成她无助地瘫痪在他怀里,细嫩的肌厝揉 在他绣锦的龙袍上,搓红了雪白色的冰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