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红了身子?”他一语双关恶意地讥笑,然后俯下身在她身边低语:“敏 感的小东西,朕都还没进到你里头去……”
看出她处子毕竟有的不安,淫秽地故意同她说着邪气的话,撩乱她已经很勉强在求 着镇定的千头万绪。
他是皇帝,除非他不愿意,否则他当然明白怎样能令女人快乐,清楚怎么调弄女人 的手段!
果然王盈的身子因为他这番话而轻微颤动,虽然她努力克制着,可终究承受不住地 别开脸,避免接触到他似谑非谑的浓烈眼神。
“看着我!”他命令。
握住胸脯的大手忽然握紧,她缩起身子,强迫自个儿回过脸去看他。
料不到他突然低下头,灼热的唇悍然擢住了她冰凉的粉唇。
她惊愕地愣住,他的舌头已经趁此时窜入她的嘴内,掠取她唇内的香蜜……
“嗯……”
他的强悍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她虽然学过唇舌施为的技巧,可一切并非在她的掌握中!渐渐地她认清了他是个强 势的男人,不会任情况让她左右。
她只能忍受着、承受着,什么也不能做,突然而来、不受掌控的第一回,她不知道 自个儿能做什么,只能合上眼,任由他支配自己的感官知觉……就在她陷入昏沉、绝望 之际,他忽然放开她被他揉红的唇。
“我要的是一个完全驯服的女人!”他盯着她迷乱的水眸,闇沉的眼微眯起,他撇 起嘴,对着她耳畔抵嘎地柔声说着无情的话。“留一个不打心眼顺从我的女人在身边, 太危险了。”
他突然撒手,任她跌伏在丝被上,怔忡的美丽眼眸,不知所措地回望他无情的眼。
回过神,她只知道得唤住转身欲走的皇帝。“皇上--”
不顾她的呼唤,他撂下话后,转身走出寝宫,留下她一个人伏在冰冷的丝被上。
她僵在偌大的床上,脸色苍白地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
很快的,就有宫人来抬她出去,她回到自己分配到的简陋寝房,心底明白她失去了 机会!
从那一夜之后,皇帝没有再临幸王盈。
三天过去,皇上没有再宣她侍寝,她整日待在自己的寝房,想要理出一个头绪、想 要弄明白皇帝不再临幸她的理由。
难道就因为她是王家人吗?
不,她记得他曾说过他要的是一个完全驯服的女人。
驯服?
“驯服”这两字的意义是什么?
她不明白。她以为男人要的只是女人的柔顺和服侍,可他想要的似乎不止于此。
“喂,你们瞧,那是皇上新近宠幸的成嫔妃,瞧瞧她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好象眼下 再也没有别人了!”
外头一阵吵闹,一群女眷正对着走过前廊的锦衣女子评头论足。
“也难怪人家了,你们不也见着前三日皇上点了一名舞娘侍寝。听说那舞娘生得像 水里的仙灵那么美,可下场怎么了?没过完半夜就给送出皇上的寝宫了!”另一名女声 道。
“可见要想服侍皇上不只长得美就成,那成嫔妃还是有些手段的!”又有人附和。
“也是……”
数名女眷听了这话,都点头同意。
王盈在房里自然也听见了,她明白她们说的正是自己。
女眷们的对话,一字一句她全听清楚了,其中“手段”这两个字更是深深烙进她的 脑海。
要怎么样才能再让皇上临幸她,她心底已经有了主张。
“瑞福公公!”趁着总管太监经过前廊时,王盈唤住了瑞福公公。
“怎么?是你叫我这老奴才?”瑞福回过头,左右张望一遍,眼前只有王盈一个人 。
“是……”王盈上前一步,清滢的美眸流转,细声对瑞福道:“瑞福公公,是我, 您还记得吗?我是王盈--”
“嗯,你这模样儿,要教人忘记也难。”瑞福撇起嘴哼笑道。
从冯敬南那儿,他得知这批吴三桂送进宫的美人,其中一个极可能是孟大人要找的 那名美若天仙的画中女子,据冯敬南形容,那样美的女人,翻遍整座紫禁城,也只有眼 下这一位称得上当之无愧了!
是以他才会对王盈特别理会!换了别的女眷--后宫里的女人要是都来找他认人, 大概几天几夜也理会不完!
“公公过奖。盈盈是想请教公公……皇上……皇上他为什么没再点召盈盈侍寝了? ”
问一个太监为何皇上不再点召自己陪寝,这样露骨的话说出口,她还是觉得扭怩不 安。
听了这话,瑞福挑起眉,笑了两声。““答应”这话就问得差了,要真想明白为了 什么,这该问您自个儿才是吧?”
“盈盈就是想不透,所以才来请教公公。”王盈道。
瑞福打量了她半晌,摇摇头笑道:““答应”要瑞福替您办事儿也成,您只管开口 !至于皇上为何不再临幸“答应”这回事儿嘛……我说“答应”您就别再难为老奴才了 !”他开门见山地道。
王盈静静望着瑞福公公,清滢的眸掠过一些什么……“那么,公公能否安排盈盈到 皇上身边侍候?”终于开口,她的语调平静。毕竟瑞福公公开门见山地讲明白了,她也 就不再绕圈子。
“安排你在皇上身边倒是没问题,只不过--皇上身旁能安插的司职有限,以“答 应”的身分,做个端水烧柴火的,也太辱没你了--”
“我不在乎的!”听到瑞福公公肯答应,她急切地道。“只要能在皇上身边侍候, 我不在乎得做什么样的粗活!”
她下定了决心,只要能接近皇帝,这回她必定会把握机会!
“这样啊!”瑞福公公想了想,说道。“不就这么吧,眼下我瞧晚间侍候的馨儿一 人忙不过来,不如你去帮帮她吧!”
“谢谢公公。”王盈不敢再多问,赶紧福个身。
只要有机会接近皇上,她真不在乎得做什么。
“快别这么客气了,你这样可要折煞老奴才了!”瑞福撇撇嘴笑道,老眼垂下,暗 暗摇摇头。
在这宫里,他见过不择手段的女人可多了,可也没见过肯折了自个儿身分,做一些 仆役工作的嫔妃。
“公公太客气了,您的恩德盈盈会永远记住的!”王盈由衷地道。
瑞福笑着点点头,转身往养心殿去。
到了殿外,他看见小照子一个人守在外头,便问道:“皇上在里头?”瑞福公公问 太监小照子。
“万岁爷在里头好一会儿了!”小照子回话。
“嗯。”瑞福公公赶紧进殿。
“万岁爷吉祥。”瑞福一到殿里,就见到皇上。
“去见过孟廷兆了?”皇帝伏首在书案上,头也不抬地问:“他好吧?”
“孟大人的痛是好些了,不过他知道皇上回京以后,便问奴才--”瑞福停了片刻 ,支支吾吾的。
皇上停下手上的笔,抬起眼。“说。”
“孟大人要奴才带话给皇上,说是奴才一说您便明白了。”瑞福片刻也不敢迟疑地 答。
“他说了什么?”皇帝抬起眼问,犀利的眸中掠过一道诡谲的光痕。
“孟大人问那画中仙女的事儿,不知皇上这趟下江南,是否有了头绪?”瑞福道。
皇帝眯起眼,敛下眸光。“就问了这事儿?”
“是。”
皇帝沉吟了一会儿,忽然抬眼对着瑞福道:“去告诉孟廷兆,就说我还在试图找人 ,要他安心养病,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遣人去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