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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页

 

  “我只要你。”口气挑逗。

  “我不要你。”她的回话一迳冷淡且带些不耐烦。“请离开,否则我将告诉辜方文你的逾炬行为。”

  “想拿对付王威铭的手段来对付我吗?”海盗己身向前,揽住她的腰,硬是将她胸前的柔软欺压在他胸膛上。

  华宁宁一抬腿,反射动作地想踢向他最脆弱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欣赏有精神的女人?”他的大腿强行分开她天鹅绒下的双腿,让她的反抗全化成空气。

  她冷凝着眼,看出海盗眼眸中的掠夺光彩。轻薄双唇一启,她清楚地喊着:“来人──啊──”

  才说了两字,唇瓣却已沦陷在他霸道的吮吻之中,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何时掀开她的面罩!

  华宁宁推拒他身躯的双手,被他单手束缚住。力气强抵不过海盗,于是她放弃了挣扎,任由他火热的舌纠缠入她的口中。没有任何反应,只觉他的吻让她作恶,她讨厌这种被碰触的感觉。

  华宁宁睁着眼,任他的丝绒面罩拂过她未覆面员的下半部脸颊。

  忽而,她被扣住的双手放松了手心,指尖诱惑地滑动过他的手腕,双唇间溢出轻声的嘤咛。

  天鹅湖舞剧中诱惑王子的假公主,是邪恶巫师的化身,但是王子却依然无法抗拒……

  随着她的改变,更激情的吻袭向她的唇间,华宁宁被释放的双手,攀上海盗的胸口、抚上他结实的身躯。

  反被动为主动地,她热烈地投入两人的吮吻,挑逗他的舌尖更深入她的唇间。

  在海盗的双手盈握住她胸口的雪白时,华宁宁被海盗制伏住的双腿,仿若不堪激情地不断蠕动,终至将两人的姿势做了个翻转。

  黑色削肩的洋装凌驾敞领衬衫的上方,一双细白的皓腕捧住了海盗的脸庞。

  所有的意外全发生在一瞬间。

  “你!”海盗猛然推开她的肩,吃疼地尝到口中的血腥味。他愤怒的手伸至脑后系住几乎被她扯下的面罩,高瘦的身躯在被她一脚踹中“致命部位”时,只能以倒抽冷气来维持最后的形象。

  女人!他系紧了面罩,握住自己的双手不去碰触那痛得要命的男性器官。一双阒黑的眼神盯着前方沐在月光下的华宁宁。

  依然挺直背脊,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这算咎由自取吗?亲爱的公主。”出乎她意外的,他挑起了一道笑,仍旧朝她跨了一步。

  “那是正当防卫。”这人为什么还不离开?华宁宁蓄意忽略他渐近的身影,只是将自己安置到堤岸的白石阶上。

  夜风拂过水面,飘起几圈涟漪。

  这男人的厚颜无耻也任地少见!

  “我该落荒而逃吗?亲爱的公主。”属于海盗的气息侵入她的鼻端。

  华宁宁抿住唇,半句话都不愿说。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马上离去!

  “一点都不想听听我为什么一再找上你的理由?”海盗挑起她的发梢到唇边一吻,却落得她回手反拍的回应。

  “说完后,请你立即离开。也麻烦你不要再出现任何不合礼的举动。”

  “没问题。只要我说完理由之后,你肯答应我的要求,我保证尽量克制我自己,”若自制力当真失控,他也无能为力。

  海盗挑起眉,修长的手指将覆在额间的发拨离眼睛,好让他更仔细地看清楚她的每一个表情。

  “我不接受任何无理的要求。”她说道。

  “我的要求合情合理,你只需撇开你的骄傲,冒个小小的险。”

  “什么要求?”绕着问题打转,既拖泥又带水,她并不想跟这个男人相处太久。

  “我要你帮我……。”

  海盗的低语吹拂在她的耳畔。

  而华宁宁半罩面具下的纤柔下颚,拉紧成青白的直线!

  第三章

  “宁宁,你的气色怎么这么差?”

  和华宁宁一起在育幼院中长大的龙兰棋关心地为她递上一杯温水。

  “昨晚贪喝了几杯乌龙茶,所以睡不安稳。”华宁宁接过水轻啜了一口。

  失眠不是只有昨夜。几天前那个海盗所说的话,让原就不易入睡的她,着着实实地度过了好几个辗转难眠的夜。

  他怎么会知道罗莎的事?自己与海盗不过是一面之缘。

  他怎能将她对罗莎的内疚那么一针见血地说出口?他又如何能在二十四小时内将她的过去调查得钜细靡遗?

  他为什么要来扰乱她的心绪!

  他当真是个警探?当真是为了侦察毒品的来源而混入“面具之舞”?

  他又为什么提出那样的要求?

  她,适合当个诱饵吗?诱惑严少强?他是谁?

  “宁宁,你待会的表演没有问题吧?”龙兰棋学生般清丽的脸庞有着关心。

  “我不会有事。”曾经在三十九度高烧下上场演出的她,不会被脑中的这些杂讯所干扰。

  “院长说要到后台来帮你加油的,怎么还没来呢?”

  龙兰棋倾身望了望入口。相对于外头一群舞者纷扰地共用着一大间化妆间,华宁宁的个人休息室更显得尊贵。“对了,你这次回来表演,院长很高兴呢,她老说你是她学生里表现最优秀杰出的一个。”

  华宁宁十三岁时,因为表现杰出而拿到了英国皇家舞蹈学校的奖学金。出国之后,她过人的舞蹈天赋,更让她在未满二十岁之前即享有了盛名。

  “院长是我的恩人。”华宁宁简单地说,理了理头上为表演而戴上的白色羽毛。

  如果龙院长没有为她的生命带来舞蹈,她早在被送入育幼院时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十岁的她,却不幸地懂得死亡二字的定义。

  “我待会再来找你好了,我是代表大家来问你问候一声的。等你表演完,我们再到后台来找你。外头是人山人海的一片呢,我的上司也和她的朋友一块来了呢。”有着甜美笑容的龙兰棋并不介意把她的兴奋之情分给华宁宁。

  “替我谢谢大家。快回座吧,表演快开始了。”华宁宁就着梳妆镜看着龙兰棋离去的背影。

  她羡慕兰棋那种毫无阴影的微笑。同样在“新光”长大,两人却是全然不同的个性。她曾经想过,如果她和兰棋一样甫出生就被送到育幼院,那么她的个性会不会比较开朗些?

  十岁,懂很多事了。她记得爸爸和妈妈的笑脸、记得家里的摆置、记得家人出游时的欢乐。所以她不爱笑,开怀的笑声只出现在她十岁之前的生命里。比较懂得微笑,是在英国学舞认识罗莎之后的事。罗莎总领着她走遍那些童话故事中的古堡……

  对谁都没有太深的感情。在乎的,不过是心头那股莫名的愧疚感。对于那位曾经在异国对她嘘寒问暖的朋友,她总觉亏欠。就像替院长筹募公演经费来还清院长的养育之恩一样。

  她想替罗莎做些什么,即使罗沙已死。

  也许该说,她想替自己做些什么吧?她禁不得失眠,偏偏又是心头一搁了事,就一定得失眠。

  华宁宁盯着镜中的脸庞,伸手搬上自己苍白的脸颊。她看起来多么地心虚啊!

  “宁宁。”龙贞婉的笑脸出现在入口。

  “院长。”她站起身迎向前,握住院长的手,

  “什么事让你烦恼?上场前应该只想着舞蹈。”曾经是舞蹈界极出名人物的龙贞婉关心地拍拍华宁宁的肩。

  这孩子一向早熟,也就甚少将心里的情感搁到脸上。今天会皱起眉,想来是有些事情是她难以释怀的。

  “院长,记得我告诉过你,罗莎因为吸毒过量而过世的事情吗?”见院长点点头,华宁宁覆在院长手背上的手心微微地泌着冷汗。“我一直觉得我亏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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