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双手滑至她的臀。“倒不如说,你单纯到不掩其热情。”
她皱眉。“只要是做这种事都会有这种感觉吗?刺激而兴奋?”她认真问道。
她本就还算有求知欲,而截至目前为止,有些无法克制,但很……兴奋,也很新奇,她一向喜欢新奇的事物。
他含糊道:“可以这么说吧。”
“那……若跟别的男子呢?”她的双腿蠢蠢欲动,不知该摆在哪儿,忽然发觉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的目光灼进她的,让她自个儿发觉她问错了话。
“我能当你的挂名丈夫,”他的声音沙嘎:“随你爱怎么做。你可以顶着龙姓到处惹事生非,但,你的身子只属于一个男人的。”
那人是你吗?无盐很想问。却住了口。她的思考逻辑一向有些异于常人.但基本的贞操观念还是有的,反正她也不喜欢人碰她,龙天运是例外.也许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吧。
很奇怪地,她对这种感觉并不讨厌,真的不讨厌,她睁大眼睛地学习反应。
很新奇的一夜,真的。
如果他愿意当她的挂名丈夫。她甚至不反对与他相好,毕竟她并没打算论及真正的婚姻,不必为某个男人守身。
她小喘了口气。
刺激的一夜啊……大概是这一生仅有的刺激与新奇了,而地想,将来等到日子归于平淡之后,她会想念这一夜的。
第五章
帝因无盐女而毁之,时值金壁皇朝秋初,从此未见无盐女,金壁由康王继位,守成而未开疆,无宁王之盛世——
批:齐桓王之后无盐顺天命而助国运,此无盐女非也、非也。
金壁皇朝龙运图史之第三世中巷详载
她的梦想已达一半。
在踏上山东的土地时,她的黑眼显得有些湿润。原以为她必须过半生才能来到山东,却巧逢奇缘在二十岁这一年到了这里。
“我的未婚娘子神游何方?”
无盐从感动中抬首,龙天运含笑瞅她。他伸出手招唤她——
“山东到了,但不急于感动。等你到了你所想去的地方,你再感动也不迟。”
“你知道我要去的地方?”她讶问,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情的?
他耸肩。“你从未出过远门,会来山东必有目的。过来,你要去的地方可以找时间。现在上马车。”
无盐这才发觉岸旁有辆极尽豪华的变辔马车。“这……是属于你的?”她问。
那种奢华的方式挺像船上摆设,而他本人依旧锦衣华服,她似乎忘了问他家居何方?家持何业?
“可以说是。”从一下船,他使心不在焉地敷衍她,燕奔、李勇虽随侍在旁,却全身紧绷,如临大敌。
“山东是你故乡?”她试探地询问。
“不,只有别业。”他托起她的身子上了车。便让年轻车夫驶离岸旁。
她又皱眉,从车窗外见小喜子等人上了另一辆马车。
“船呢?”她问:“那木刻版画不带走吗?”
他扬眉。“不,那原本就是搁在船上的。”
她张嘴。“你就这样摆在那里?不怕盗贼偷走?”他不怕,但她怕死了!
他微笑。“船上若真潜进偷儿,也不至于舍珠宝而择它。”相处下来,发现她有版画狂热。事实上,她对版画热衷过头了。
话虽如此。无盐仍然有些患得患失的,生怕自个跳下车跑回去,只得将注意力转移到窗外。
一路从岸海驶来,已进城县.因为属沿岸地带.所以显得热闹。道路二排是市集。家家挂上红布,是有喜事吗?
年轻车夫虽坐在前方,但嘴里忧心道:
“爷,昨儿个是当今皇上大婚,皇后是当今太后的侄女。”
“哦?”龙天运微笑。预言之轮终究开始运转了。他漫不经心地将目光调回,出了市集,是近郊,略嫌偏僻。未久,马车停在一扇富丽堂皇的后门。
龙天运抱她下车,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啊!”她骇叫一声,众目睽睽之下,她胀红了脸。
他含笑。现在,她开始懂得正视他的存在。
“爷!”小喜子下了马车,直叫:“不得了啦!当今圣驾迎娶国母……”老天,篡位啊!皇上爷还在这儿跟这娘们打情骂俏的!有没有搞错?
龙天运放开无盐,挥了挥手。“我听说了,不必大呼小叫。燕奔?”
燕奔静静上前,低言:“打一上岸,有票人跟着。”
龙天运点了点头。
“爷,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在别业后门等候多时的齐总管态度恭谦的引路,即使在看见无盐之后,也未有任何惊讶的反应。
“齐总管。近日可有招新仆?”
“是有几名年轻女子上门。盼能卖身葬父,奴才只发了几两银给她们,未招仆役。”
无盐跟着他们进入龙府,但无心听他们一问一答的,龙天运状似随意在问,而这齐总管则战战竞竞的详细回答。
看来,他的背景不弱。满符合她预期中的纨绔子弟。
从内部来看,这屋子当真是符合华宅标准,假山流水、仆役千人,放眼望去,偌大别业应由回廊相接庭院。坦白说,冯府并无别业,一来无人管理,二来她嫌奢侈,她瞟了眼他的侧面,愈发地觉得他放荡的生活是该收敛了。
“满意吗?”在与齐总管交谈之中,他忽然岔开话题,让齐总管诧然抬首,多瞧了无盐二眼。
“这是祖产?”她问。
“可以这么说。”他笑答。
“你游手好闲?”并未发觉齐总管愈张愈大的嘴及小喜子那副“你看吧”的模样。
龙天运沉默了会,像在认真思索。“似乎是如此。”
“一个男人到了二十八岁,尚须靠家靠父吃饭,这样的男人没出息。”无盐瞪了眼齐总管倒抽口气的表情。
“当真?我倒没思考过这问题。”龙天运含笑,执起她的手。“或者,你能为我归纳个出路?我是说,既然我得养一对母子,总得好好的算计未来的日子,嗯哼,或者再加上一大票妻妾?”他扬眉,听得齐总管一头雾水,但却惹无盐瞪了他一眼。
早在那日有人莫名行刺之后几日,她的月事就来了,想是她的生活一向平静无波。突然被掳上船来受到刺激而致月事迟来。既然证实无孕,就没有成亲的理由。至少于他,是没了娶她的理由——
“哦?”当时,在听了她诚实的“告解”后,龙天运没有失望的神色,只扬起剑眉:“诚实是美德,尤其正室之中积极鼓励夫婿纳妾的少有,没道理将来讨个妒妇而舍你,是不?”他微笑。
也许是她太敏感了,竟觉他笑里有几分讽刺。
坦白说,如果她真需要一个挂名丈夫,那么他确实是她所能选择中的最好一个,但他则不然。依他的身家条件,要找一个胜她百条件的闺秀女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何执着她不舍?
“理由不够?”当时,他看出她眼底的疑惑,耸肩。“这样说吧,你需要一个挂名丈夫,而我则迷恋你的身体。尤其在这漫漫旅途里,也只有你可以排遣我的寂寞了,过来。”他的情欲表露无遗。
这回,是明显的讥讽,但不明白他为何老有意无意的讽她?她依言靠了过去,让他肆无忌惮的在她颈相烙上印子,他的手熟练地缠上她的娇躯,耳语道:
“如你还要理由,那么你理当明白这种事第一回没让你有孕,可不保证往后不能受孕。”
无盐睁圆了眼,差点跳离他的怀抱。“龙天运,你不是说只要喝了药便能预防宝宝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