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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甄座聪失踪了。”

  “那多好,他自动弃权,公司由我打理,现阶段我正整理门户,不久,当可振兴杨子。”

  “之珩你真能干。”

  “现成的位置我坐上去算是什么,外公白手兴家,从无变有才有本事。”

  之珩亲手盛一碗杞子炖鸡汤给妹妹。

  之珊问:“孩子们呢?”

  “补习中文去了。”

  “姐夫为什么还没来?”

  之珩不出声。

  到了这个时候,之珊也看出端倪,她觉得突兀,“不会吧,你俩一向是共进退的恩爱夫妻。”

  之珩忽然反问:“谁说的?”

  之珊答:“我们观察所得。”

  之珩笑了,“你多久才看见我们一次?”

  之珊感慨无比,“他不来了?”

  “他说他不想做二号杨汝得:为着一间公司仆身仆命,到头来被人讥笑靠岳父妻子吃饭。’

  之珊不出声。

  “我与他,其实貌合神离,各有工作各有朋友,为着子女,周末才走在一起。”

  “我们竟不知道。”

  “之珊,你才是父母中心,谁来理我。”

  “之珩,对不起,我还以为是你丢下妹妹。”

  “之珊,不要内疚,不是你的错,环境如此,我不得不早日离家,我不惯看着别的男人与生母亲密。”

  “与姐夫邓景新再也无和好机会?”

  “我们之间并无第三者,若不离婚,亦可拖着,不过我已申请分居,他也不反对。”

  “孩子们呢?”

  “因是和平分手,对小孩伤害减至最低。”

  “他们对新学校习惯吗?”

  “照样是AAA。”

  之珊低下头,“真没想到。”

  “圣诞期间,孩子们会回去探访父亲,我们之间很客气,有事我仍然请教他。’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离婚?”

  “因为在他面前更衣,深觉尴尬,怕他会乘机提出要求。”

  之珊顿足,“怎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感觉消失。”

  “之珩,人怎么会变心?”

  “这是我们天性、我们一直追求更好的,我们渴望完美,这股动力,使我们进化成万物之灵,也叫人类变成最可怕动物。”

  “贪得无厌。”

  “是,在煤气时代缩了手就没有电器了。”

  “在感情上不能专一吗。”

  “杨之珊,你是在说你自己吧,”之珩微笑。

  “是,”之珊点头,“我不想再更换男伴。”

  “不怕,今人对女性的禁例已经放宽,不比母亲那代,离婚妇人要遭人歧视。”

  之珊松口气,“多谢支持。”

  “真没想到姐妹又恢复谈天说地。”

  之珊过去握住姐姐的手。

  之珩有电话进来。

  说半晌,都是私人事,有人约她,她客气推却。

  社会势利,不知是谁说的,但凡女承继人,全是美女,故此,两子之母杨之珩,也不乏追求者。

  她吃自己,几时一高兴,请起客来,人人得益。

  什么结过婚,生过孩子这些,在她来说不是缺点。

  之珊问:“为什么不接受邀请?”

  “没有时间,我稍后与孩子们说几句功课就休息了,明早八时到公司。”

  是个好母亲。

  之珊记得七八岁时半夜惺忪起床,时时看见母亲穿缎裙自宴会回来,首饰闪闪生光,像电影明星。

  母亲不喜待家中。

  之珊告辞。

  周元忠来接她。

  “没人知悉甄氏下落。”

  “也许王晶晶知道。”

  “海关没有他离境记录。”

  之珊抬起头,想半晌,忽然问周元忠,“有朝我不爱你了,你会怎样对我?”

  元忠一听,脖子僵硬,讲不出话来。

  什么叫做有日不爱,她今日爱他?现在?

  他发呆,动也不敢动。

  之珊好似没有发觉,自顾自叹息,“你会否不甘心,你可会伤害我?”

  周元忠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之珊的小圆脸。

  他仍然不知道怎样回答。

  她爱他吗,她已亲口承认,她忘记她并没有面对面对他说清楚。

  过了几分钟,他的手足渐渐和暖,一股喜悦滋润了他的心,他吁出一口气,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答:“我不会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别人。”

  之珊笑,“在这疯狂的世界里,总算也有一个理智的人。”

  周元忠说:“但是像我这种人,不会在摄氏零下十度天气站街上通宵等女友,不会在她生日雇飞机在空中喷白烟写贺词,不会一手拿香槟另一手替你挽高跟鞋。”

  之珊微微笑。

  “你笑什么呢。”

  “但是你辞了工。”之珊笑嘻嘻。

  他居然忘了这件事。

  半响他说:“那份工作太拘束。”

  之珊不再提。

  她欷献地说:“你说,王晶晶可还在人间?”

  “旧同事说,他们打算找灵媒算一算。”

  之珊怀疑听错,“谁,找谁?’

  “灵媒,有第六灵感的术士。”

  之珊嗤一声笑,“迷信。”

  “之珊,一些人的确拥有异常力量,可提供线索,好几次我们都得到资料,追查下得到结果。”

  “像什么?”之珊深觉怪异。

  “像去年姓缪富商家中闭门失窃,我们得到指示,在指定地方找到失物。”

  之珊说:“我也猜到,不是管家,就是少爷干的好事。”

  “不,是小狗把粉红钻戒吃到肚子里。”

  “啊。”

  “这次同事想去请教相熟灵媒,却被上头阻止,理由是不能提倡迷信。”

  “你可相信?”

  “可以参考。”

  “那么,我们去。”

  “需要带一件王晶晶的衣物或用品。”

  “公司里有。’

  杨子行已把原有不等用房间拆卸,把大堂面积扩大,给工作人员有更大活动空间。

  之珊发觉灯光亮了一倍,办公室里添增许多盆栽,气氛平和,茶水间多了一只大冰箱及一张圆桌。

  这些肯定部是之珩的土意。

  总务说:“王小姐的东西部在这只纸箱内,我们通知王家来取,他们久久没有行动。”

  打开纸盒,之珊挑了件披肩。

  在车上,之珊问:“王家为什么不取回晶晶的杂物?”

  周元忠答:“没有空,走不开,太伤心。”

  “是不关心。”

  周元忠看着之珊。

  “他们在人前表现激动悲恸,可是私底下已知道晶晶下落,故此对她的杂物不感兴趣。”

  “这也有可能。’

  周元忠把之珊带到一间小小理发店。

  “这里?”之珊意外。

  “正是。”

  他进去说了几句话,又推开玻璃门叫之珊。

  一个染棕发的少妇笑着迎出来。

  理发店有股洗头水杏仁味,打扫得相当干净。

  之珊以为少妇就是灵媒。

  之珊看着元忠付她钞票。

  少妇朝角落指一指。

  之珊这才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正坐在茶几逞写功课。

  小孩才是灵媒?又一个意外。

  只见周元忠点点头。

  之珊走近小女孩边蹲下,“你叫什么名字?”

  “阮屏生。”

  女孩黄且瘦,但是一双大眼睛闪着机灵光芒。

  她放下功课本子。

  之珊看她的书本,“咦,刘姥姥游大观园,要默书吗,背默还是读默?”

  “背默。”

  “你需读几次才背得熟?”

  “一遍。”

  “真聪明,几时发觉自己记性好?”

  “妈妈说我自小就这样。”

  之珊又问:“你朋友可多?”

  女孩答:“我不喜欢同他们一起。’

  “可以帮阿姨一个忙吗?”

  女孩看母亲,少妇点点头。

  之珊自纸袋取出一条披肩,“你可以告诉我,披肩主人的下落吗?”

  她把淡蓝色披肩放在小屏面前。

  小屏伸手触摸。

  有客人推门进来,少妇忙着招呼,问洗头还是剪发,熨发以及染色部正减价。

  就在嘈吵的人间烟火中,小屏凝神,双手摆在披肩上,这情形真是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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