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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半响,小屏抬起头来,奇怪地说:“阿姨,这是你的披肩,为什么问我?”

  之珊呵地一声,“我弄错了,对不起,是这一条。”

  她又自另一只袋中取出颜色质地差不多的披肩。

  少妇走过来笑道:“周督察,我可得加收费用啊。”

  周元忠说:“当然,当然。”

  他立刻又翻开荷包。

  这时,之珊已经对小女孩的突异能力佩服。

  小屏看着王晶晶的披肩问:“阿姨,你想知道什么?”

  “披肩主人,还在人世间吗?”

  小屏把披肩挪近,很快答:“在。”

  之珊噗地吐出一口浊气。

  “她在什么地方呢?”

  小女孩把披肩放在耳边依偎,想了很久,“很远。”

  “是一个城市?”

  “有许多花果,有一条小溪。”

  “是否一个讲英文的地方?”

  小屏不作答,她仿佛有点累。

  少妇过来说:“恐怕就是这么多了,这位小姐不该带多一件披肩来混淆她。”

  小屏放下披肩,“她很开心。”

  之珊不禁心中有气,“一班人辛辛苦苦找她,她避而不见,且躲在一个有花有树,小桥流水好地方享清福……”

  且慢,杨之珊,你不是真相信理发店里一个小女孩的信口开河吧。

  之珊站起来。

  大腿部蹲得酸软了。

  少妇这时又去游说客人花钱:“这只药水不伤头发,贵一点也值得。”一切部是钱。

  之珊拉开玻璃门。

  小屏却还跟在他们身后。

  之珊转头和颜悦色问:“有什么事?”

  小屏笑嘻嘻,“我看到你们两人抱着婴儿。”

  之珊讶异,“呵,是吗,是谁家的孩子?”

  “是你们两人生的孪生儿。”

  周元忠涨红面孔。

  之珊大方笑道:“唷,那多好,我最喜欢孪生儿,谢谢你。”

  上了车,之珊说:“老板娘生财有道。”

  周元忠答:“三年前她发觉女儿有预言能力。”

  “能够预测彩券号码吗?”

  “这倒不能够。”

  “你可相信小屏的话?”

  “海关并无王晶晶离境记录。”

  “也许,用的是假护照。”

  “我愿意相信她在别的国家生活舒适,脱胎换骨,重头开始。”

  之珊说:“我也是。”

  两人对望一眼,已经找到主意。

  周元忠凭关系找到王家这三个月的电话记录。

  可是电话单上并没有长途电话号码。

  “一个也没有?”

  “是,毫无线索。”

  “也许,晶晶连家人都撇下了。”

  “她一定需要生活费用,可能会向亲友借贷。”

  之珊说:“在外国那种风景怡人的小镇,租一间小屋所费无几,在快餐店做工,拿最低工资也可维持生活。”

  “不过,她是一个好高骛远,十分虚荣的女子。”

  “人会变,月会圆。”

  “王晶晶会甘心隐姓埋名在小城打月入八百元的苦工?”

  “只要一家人相爱,在一起,吃糙米也开心。’

  周元忠看着之珊笑,“可见你从未闹过穷。’

  之珊答:“我对物质要求不高。”

  “那是因为你什么都有了,试想想,收入不够:孩子需步行上学,没有机会学习乐器,又不能装设电脑,为着大学费用烦恼……”

  之珊答:“有志者事竞成,家境窘逼又如何难得倒英才,大把奖学金,又可半工读。”

  周元忠被她驳倒。

  之珊说:“道路当然辛苦点,却是锻炼品格好机会,途中许有踌躇,将来一定更加珍惜成果。”

  周元忠忽然明白了,这是她对他间接赞美。

  他出身与她不同,但是她更加佩服他。

  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第八章

  “是,毫无线索。”

  “也许,晶晶连家人都撇下了。”

  “她一定需要生活费用,可能会向亲友借贷。”

  之珊说:“在外国那种风景怡人的小镇,租一间小屋所费无几,在快餐店做工,拿最低工资也可维持生活。”

  那天晚上,之珩同妹妹说:“公司里少了一位能干的侦查人员。”

  之珊抬起头来。

  “一单冒领保险金案子把我们缠得头昏脑胀,开头如有侦探把苦主的背景查一查,就不会有这种麻烦,我想在公司成立一个小组,大约一个主管两名助手,负责保安、调查、搜集证据,这组资源甚至可以外借谋利,你说如何?”

  之珊张大嘴,又合拢。

  “你朋友周君可有相熟的人才?”

  之珊不出声。

  “当然,私人公司的福利必不如政府机关,不过工作性质较有弹性,他是督察,交游广阔,请他推荐可靠人才。”

  半响之珊才说:“他已辞职。”

  之珩说:“啊,那多巧,请他到杨子来谈一谈。”

  之珊缓缓说:“姐夫不肯做妻子下属,我想,他也有同感。”

  “你与他关系如何?”

  “我俩已停止约会其他异性。’

  “那十划还没有一撇,不过是普通男女朋友。”

  “之珩,我怕他有点骄傲。”

  “他这人沉默寡言,十分实惠,我们可以商谈合作条件,倘若他不愿受薪,可以按案件折账,你说如何?”

  之珊叹口气,“大家都在一家公司工作——”

  “你已多日没到杨子来了。”

  “难以启齿。”

  “那么,让我来说。”

  “之珩,你真是女中丈夫。”

  “所以我家男人避得远远,屋里一个男人已经足够。’

  “这些措施,都不用知会甄氏?”

  之珩笑,“叫我到什么地方去找他?”

  之珩问妹妹要周元忠电话。

  她亲自与他说话。

  之珊十分不情愿。

  一家人都做家庭事业,挤在一起出粮,像排队轮米似。

  应当各自各精采,他是画家,她又是建筑师;兄在大学任教,弟是微生学专家:

  之珩放下电话说:“元忠会马上来一趟。”

  “我避一避。”

  “之珊,没想到你那样狷介。”

  之珊勉强笑,她同他的关系尚未曾牢靠到那个地步,她怕他有误会,她在乎他。

  元忠很快上来按钤。

  之珊同他说:“你们慢慢谈,我先回家去。”

  元忠点点头。

  之珊驾车回家。

  路上她同自己说:如果元忠接受杨子聘请,最多以后她不上杨子就是。

  她可以到律政署找工作。

  想到这里,心头一宽。

  她停好车,一个人走上公寓。

  单身女子,掏出锁匙到开门进屋这刹那最脆弱。

  可是,叫男友陪进屋去更加危险,请客容易送客难嘛。

  之珊笑了。

  她进屋,关上门。

  一抬头,看见有人坐在沙发上。

  之珊立刻想夺门而逃,那人已经扬起枪。

  他说:“假如你怀疑这柄枪是假的——”

  他朝天花板开了一枪,仆的一声,灯罩应声粉碎坠下,天花板泥灰四处飞溅。

  之珊缓缓坐下。

  那人是甄座聪。

  他终于现身了。

  “起来,我们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之珊沉默。

  “走。”

  之珊答:“我不走,要剐要杀,你在这里动手好了,反正是我的家。”

  她知道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能离开第一现场,一走只有更加危险。

  他终于找上门来了。

  之珊开口:“我也正想找你。”

  多日不见,甄已像落魄汉子,他没有理发已经很久,衣衫不整,一脸胡髭。

  之珊说:“不要再错下去。”

  像所有做错的人一般,他根本不觉自己有错,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来。

  “之珩愿意买下你手上股份,你离开杨子行,海阔天空。”

  “离开杨子行?”他喃喃重复。

  “趁尚未触犯法律之前,放下枪,静静离去,与之珩联络。”

  “杨子行根本属我所有。”

  之珊看着枪嘴,隔一会才说:“既然叫杨子,怎么会属于姓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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