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图斯就不可能那么开心,虽然吃饱了人舒服些,但失去胡宝宝踪影,他十分担心 。
他请桂姐留意电话,自己去洗了一个澡,然后进胡宝宝的房间去。
马图斯拉张椅子坐在胡宝宝床边,手提电话也放在一边,等候胡宝宝打电话回来。
这样靠着、坐着、思索着,想了很多。
他和胡宝宝失去联络,胡大富去了欧洲开会,万一胡宝宝出了什么事,怎样向胡大 富和自己交代?
胡宝宝喜欢生事,但米勒又不会打架,出了事,胡宝宝凶多吉少。
所以,胡宝宝没事应该不会打电话回来,若她打电话回来求救,那一定大件事。
他开始有点疲倦,但绝对不能睡觉,虽然已经午夜十二点。
他去拿杯咖啡,提提神。
他正放下杯子,电话响了。他一时忘形,两个电话都提起:“喂,我是马图斯…… ”
“咭……我知道,你是跟尾狗马图斯,不过,今天无尾可跟了,我终于摆脱你。唔!你不在附近真好,我好开心,呀!我今天好开心……格,格……你呢?你开不开心?还敢开心?都担心死了,是不是?哈,哈,没有人可以控制我、管束我的……呃!不好意思,喝了点酒……”
“你现在在哪儿?”
“的士高!听到没有?音乐声。热闹不热闹?啊?咭……”
“哪一间的士高?”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傻瓜!”
“我自己会找得到……”
“我在泰国,你怎么找?”
“你……你去了泰国?怎会?我不相信!”
“问问桂姐,她为我收拾一袋的衣服,都是夏天的低胸装、露腰装、露背装,一件 冬天的衣服都没有,留在香港会冷死。”
“若你真在泰国,那今晚不回来了?”
“怎样回去呢?十二点多了,飞机都休息啦!”
“你明天不上课吗?”
“学校一连两天都不用上课,大学和中学不同的,你不会知道的了。”
“你在泰国准备留多久?”
“明天是星期四,星期日晚回去,头尾五天。哗!我可以尽情玩乐,降落伞、水上电单车、开真枪,大吃大喝,哈……”
“你和米勒少爷两个人住酒店?胡先生知道了……”
“又怎样?很普通,爹也不会大惊小怪。你为我担心是不是?不用怕啊!我不会和米勒同居,各住各的,各睡各的,不用怕。哈!原来做贴身保镖这么痛苦,连主人的贞操问题也要担心。好吧!告诉你吧,我们不会住酒店,米勒有朋友,我们住王府,你安心啦!”
“我明天一早乘飞机去泰国。”
“没用的,你来曼谷,我们去芭提雅,你来芭堤雅,我们去布吉岛或PP岛……几天很快就过去,何必玩追逐游戏……”
“你要安份,不要生事,泰国的人随便开枪的,又是人家地头。”
“啊!我已经打过架了,那外国人一上飞机就盯着我,直跟到机场外……一出机场,我就用手袋拍他的头……”
“他怎样?”出事啦!怪不得打电话回来。
“他见我这么凶,又有两车子人来接我们,他们向他一握拳,他吓得抱头就窜,哈 哈……不跟你说,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就玩,最好大大打一场,由香港打架打到外国,冲 出香港,过瘾!我闹事去了,格格……”
“喂,胡宝宝……该死,收线了!这生番、危险人物、玩命的,去死吧……”马图斯担心得生气。
马图斯躺在自己的床上仍在想,从今天早上吃早餐,宝宝对他突然态度变好,到米 勒没坐房车开跑车,亚治截了他上车,又装作不见了车匙令马图斯追不到米勒他们…… 甚至那顶白皮帽,因为宝宝早知会坐开篷跑车,深怕吹乱了头发……一切看来,早有预 谋,并非出于偶然。
马图斯堕入他们三人的陷阱中,亚治还装模作样耍他、戏弄他,根本他早已知道米 勒和宝宝去了泰国。
狡猾的狐狸,马图斯打电话找他。哼!他竟然关上手提电话睡大觉。
他就睡不着,一时大意,给胡宝宝溜了,如果她出了事,怎对得住胡大富?
等到天亮,马图斯找着胡大富的秘书,也终于找到胡大富。
“你不用过份自责,宝宝不是第一次失踪,不过溜出国还是第一次。”
“她去美国或澳洲,我没那么担心,她去了泰国,还打人,出了事怎么办?”
“米勒在那边好象有许多皇亲国威,都是有力人士,听说黑白两道都打得通。”
“我想赶去泰国,但胡小姐说我不会找到她,最多来个追逐游戏。我该怎办?”
“她既然这样说,一定不会被你找到,去也是费神费气。不要去了,就趁机会休息几天,她一定会回来上课。”
“胡先生,你好象不太担心胡小姐。”
“唉!做父亲的又怎会不担心自己的女儿?尤其是独生女,我就祇有她一个。但是你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马上去泰国,她要避,团团转,结果也是一无所获。”胡大富长长吐一口气:“所以我一直说,希望宝宝结交外面的男孩子,我不喜欢她和那些世兄来往,他们都有问题,又纵容她……啊!我不会怪你的,放几天假吧。”胡大富这样说,马图斯就安心了,因为就算万一胡宝宝出了事,胡大富都不会要他负责任,更不会怪责他。
虽然胡宝宝一直以来都不当他是一个人,又耍他又戏弄他,但他也不希望胡宝宝出 事,希望她能平安归来。
放几天假,马图斯趁机去办点事,还约了亚奇去吃茶。
叙旧之后,难免会提到胡宝宝。
“米勒回来了吗?”
“你认识他?”
“怎会不认识?我就是为了他而辞工不干的。”
“哈杰、占美不是比他更甚吗?”
“表面上,米勒斯斯文文,不错的。其实他才喜欢生事,尤其当怂恿大小姐生事。”
“这样说,这次突然去泰国,不是胡宝宝的主意?”
“当然不是,要生事,要出走,暑假早走了,为何等上了课?又刚好米勒回来,看来是他设计要大小姐耍你的,这个米勒,尤其是亚治,最坏。”
“亚治就真的像个坏人。”
“他是真正坏人,听说,他还认识黑社会的人.他常找黑社会的人为米勒办事。”马图斯皱皱眉:“为什么没听你提过米勒的事?”“我以为他吓慌了,起码一年半改不敢回来,反正你不会和他见面,就不想你太担心,也许你也会吓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马图斯忙追问:“我也知道有事,因为胡先生常说,香港对胡宝宝不安全,一步都不要离开她,但他始终没说有什么不安全。虽她喜欢生事、打架,但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吧?”
“真正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我上工十天,大小姐有人天和米勒在一起。那时暑假,她不用上课,米勒又最能讨她欢心。就在第十一天,大小姐又和米勒出去,我照例开车跟着。吃过晚饭,突然亚治来找我,他说米勒和大小姐由后门走了。但他知道,他们会去游艇俱乐部,他叫我赶快追,他随后开车赶来。于是我急忙开车去俱乐部,但那里的保安坚持说米勒和大小姐没去过,我当然不相信,便在那儿寻,我不像你,我手上并没有无线电话,无法找任何人联络,亚治又没有来,我苦思一会,他们会不会又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