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们进化妆间!”
大约等了两个钟头,丁彩虹忍不住打电话找王老板。
打电话到家里,没有人听,打电话到写字楼,也没有人听。
丁彩虹坚持不拍。
“雅伦!换衣服,我们吃宵夜,然后回家。”
“导演没有说收工,我不敢走。”
“哼!那好吧,多等五分钟!”
就在这个时候,化妆间的电话响了,化妆师亚样去听电话。
“谁?亚牛,今天收工。”亚样一面听,一面点头:“明天如果拍戏,自然会发通 告。好,我告诉大家。”
亚祥挂上电话,丁雅伦立刻走上前:“祥叔,提早收工?”
“是的,你自己下妆,我去通知其它的人,唉!不知道出了什幺事?”
“气死人,”丁彩虹又发脾气:“辛辛苦苦化好妆,一声不拍,就不拍了。”
“我担心明天的事。”
“你没有听见吗?如果明天没有发通告,就不用拍戏。”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管他呢!这些日子忙死了,明天我们去游水。”
“不,现在我就回公司,看看发生了什幺事情。”
“我送你去。”
“谢谢。”
回到天皇星公司,里面黑漆漆的,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们还是去吃宵夜吧!”
“没有理由的,起码珍妮也会在公司,怎会完全没有人。”
“我的少爷,现在已经十二点半,就算有人办公,也应该下班啦!走吧,要看,我 明天陪你回来。”
“明天九点钟好不好?”
丁雅伦和彩虹吃宵夜聊天,一直到平时下班的时候才回家,丁老爹见他回来要拿宵 夜给他吃,丁雅伦告诉父亲已经吃过了。
“今晚雪耳炖冰糖,吃不饱的,吃一碗,润喉润肺。”
“那,好吧!”丁雅伦敷衍老父,其实,他心情坏透,满腹疑团,想打电话找珍妮 又不敢,毕竟太夜了,但是,今晚发生的事,他又不能告诉丁老爹,怕他担心。
吃完宵夜洗了澡,上了床,怎样也睡不着觉,只是希望快点天亮,找到珍妮,可以 问明白。
“发生了什幺事?到底发生了什幺事?”他不断在问自己。
第二天,丁雅伦一早回公司,可是公司关闭着,丁雅他看一看表,才七点多钟,于 是他步行到附近的餐室,吃了一个早餐,他知道珍妮九点才上班,他一直在餐厅耽到九 时十五分才回公司。
可是,公司仍然重门深锁,一个人也没有,他站在门口,等了一个钟头,眼看不是 办法,他去找大厦的管理员。
“请问天皇星公司为什幺没有人上班?”丁雅伦问。
“啊!丁先生,大概是王老板生日吧,每年王老板生日,写字楼都休息的,你今天 也用不着拍戏。”
“是的,谢谢你!”丁雅伦压在心上的大石放了下来,他轻轻地往家里走,唉,慌 了一个晚上原来王老板生日。
只不过是王老板生日?林导演昨天晚上,为什幺鬼鬼祟祟地走了?
别理他,林导演是个怪人。
王老板生日,该送礼吧,选一份什幺礼物送给他?
王老板很可能会请客,还是回家和老爹商量一下才决定。
一回家,丁老爹便焦急地说:“你一个人去了哪儿?”
“回公司,谁知道王老板今天生日,公司没有开门。”
“王老板今天生日,怪不得珍妮小姐找你找得那幺急。”
“她一定通知我,今晚王老板请客。”
“丁彩虹也打了两次电话给你。”
“我要先回电话给丁彩虹,她一定也担心死了。”
丁雅伦打电话告诉彩虹,昨晚林导演不告而别,大概是为了工作忙,忘了老板生日, 急着要去办事。
“那今天不用拍戏啦。”
“我看,林导演也没有时间谈我们拍戏了,你知道他是王老板的得力助手。”
“喂,丁雅伦,我们去看戏?”
“不,我要打电话给珍妮,她找我,大概是告诉我,王老板今晚请客!”
“假如珍妮不通知我,我不会出席。”
“她不通知你,我通知你,等会儿我再给你电话,等我!”
丁雅伦刚放下电话,电话铃立刻就响了,丁雅伦连忙拿起电话筒。
“丁雅伦在吗?喂!雅伦,你跑到哪里去了”珍妮焦急地叫了起来:“我已经找了 你一个早上。”
“我回公司,刚回家。”
“回公司也没有用!”
“我知道,王老板生日,今天公司放假,我们也不用拍戏。”
“谁说王老板生日?王老板还有半个月才生日。”
“那为什幺关了大门?”
“出了事!”
“出了什幺事?”丁雅伦吓了一跳,大声叫了起来。
“子斌,”丁老爹走过来:“发生了什幺事情?”
“这……只不过是珍妮的事情,爹,你不要管好不好?”
“好,我去买菜。”
丁雅伦见老爹走开,他压低了声音问:“公司发生了什幺事?”
“在电话里谈话不方便,我们去喝杯茶,大家商量一下。”
“好,就在公司路口的餐室见面,我立刻就出门了。”
丁雅伦见老父出门买菜,他立刻走了出去。
因为珍妮住得很远,丁雅伦比她先到。
喝完一杯咖啡,珍妮来了。
叫了饮品,珍妮说:“这一次,我们大家都不得了。”
“我不明白,有什幺事那幺严重?”
“公司恐怕要关门了。”
“关门?好好的为什幺要关门,而且,我们的戏还没有拍完。”
“还说拍戏,看样子,我们这个月的薪金,恐怕都支不到。”
丁雅伦这一回,真的大力恐慌:“我们一直赚钱,公司有资金,王老板有钱,怎会 因经济问题关门。”
“我不是说过,王老板的经济大权,掌握在王太手上,以前,公司还有点钱,自从 那晚王老板夫妇请客……天皇星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不动产,全部用了王太太的名 义。”
“原来如此,”丁雅伦松了一口气:“王老板和王太太和好如初,他们是两夫妇, 王老板把钱交给太太管,也没有什幺不好。”
“和好如初?其实,这只是王太的诡计罢了,因为王老板识破了王太的奸情,王太 一狠心,于是……”
“前几天他们还请客。”
“这是王太阴谋之一,你不要插嘴,听我说完好不好?”
“我不知道你为什幺这样紧张?”丁雅伦摆一下手:“你说吧!”
“王太故意和王老板和好如初,并且和布克绝交,布克也离开香港,王太连在美国 的房子都卖了,她得到王老板的信任,把王老板的动产不动产拿过来,王老板抵受不住 美色,上了她的当,连写字楼的物业契约也转了王太的名字。”
“都说完了?”
珍妮大半杯柠檬茶喝下:“说完了,你到底明白不明白我的话?”
“不明白,王老板惧内,又不是今天的事,何必大惊小怪。”
“但是昨天晚上王太走了呀!”
“走了?走到哪里去?”
“我怎幺知道?连王老板也不知道,我会知道?”珍妮叹了一口气:“王太走了, 其实和我们没有关系,可是,王老板发现她把一切都带走了。”
“啊!怪不得林导演昨晚拍戏拍了一半就走了。”
“昨天王老板有应酬,回家换衣服,发觉王太不见了,一查之下,发觉她的首饰、 屋契……所有属于王老板的财产都不见了,于是,王老板通知所有的人,去找王太。”
“有没有消息?”
“今天早晨我和王老板他们各自回家,大家一分手我就给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