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大的菠萝厂,里面储藏了很多菠萝。老板是一个英国人。”古善行继续说:“夏威夷是由八个岛组成,其中最大的岛,是夏威夷本岛。”
“街上没有什幺行人,车子也不很多!”
“一百万都不到,比我们香港少六七倍,怪不得市面那幺宁静!”
“夏威夷本岛人是比较懒惰的,又或者,你可以说他们懂得享受生命。他们通常有个手势,竖高大拇指和小尾指,二、三、四指收起来,像牛角的样子摇两摇,这手势是慢慢来的意思,所以,他们无论做什幺事都慢慢来,一点都不匆忙。有时出门上班,他们抬头看见天色好,阳光又温和,他们会说:‘今天天气那幺好,最适宜去海滩晒太阳,今天不上班了!’”
“夸张,夸张!人人不上班,还有谁工作?”
“不骗你,我的司机开车慢慢来,拿行李也慢慢来,吃饭他可以吃两个钟头,是不是?亚里?”
司机就是笑。
“夏威夷是不是独立了?”琴妮的好奇心作动了,其实,我也有许多话要问,但是,我就是不想理睬古善行。
“独立?夏威夷是第五十二个州,美国最后的一个州。他们也和美国一样,买什幺,吃块糖也要打税,不过这儿税收最便宜,才百分之四,美国其它州最少百分之六。”
“这儿的房子好漂亮,童话里面的小屋,又像卡通片的房屋,绿绿红红,十分耀目,表哥,你的房子有没有这幺漂亮!”
古善行看着祖迪笑笑,没有说话,走一会,汽车停下来。
“看!这屋子多漂亮?粉白色的外墙,窗框边都添上粉红和水蓝。红色的屋顶,还有个小烟囱呢。门前一边是心形的花圃,多浪漫,全是紫色的花,那紫色花高高的像玉黍薯。那边是个七彩的长方花圃,中间还有个天使小喷泉。啊!我多幺喜欢那娇黄的栅栏,四面围住屋子,呀!这房子是公主住的!”
“肯定吗?伊玲?”古善行问。
“肯定,着窗头的彩色玻璃,像宝石,起码曾经有公主住过!”
司机把汽车缓缓的驶进小花园,在童话式门口停下来。
“表哥!”伊玲欢呼:“真是你的?”
“请下车,我的管家已经打开大门欢迎!”
我们下了车都忍不住往四周看看,实在太美了,原来那心形花圃的紫色花,竟然有十几款不同样子的,真漂亮,真浪漫,这是人间仙境。
踏脚进屋,里面全铺上厚厚的地毯,大家自觉地脱掉鞋子,外面天气本来不大热,但屋内冷气充足,更凉快,更舒服。
大家坐在白色的梳化椅上,管家推来辆餐车,上面有各式各样的冻果汁和水果。
大家一面吃水果,古善行说:“我们来分配一下房间。因为,二楼只有四个房间,而我们有六个人,因此,我们有人要与人结伴同睡一房。很抱歉,因为其中的主人房,是我的,放了我很多对象,所以只有三个房间,五个人抽签。”
“三哥和祖迪不用抽,难道他们和我们合睡一房?”我忍不住说。
“对!祖迪和冠方同房。”
只有我们三个女孩子抽签。
伊玲让我先抽。
我幸运抽中独住一房,我从小至大,怕与人合睡一房。
“大家回房间洗澡,换上泳衣,下午游水,好不好?”
各人没有意见。
回到房间,管家很快就把行李送到,我洗了个热水澡,人也很精神。
我换上件白色泳衣,外穿白色沙滩小背心,外面看起来,不像穿了泳衣。
原来这间小房还有个后门,后门大开,走下楼梯,下面又有个花园,花园同样种了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花,花园外面有个码头,码头附近泊了只白色游艇,游艇外是小小海湾。
古善行穿件白色沙滩外套,由他驾快艇出海湾。
海湾越来越阔,那一边泊了一些游艇,海滩那边有人晒太阳,但人不多。
这海滩好美,海水很清,远看去,好象分开一层层由深至浅不同的蓝色,看得人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
“这就是闻名世界的威基基海滩。”古善行说。
“威基基?怪不得那幺漂亮,我们要在这儿游泳。”
“不能随便跳下海,水很深,让我选个地方。”
“表哥,我想玩滑浪风帆。”
“今天浪不够大,浪大才好玩,还是改天吧!”古善行把游艇泊好:“喜欢游泳的游泳,喜欢晒太阳的晒太阳。”
他脱下外套,里面也是条白泳裤,他第一个下水。
我脱下沙滩背心,见琴妮呆着。
“琴妮,他们都下水了,你还不把你的沙滩褛脱下。”
“我怕,不知这海湾水有多深?你知道我一向怕运动!”
“古善行说过要选浅水的,相信不会太深水,你在我们附近,不要游离我们,应该不会有事,下水吧!”
终于把琴妮劝下水,海水又清又凉,在绿波中犹如凌波仙子,那种感受,我形容不出来,总之就是开心。
看见有些外国游客在晒太阳,有些女士还把上衣脱下来,享受日光浴。
琴妮第一个支持不住回游艇,我叫祖迪去陪她。
直至大家都有了倦意,古善行说:“我订了座,今晚我们有个DINNERSHOW,在公爵夜总会。”
大家纷纷回游艇,洗澡更衣准备享受下一个节目。
“想睡吗?”我打趣问伊玲:“今晚去不去看SHOW?”
“去,为什幺不去?去看草裙舞,我最喜欢看草裙舞。”
“现在香港快天亮!”
“管他,这儿又不是香港。”她向我扮个鬼脸:“人生得意须尽欢……”
房子的二楼和楼下不同,楼下房间铺白地毡,二楼房间是红地毡,走廊是米色的。
我洗过头和澡,换上一件白色的长裙,散着长发,旁边插着两朵大大的鸡蛋花。
夏威夷到处都有鸡蛋花。
吃完一顿丰富的晚餐,八点钟,喝香摈酒的时候,表演开始了。
首先是八位夏威夷男士唱情歌,跟着是八位夏威夷少女穿着草裙,戴上花冠,载歌载舞。
然后表演正式开始了。
我很喜欢那夏威夷少女报幕员,她拿着有花的麦克风出来。她的声音娇柔,清脆如唱歌,令人陶醉。她一开始就用英语和日语分别致谢词,日本人在夏威夷的地位,可想而知。
她每出场一次,换一件晚装,最难得的,是每次都转一个发型。
歌舞节目,十分丰富,其中每一个歌手,都由美丽的报幕员用动人的声音说出来:譬如:公主,王子,丰收节目,武土,祭神,土王婚礼……用歌舞的形式表达,其中有几位舞蹈演员样子十分甜美。
此外还有几个吞火,喷火,跳几个火圈的特技,看得我们每个人都十分紧张,因为太刺激了。
然后全体歌舞演员载歌载舞,一边把鲜花抛出来谢幕。
“表演不错。”
“富有民族特色。”
“靓女也不少呀!”伊玲说:“穿得又少,男士们真的是有眼福了。”
“你总是居心不良。”古善行拉她的头发,又看了看我。
我别过脸,不看他。
大家走出夜总会。
“善行,善行!”
古善行回过头去,开心地高举手:“尊信,你是什幺时候来的?”
“黄昏时才到,一来到,便给我表姊丈和表姊拉了来,他们在那边也刚巧遇上朋友。”
“怪不得我回家时看不见你!”古善行搭着他的肩膊,道:“我给大家介绍,他是我的同学,甘尊信,祖迪也认识的,很巧,他家的别墅就在我家隔壁。尊信,这是我表妹伊玲,琴妮小姐。冠方。这是白宛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