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言出必行的父亲,我答应过女儿的一定要做。你儿子可以不娶他女儿,他没理由害你!”
“当然不会,但是,若望和王小姐正在恋爱。”
“你不可以用父亲的身份,叫若望放弃田锳?不,我是说那王恬英?”
“我倔强,儿子比我更倔强。”高共荣苦笑:“这孩子,打他也没有用。”
“好!你既然连个儿子都应付不了,那由今天起,我不单只不再支持你,而且我要打倒你,成为主席!”
“史老兄……”
“不要说了!”史福盛怒一挥手:“高共荣,我要你输得很惨!”
“史老兄……”
史福上了他的豪华劳斯莱斯,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爷!”亚良在他身后出现:“怎?办?”
“公平竞争!”高共荣摇头:“他没有理由一定赢!”
“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那位小姐和王子解除了婚约?”
“若望眼光好,姓王的女孩子富有、漂亮又温柔,若望应该有个好妻子。史妮不好,条件差又刁蛮。我很满意那未来儿媳妇。”
“我们呢?该怎样做?大敌当前!”
“加倍努力!反正大家都露了光!”
田锳,不,应该是王恬英。
她穿了一袭纯白如新娘礼服的白纱全身钉珠的长裙,长发披散在肩上,戴上那金色皇冠,一步步走下楼梯。她真像个金冠天使,就只是少了一双翅膀。
站在下面的若望,走上前,情不自禁地抱住她:“小锳!”
“王恬英,”她微笑:“你不是很喜欢那金冠天使吗?她来了!”
若望轻吻一下她的嘴唇:“金冠天使是我的梦中情人——偶像。但小锳是我的爱人,我没有理由弃爱人而去恋偶像。”若望用双手托起她的头发:“我真笨,相处了那?久,还没有发觉你有一把如此美丽的秀发!”
“我的气质如何?”
若望由头看她一遍:“公主,小公主!”
“我不小了,你一直说我十六岁,其实我十九岁的生辰已经过了!”
“过了?几月?来了这儿没有?”
“三月十八日,比你迟一个月。”
“三月十八日?你为什?不告诉我?我没有替你庆祝,连生日礼物都没有。”
“那时候你在恨我,根本不理我!”
“都因为那个王子。”若望心里还有点酸:“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爱他?”
“爱他早就做了王妃,何必逃出来?”她说:“当时我逃出来,除了不喜欢史乐圭,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恨我爸爸,他一向视我如掌上明珠,竟然因为那些黑色的石油把我出卖了!我突然觉得,这世界上只有财富,没有亲情。”
“他也觉悟了,婚约也取消了!”
“太迟,可惜太迟了!”她黯然。
“小锳,你说什??”若望揽着她的腰坐在消闲间:“太迟?”
“没有!”她忙说:“我在说我爸爸!”
“你和史乐圭从小就认识,世交?”
“是世交!我很小,他爸爸便认了我做干女儿。我们很小认识,很小便分开。史乐圭十岁去了美国念书,我们八年没见面。”
“婚约是怎样订出来的?”
“去年我和爸爸、油王到加勒比海的处女岛度假,史乐圭突然加入,向我大献殷勤,我和他没有缘份,真的不喜欢他。有天,爸爸和油王因为石油生意的事,去赴另一个油王的约,史乐圭约我出海。午餐他喝了点儿酒,竟借酒想拥抱我。我一生气也不管他是王子还是储君,把他推下游艇。第二天我坚持要回英国,我以为和他已经完了。想不到学校开课不很久,爸爸在长途电话问我对史乐圭的印象如何?我也懒得答,便说不知道。后来便收到爸爸的信,因为史乐圭向爸爸提婚事,油王又表示结成亲家后,送我爸爸一个油井,我爸爸便代我答应了婚事。唉!说来真气人!”
“一切已经过去。”若望抱起她:“我们应该出门!”
今晚,尚亨特别为了王恬英在家里开舞会,因为大家都想看清楚,这位所谓偷渡客的千金小姐。
王恬英披上白色荷叶领的小披肩,拿了个水钻手袋,和若望出门。
尚享家差不多所有的人客都到齐了,连史妮也出席,她要看清楚她的情敌。
王恬英一出现,大家都定了眼:她的气质、她的气派、她的风度、她的风姿,哪儿还有田锳那小女仆的影子,根本就是位公主。
“王小姐,欢迎!”尚享定了神马上趋前。
“还是叫我田锳吧!”她伸出戴上白手套的手。
“差不多。哈!田锳,恬锳,音差不了多少,只是王字放上去。田锳这个名字你一定想了很久?”
恬英脸一红:“生伯问我,我随口说出来的。”
“还提这些干什??”若望望住恬英,不愿意她有半点不欢:“因锳、恬英都一样。喂!马田、依娃……”
大家都来和恬英聊聊,穿白礼服的若望和恬英光芒四射,大家都认为他们是天生一对。
“现在恬英哪儿都能去。”尚享说:“明天我们开游船出海。”
“出海就出海,”若望薄责尚享:“为什?总是提过去?”
“不提、不提!”尚享吐舌头、扮鬼脸:“爱情真是了不起,若望有了个公主,什?大小事都要小心翼翼!”
“你说这话是什?意思?我才不在乎什?金冠天使,我心里只有小锳。不过,现在可以和小锳到处去,她不用关在屋子里我是最开心的。”
“若望,人长得好看真占便宜,最好的全都给你拿走了。”
“是的!我也自觉是个幸运儿。”若望轻拥恬英纤腰:“我拥有了整个世界。”
恬英心里一抖,她低声说:“我过去跟史妮小姐打个招呼。”
“一会儿就回来,嗯?”他情深地注视她。
“喂!”侯活箍他的脖子:“真是一分钟都分不开?”
“那还用说?”尚享突然压低声音:“公主还住在若望家里,他们同居呢!”
“喂!”若望满面通红:“我和小锳清清白白,你侮辱我没关系,小锳纯洁得像她身上的晚服一样,你真肮脏。”
“若望,你发脾气好厉害。我人懒,说话也省,”我是说:“你和公主同居于一幢大别墅。”
“她不是公主。”若望对王子、公主这些名词没好感:“她是纯洁的天使。”
“好、好,天使。”大家拥住若望过去:“来了光说,先喝杯鸡尾酒……”
史妮靠在露台的石柱旁,她穿了袭橙红长裙。
“史妮小姐。”
她回转头,仔细地打量了恬英一会儿:“王小姐!”
“叫我田锳……”
“怎?可以?今非昔比。”史妮说:“我一直没有好好地看过你。若望很有眼光,因此我已经不再恨若望!”
“?……”
“若是若望所爱的人比不上我,我不服气,但是,我对你心服口服。因为无论哪一方面都比我优胜。”史妮极力挤着笑容:“你和若望的确很相配,爹地真是枉作小人。”
“既然你不再恨若望,我希望你们继续来往,像以前一样,做好朋友、好同学。”
“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吗?”史妮笑:“其实,若望有你已经很足够,他不再需要其它任何男女朋友。”
“人始终需要朋友,就算我真的做了他的妻子,何况我……我是说未必一定能成为他的妻子。”
“你可以放心,若望除了你不会爱别人。我又笨又蛮,但从他的眼神,我知道他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