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的唇好柔软,真舍不得移开了。他血脉喷张起来,充满激情。他的舌不停地向她口里探索,像条不安分而猛烈的蛇身。
“云瞧……”怜幽趁他喘息的当儿,开口唤他一声。但话还没说,又被另一波孟浪席卷。她真喜欢这样的感觉。只是来得太快,感觉有些不真实。是不是梦?否则卑贱如她,如何能享受慕容云樵的爱情呢?她的欢乐里有太多恐惧。
而慕容云樵则已深陷在自己对怜幽的热望里,他离开她的唇,吻向她的耳后,手也不安分地拉扯她腰间的束带。
他温热的气息徐缓地吹拂怜幽的耳后,怜幽不禁一阵颤抖,身子更因他大手不停地撩拨下而变得火热,但行动仍有些许的畏缩。
慕容云樵知晓她的心结,轻声耳语:“怜幽,不要爱我爱得如此缺乏自信,试着抛开世俗的眼光,全心来爱我,你会发现,事情不像你想像的悲观。”
怜幽轻轻点头,让自己不想其他,只享受着慕容云樵所给的温存。她回应,他更激情,不知何时,她的衣物被卸了下来,人也被报上床。
“怜幽,我的怜幽。你一辈子都是我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放开你。”
“我也是。云瞧,我爱你。”怜幽意乱情迷地回应着。
这夜,慕容云樵毫无所忌地恣意地释放所有的热情,狂野地要求他所希冀的温柔。怜幽紧紧攀附着他,任他撩拨起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随着他共赴无可知的欢悦世界。
怎生的寻寻觅觅,换得今日的缠绵纠葛……
※※※
在慕容府上,慕容义飞的房里像蝗虫过境般满目疮痍。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慕容义飞不可抑制地大吼。
打从进了房内,赵亚婉就发疯似的尽其所能摔破房内的东西。能摔的她全摔了,能撕的她也全撕裂了,活像一个疯子。
“你管我!本姑娘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轮得到你来管?”赵亚婉不甘示弱地大吼。
“如果这是在相国府,如果你尚是相国千金,我不会管你,根本连理都不会理你。但,请你明白,这是在慕容府,而你正巧是我慕容义飞的妻子,我可容不得你撒野。”
“慕容府?哈!毕竟不同于慕容世家,不仅气势弱了人一截,就连人也都面目可憎。”赵亚婉鄙夷说道。
“你少怪别人,当初是你自己怕守活寡,否则又怎会嫁入慕容府,当个慕容世家副少夫人。”慕容义飞讪笑道。
“住口!”赵亚婉恼怒地大吼一声。
“怎么?我说对了?哼!你分明是爱着慕容云樵。只不过,当时大伙儿都断定慕容云樵准死定,你怕慕容少夫人的身份绊住你,才转移目标,嫁给我。不是吗?”
“我叫你住口!”说着,挥手就要赏人一巴掌。
慕容义飞一把捉住了赵亚婉的手,另一只手粗鲁地抬起她下颔,一脸狰狞的表情。
“我警告你,不准再对我大声吼叫。这辈子,只有我叫你闭嘴,你没资格叫我住口。还有,你要干什么我不会阻止你,就算你死在路边,我也不会去料理后事。但,我不准你辱没我的名声。”
赵亚婉冷笑了声,脸上尽是不屑。
“你少五十步笑百步。我告诉你,慕容云樵醒了,伤心不只是我,还有你。你一肚子坏水,谁都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根本就意图篡谋慕容世家家产,现在你的希望全泡汤,怎么,拿我出气,想想你刚才的那副模样,那副在慕容云樵面前下趋迎奉承的模样,说有多孬就有多孬,你只差没跪在他脚边,摇尾乞怜罢了。”
慕容义飞咬紧下唇,恼怒地掴了赵亚婉一巴掌。她踉跄后退倒地,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你打我?”
慕容义飞邪笑一声。“我打你又怎样。这一巴掌是要教会你,为人妻子该有的气质规范。”
"怎么?我说中你的意图了?我告诉你,没有三两三,就别妄想上梁山。我可以明白告诉你,即使争一辈子,求一辈子,你依旧只配做一只狗跪扑在慕容云樵脚边,等他施舍。狗啊!一辈子都是狗,不可能变成人的。”
慕容义飞气忿地上前一步,想再掴赵亚婉一巴掌。她连忙跑开,逃过一劫。隔远远的,她还是要激他:“你根本就是孬种,只会躲在房内打妻子,怎么不会走出房门去和慕容云樵一决胜负?我告诉你,打女人没啥了不起,你有种去打那个慕容云樵。打女人靠蛮力,打慕容云樵却是靠智力。你只空有蛮力,你有智力吗?空有蛮力的孬种!”
“是!我的确是孬,你呢?嫌贫爱富的女人,你又胜过我多少?像个疯子般,拼命抨击水怜幽,人家不领你情啊!你不也被人不客气地赶了回来?论容貌,你连替她拿鞋的资格都没;论气质,更是云泥之别。才貌气质均不如人,还妄想取代水怜幽,你也太痴人说梦了。”
“慕容义飞!”赵亚婉气急败坏地尖叫起来。
“怎样,被我说中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嘛!我告诉你,少作白日梦了,乖乖地守着你面前的位子,也许尚能接受慕容世家的施舍而不虞衣食。不要大家彼此弄得太僵,你连慕容世家堂少夫人都做不成。”慕容义飞愈说愈得意。
“你……”赵亚婉又想赏他一巴掌,却又被他捉住。
“你没机会打我,也没资格打我。识相点,最好认清事实。”慕容义飞甩开赵亚婉的手,转身离去。
“你去死!”赵亚婉说着,枕头往前一丢,撞着了慕容义飞刚刚关上的门。
客厅里,慕容义飞的母亲胡氏坐在椅子上喝茶,看着儿子一脸愤怒地走出来。
“娘,这就是您要我讨的好媳妇!”慕容义飞抱怨着,整个人重重地落在椅子上。
“一个女人就把你打垮了?那你怎么去和慕容云樵斗呢?别理那女人,你要的不过是她的身份。”胡氏啜口茶,轻松说道。
“可是娘,我是正常的男人,有我的需要。”
胡氏笑着摇头。“娘可没拦着你去做爱做的事。既然有个身份高贵的正室,你爱钠多少妾,纳怎样的妾,娘没意见。”
闻言,慕容义飞眼睛一亮,莫非娘意有所指。“娘,您的意思是……”胡氏挥挥手。“随你自己的意思去做吧!但精明、能干,倒是不可少的。”
慕容义飞仿佛得着大赦似的,整个人跳了起来。多久了,已多久没有好好拥住个女人,恣意发泄一番?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身影。他迫不及待,往女儿楼方向跑去。
第六章
慕容义飞一向是女儿楼的上宾。他出手大方,撇开赏给众莺莺燕燕及老鸨的丰厚小费不说,光是标价玉萝陪伴的金钱就教人咋舌。所以,他幸运地成为玉萝唯一的入幕之宾。
“我还以为娶了妻子后,慕容公子会忘了玉萝呢!”
激情过后,玉萝半躺在慕容义飞的怀里,在他的胸膛画圆,轻易地撩拨起他的情感。
“怎么会呢?在这世上,你是我的最爱啊!”慕容义飞爱怜地在她额上温柔地印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