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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页

 

  宇文易执起她的手,“宝叔过世了。”

  “啊?怎么会?”

  宇文易看着她,“正如你想的,宝叔就是宇文府的内奸,陈宗善利用了他。”

  一年前,宇文骐和齐宝的妻子何春喜以及孟芸薹,相约在藤楼中密商,想替齐宝庆生。当时孟芸薹己在藤楼,齐宝只亲眼瞧见宇文骐和何春喜状似亲昵的进了楼内的厢房,便心生疑窦,加上他当晚询问妻子时,何春喜吞吞吐吐,使他的怀疑渐大;而真相却随着何春喜于次日在河中溺毙,无人能知。

  在为何春喜做忌时,宇文骐对齐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更加深了齐宝的疑心,疑心渐渐扩大,到最后成了他勾结陈家、欲灭宇文一门的原因。

  “他以为世伯和他妻子……”离篱瞪大了眼。

  “嗯,只是那原是误会,而且到了后来,陈宗善亲口证明,是他推春喜阿姨入河,是他杀了春喜阿姨。”

  为了取得齐宝的合作,陈宗善下手,害死了何春喜。齐宝一听大受打击,不顾一切向陈宗善挥剑,陈宗善一声冷笑,在宇文父子面前杀了齐宝,齐宝最后在宇文骐怀里断了气。

  “世伯一定很难过。”离篱喃喃。

  “嗯。”宇文易皱着眉,哀伤的说:“在宝叔断气后,爹失了理性,悲愤交加,胡乱出招,陈宗善看准了一剑挥下,我差点没能替爹挡下,手上的剑也被震飞,眼看情况危急,有人出手相救,”

  “是谁?”

  “是他的手下古长天。”

  古长天不但救了宇文父子,还杀了陈宗善。后来在他与陈宗善死前的对谈中才知道,古长天原姓“雷”,陈宗善与他有减门血仇,他跟随在陈宗善身边十年,只为了找机会报血海深仇,而趁着宇文家这次的事件,他成功报了仇,随后便离开了。

  “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纠葛……”离篱道。

  宇文易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看她。

  “那陈宗善究竟为何要掳走伯母,灭了宇文家?”她问。

  “因为我娘。”

  陈宗善有一义兄--周岑岳,他一直妄想得到孟芸薹。他在与陈宗善共居的宅院内藏了一幅画像,因为藏得很隐密,陈宗善隔了近二十年才发现,一见画像,他便夜访过宇文府,正好见着了孟芸薹未戴面具的花容月貌,就拟了灭门之计想得到她。

  “陈家父子还真是一个样,全是不折不扣的好色登徒子!”离篱啐道。

  宇文易点头同意。

  “对了,”离篱转头望着他,“你们怎么知道要去别业找我们?”

  “是钦差领我们过去的;而且,葛大辰曾是钦差手下的差爷。他第一次当差爷便遇上钦差,结果钦差只身闯贼窟擒人,他和其他人赶去救他,差点死在贼窟里,自那次后众人纷纷求去,他才来宇文府当长工。”

  “耶?”

  当日,孟芸薹被掳走后,那个突然出现领他们到陈家别业的男子,就是钦差。

  “他怎么知道的?”她又问。

  “他说是古长天请他过来的。”宇文易回答。

  钦差在事后曾留下来解释,“半年前我到徐州,翻翻当地的记事时,看到一件十九年前雷氏一门一夜惨遭灭门的悬案。一个月后我经过这儿,被那化名骂古长天的雷家遗子拦下,他请我来作证,替他证明他是为报血仇才杀了陈宗善,并非无故杀人。后来我曾夜访过宇文府,正好看见大辰,便请他帮忙。”

  后来宝宝南下江南,在追查葛大辰的身家背景时与钦差搭上了线,便一起处理陈家的事,所以在陈家掳走离篱主仆及孟芸薹到别业后,钦差也随后领着宇文父子和官差到了。

  “原来……”离篱瞪大了眼。

  “在你们被掳走后,我和爹曾拿着宝宝送过来的物证去逼问大辰,结果大辰名下那二十亩的地是宝叔用大辰的名义买下的,我们差点错怪了大辰。”

  “是吗?也辛苦他了。”

  宇文易忽然笑了起来,“我告诉你,大辰随我北上时,不是被杀成重伤吗?那是钦差砍的。”

  “啊?”她一脸不可置信。

  “是真的,当时钦差在山壁上见我被你救走,他跑回去找大辰,说要他跟去离家伺机而动,并要他佯装死里逃生,为求逼真真砍他几刀,没想到差点把他砍死。”

  “我的老天啊……”离篱震惊不已。

  宇文易含笑看她。

  后来,宇文骐夫妇及葛大辰等人与钦差当厅讨论,为了了却齐宝的遗愿,将葛大辰名下那二十亩田产,全数过继给他留下的两个儿子。葛大辰及钦差的协助,宇文骐会另外酬谢。

  “事情经过大致就是如此。”

  “嗯……还真是复杂……”她不禁叹道。

  宇文易温柔笑着,“不管如何,事情总是结束了,这一次捉奸之计,可算是圆满成功。”

  “嗯。”离篱看着眼前的男人,深思地应了声。

  宇文易没发现她的异样,迳自说道:“你才刚好了些,也别太累,多休息吧。我待会儿再来看你。”唤来婢女照顾离篱,宇文易随即离开,让她好好休息。

  离篱望着掩上的房门沉吟不语。是的,事情结束,捉奸之计成功了。

  她……但该回离家了。

  €€€€€€€€€€€€€

  刚可以起身下床走走,离篱到院中凉亭透气,突然传来命莲的叫唤声--

  “小姐!”

  “命莲?”她惊喜地看着命莲跑近。 “小姐,你可以下床了?”命莲问。

  “是呀,你好多了吗?我听说你也受伤了。”离篱拉命莲坐下。

  “我早好了,之前也来看过小姐,只是小姐一直在睡觉,所以不知道我来过。”命莲笑说。

  “喔?我倒是一点都不知道……”

  “对了,小姐,你该喝药了,我去拿!”命莲又兴匆匆的起身。

  “好,你小心些,别跌跤了。”根据以往的纪录,命莲一高兴过头,准会出事。

  “是。”说完,命莲拉着裙摆跑开了。

  离篱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小迷糊。”

  凉风袭来,凉亭中系着的纱缦飘起,拂过她的面颊,轻柔的感觉像极了离府中孟秋园的黄叶袭面。唇畔扬起-抹笑,她合眼浸在记忆里回想家的一切。 “在想什想?”宇文易和缓的声音响起,她睁开眼,对上他温柔的眸子。

  “想家。”她看着他在身边坐下。

  “也对,你离开好几个月了,会想家也是当然的。”

  她点头。

  宇文易又问:“身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离篱有礼的回答,而她的回答让宇文易眉头微皱。

  “你的语气好生疏。”

  “受你们的照顾,不应道谢吗?”她挑眉。

  “不用那么客气,你是我们家的人,照顾你是应该的。”他看着她。 “宇文家的人?我想这有些误会吧,我准备要回离家了。”

  “什么?你要回去?”宇文易惊愕。

  “我此行的任务结束了,为什么不回去?”

  “等等,你说因为捉奸之计成功了、事情结束了,所以你要回去了?”他看着离篱点头,一股惊慌夹杂一丝怒意袭向他。“那我们的事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的事?我们能有什么事?什么事也没有呀。”她偏过头,不看他。

  宇文易将她的脸转回来,直视她的双眼。“你敢说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本来就是!”

  “你--”他倏地抓住她的手臂,离篱吃痛地闷哼了声,他见状强忍下冲动,缓缓放开手,“你伤还没好,这件事以后再谈。” “没什么好谈的。”她顽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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