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儿见状,下意识地自腰际取出丝巾为他擦拭。
苏骍讶异她的举动,隐约之际闻到一股馨香,忽地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别擦了,待会冲一下水就行。”
被握住的手有些发烫,就连身子也燥热起来,陶儿紧张的想抽回手,他却不给她机会,硬是抓着不放。
“有空吗?咱们聊聊吧!”他笑道。虽专注拳法,但他并未错过她在一旁失神的模样,不知为何,他很高兴引起了她的注意。
自她伤好后,为了生意,他忙得焦头烂额,差点忘了与她好好相处、聊天。
“你……不是还要顾生意吗?”陶儿还在挣扎,害怕与他独处,一时心慌起来。
“一早就交接完了。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可以全给你喔!”他暧昧地笑道。
瞧他嘻皮笑脸的道出暧昧话语,陶儿拧了一下眉。啧!死性不改,依旧轻佻,一点也不正经。
“对不起!你有空、我没空,府里还有许多事等我处理,你快放开我啦!”她心中升起怒意,拒绝道。
他扬眉,嘴角带笑,“你胡说,我问过小梅,她说该交代的你全交代完了。”
“小梅搞错了,还有些事我还没交代好。”
苏骍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迳自拉着她的小手住凉亭而去,“那就先搁着吧!暂时休息一下,不会影响到什么的。”
“喂!苏骍,你……”硬是被带着走,陶儿急忙跟紧脚步才不至于跌倒。
只是在进凉亭时,陶儿一个失神,忘了要先踏上一阶,脚步一个不稳,身子突地朝前倾。
“啊!”
“小心!”苏骍动作迅速,及时抱住她。
陶儿整个人贴上他赤裸的胸腔,温热感染到她的身子,令她全身细胞活蹦乱跳起来,体内有如许多乱窜的鸟儿想展翅高飞,猛拍打她的心脏。
“我没事!放开我……”她面红耳赤,慌张地想推开他。
苏骍待她站稳才准备退步、松手,哪知昨夜一场大雨曾打进凉亭内,地上一摊水还未干,正好让他踩个正着。
结果,他脚底一滑,身子一倾,连带抓住陶儿身子的手一紧,两人相继跌落地面。
而苏骍为保护她,让自己成了垫背的。
“啊!”陶儿撞进苏骍怀里,这回两人姿势真是暧昧到极点。
抱住她柔软身子,苏骍忘了背痛,只觉舒服,有点舍不得放开。
陶儿理智恢复迅速,急忙退开,起身整理衣裳。天呀!她长这么大从未被男人抱过。
“喂!你快点起来,若让人瞧见,还以为咱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担心下人误会,她急忙催他。
苏骍只觉好笑。就算他们真在这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也无人敢过问吧!
他起身,揉着撞痛的腰,拧了下眉。
“你……还好吧!很疼吗?”陶儿紧张地检查他的背,心中忍不住咒骂那摊雨水。
“你别紧张,不碍事,我身子没那么虚弱。”他不在意地笑道,对于一个练武之人,一点痛楚不算什么。
陶儿不懂武功,自然不懂练武之人的强健体魄。“不行,我还是帮你上点药吧!你回书房等我,我到小梅那取一些药酒。”说完,不待他回应,她紧张地匆匆离去。
瞧她为自己担忧的模样,苏骍心头暖烘烘的,决定暂时当个受伤之人。
他轻松地扬起笑意,举步朝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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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儿带着药酒急忙进到书房,苏骍则坐在书桌前望着手中的信函,上身只简单披了件衣裳。
陶儿来到他身边,主动为他取下衣裳,见着他背后有块淡淡的红印,她连忙使用药酒为他轻揉着。
苏骍一直未开口,似乎十分专心地在看信。
“你……在看什么?很重要的信吗?”陶儿好奇,不识几个字的她,感到有些自卑。
“咱们真的失去江锦芸的踪迹了。”苏骍放下信,神色凝重。
“什么!信中是写芸儿的事吗?”她激动地抢过信件,却有好多个字认不出,令她又气又急,“你快告诉我,芸儿是不是出事了?”
苏骍抓住她的手,将信取走,“你冷静点,芸儿只是失去踪影。本来她该骑马直接到港口上船,不过在中途她好像下马,之后就不知去向。”
“怎么会这样?那知道她人到哪去了吗?”她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根本没人知道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她人究竟在哪?”
“这……天呀!”陶儿身子差点滑落,苏骍急忙起身扶住她,将她带到椅前坐下。
“都是我,如果不是我提什么交换身分,芸儿也不会失踪。都是我……都是我的错……芸儿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教我怎么对得起徐大娘呢?我……”陶儿无法信相芸儿真的失踪了,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别这样?你也是为她好。”
“都是我,都是我的错……”陶儿双手抱住头,不断自责。
“好了,别再难过和胡乱猜测了。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打听她的下落,相信她会平安无事的。”苏骍安慰她,不愿见到她难过的神情。
陶儿混乱的思绪无法平息,直到苏骍的大手置于她肩上,才减去她心中的不安与自主责。
她抬起头,含泪望着他,“爹会怪我吗?因为若不是我---”
“别说了。义父是个明理之人,他知道你都是为江锦芸好,绝不会怪你。你别胡思乱想,庸人自扰好吗?”苏骍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盼她能恢复精神。
“为什么你们都要对我这么好呢?”陶儿感受到他的体贴,暖意频频流窜过身子,对她来说,苏府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这都是义父教得好。义父向来行侠仗义,好结交朋友,对于社会礼教和规范总不爱遵循,对于下人们的教法自然与众不同。”他深深一笑。
话题转移了,让陶儿不再内疚难过,忽地她望向桌上的信,心中下了决定,“你……可以教我多认一些字吗?还有教我如何算帐,可以吗?”她起身,杏眼充满期盼地与他直视,渴望他能答应。
苏骍先是惊讶,片刻便扬起笑意,“没问题,你想学什么,我统统可以教你。不过你可要多用点心,多下点工夫学哦!”这也是增进彼此关系的好法子。
“一定、一定,我一定很用心去学。”陶儿明白,猛点头。
见她兴奋不已,他心中也燃起喜悦,“那……我教你认字、算帐,你要如何报答我呢?”
“啊!报答……我……”陶儿怔了怔,“我不知道。”她什么技能也没有,拿什么教他?
陶儿认真思考的模样,惹得他大笑。忽然他脑中兴起一股念头,伸手抬起她的下颚,“不如用这报答吧!”语毕,他对准她的朱唇吻下去。
他的吻来得突然,她身子一时反射性地往后退,却让他一手压上背脊,一手按住后颈,完全强占去她脆弱的唇瓣。
他轻点、轻吻,舌尖画着她的唇形,直到她意识两人此时的举动,想退开并开口抗议时,却正好被他逮到了机会。
他炽热又大胆的舌轻易地探进她嘴里,迅速找到那片丁香舌,肆无忌惮地挑逗起来。他体内的欲望与心中的渴望相辅相成,原本想捉弄她的思绪已然消逝,此刻他只想汲取她更多的甜蜜滋味。
他无法压抑的吻一次又一次地攻城掠地,令她无法招架。
她拚命想抽身,无奈他的力道强大,将她的身子贴近他未着衣物的赤裸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