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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页

 

  只能这样作答。

  “再清新的空气,都比不上张家界黄狮寨。”穆亦蓝说。

  “这儿是香港。”

  “对,所以我面对今天,接受现实。”

  “这是现代人生存得好的基本条件。”

  “为此,我甚至跟庄钰华谈了好久商务合作。”

  “是吗?”

  “你没有听他提起过?”

  “我们日中讨论的生意相当多,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桩?”

  “同是在商场内驰骋的夫妇,是不是有更多话题,更多沟通,更多共识?”

  “一般情况下,应该如此。”

  “那太好了。值得恭贺。”

  高掌西忽然觉得对方的这句话有骨刺。

  一对能有如此深入话题和感情的夫妻,如果其中一方还去偷情,成什么话了。

  高掌西想起了庄钰华的外遇,也想起了跟面前这一位的一夕风流,她忽尔觉得汗颜无地。

  于是她莞尔一笑,说:

  “晚风很冷,我到屋子去了。”

  才走了一步,没想到对方立即伸手拉住了她。

  “掌西,我一直想念你,希望你来。”

  高掌西回头一望,还未曾知道应否挣开对方的手,穆亦蓝就已把她拥到怀中去。深深地吻住了。

  高掌西的心快要跳出胸腔来,她竭力地集中精神,投入自己原来的角色,然后,她使劲地推开了他,并且顺势僻啪一声。赏了对方一记响亮的耳光。

  连高掌西整个人都呆住了。

  其实只不过怔住了半秒钟,感觉上却像过了半个世纪,高掌西才晓得奔回屋子里。

  大厅上的宾客正各适其式地聚合耍玩着,没有人留意到从花园外头冲进来的高掌西,脸色苍白得像一只飘渺的游魂。

  她拔足跑上二楼。推门走进她惯用的睡房去。

  她冲进浴室去,慌忙的把衣物脱下,扭开了水龙头,让自己淋一个冻水的莲蓬浴。

  太太太需要把已经沸腾的热情冷却,让冻水冲刷掉脑海里翻腾着的刚才那一幕。

  冰冷的水溅在高掌西已然滚烫的身体上,令她刹那间有种清醒的感觉。

  可是当那一阵子暖和舒畅感过去之后,浑身仍觉烫热,满脑子烦思杂念,令她要紧裹上浴袍,推开了露台的落地玻璃窗,呼吸一口新鲜的夜间空气,帮助自己逐步降温下来。

  是她选择来接受考验的;不能埋怨。

  无疑,在月色微明的这个晚上,住在石澳别墅的人,心上沸腾,以至胡思乱想的,不只高掌西一人。

  除了再忍耐不住,强吻了高掌西,然后躲在花园假山石之后,暗自懊悔的穆亦蓝之外,还有意想不到的一些痴男怨女。

  可以想像得到的自然是高定北与夏真一对。

  高定北说是拉着夏真到游戏室内找玩伴,实则上,走到偏厅时,室内空无一人。

  “他们呢?”夏真问。

  高定北耸耸肩:

  “说好了在这儿开赌局的,等着吧,怕是要来了。”

  夏真坐在软皮沙发上,由于沙发大,皮质松软,夏真陷坐进去更觉她的娇小玲珑,很招惹人去保护她似的。

  高定北一时间看呆了。

  “怎么?坐吧!”夏真道。

  高定北这才坐到她身边去。

  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说话。

  “中国人除了吃饭,就来赌,没有米,没有赌,中国会乱成一片,奇怪不奇怪?”

  苦思良久,高定北才想出这个话题。

  夏真凝视着他,问:

  “你反对吗?”

  高定北杨一扬眉,问:

  “难道你赞成?”

  夏真答:

  “为什么不?”

  高定北笑:

  “赌博会有好处?”

  “精神寄托,赌博不过分的话,是一些有趣的游戏,基本上凡事恰到好处,都有积极作用。你有没有听过,香港马季时,罪案较少?如果没有搓麻将这玩意儿,社会会很乱。”

  高定北忽然问:

  “你这是观察还是经验之谈?”

  夏真望了高定北一眼,没有立即回答。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金银线小烟盒来,一按动弹簧掣,就跳出一支很幼细的香烟来。然后夏真拿了香烟在烟盒上轻敲两下,才含到嘴里去,用一个又是小巧的打火机燃点着了。吸了一口,没有当即把烟吐出来,过了一阵子,小嘴缓缓张开,白色的烟才轻轻袅袅地渗出来似。

  这个姿态不错带一点点风情,却异常的妩媚。

  高定北看呆了。

  夏真这才答:

  “跟我抽烟的习惯一样,曾有一个时期,赌博与我为伴。”

  “沉迷吗?”

  “幸亏没有,否则不能自拔。”

  “你自制力强。”

  夏真又抽了一口烟,高定北其实不大喜欢女人抽烟,但看着夏真的这个姿势,忽然有种觉悟前非的感受。

  他凝视着夏真,面前这个女人有种吮吸着他的眼光的磁力,不让他转移。

  夏真缓缓地呼了她的烟之后,就答:

  “这要看是什么方面的事情,我也不是在赌桌上豪赌的人。”

  “这就安全。”

  夏真苦笑:

  “不见得。”

  “为什么?”

  “豪赌的人比比皆是,现今满城的人都在赌,下注甚重,赌中英两方,哪一方在九七之后能把香港控制于股掌之上,这一场赌博就不是闹着玩了。”

  “你有兴趣这场赌博吗?”

  “谁不?”

  “那么,你赌谁赢?”

  “答案不言而喻,正途估计,英国的机会等于零。”

  “你是亲中派?”

  “正确的答案是,我是中国人。”

  “香港在英国人的管治少下一直发展得很好很安全很受保护。”高定北说。

  “香港在中国的版图上只有更好更安全更受保护。”

  “那要看中国对人权的进展。”

  夏真举起了手,道:

  “我们别说这个了,反正我没有打算去争取最优惠国待遇遇,就别谈这个问题,谈话及政治,很伤感情。”

  现今在任何场合,一涉及政治问题,气氛就必然紧张起来,小至破坏和洽,大至不欢而散。因为举凡谈论宗教、政治与感情,都是涉及信仰问题,不可以有妥协的机会,于是只会剑拔弩张,势成水火。

  夏真的说话完全有道理。

  高定北听进耳里,却生出另外一种观感来,忙道:

  “对,对,最不要破坏感情。”

  唯其说这句话的人是别有用心的,故而听这话的人很容易接收了特殊讯息。

  夏真再吸了一口烟,就使劲地把烟屁股塞到烟灰盅去,这个动作犹如加强自己的一个什么决心似。

  然后她站起来,拉拉上衣,道;

  “怕他们各自寻欢作乐去了,我们别在这儿等了吧!”

  说罢,转身就打算走。

  高定北心上有股莫名冲动,他明知对方已经收到自己的讯息。

  既是如箭在弦,倒不如对准目标,放弓发箭,希望就此一矢中的。

  于是他火速伸手拉住了她。

  “夏真!”

  夏夏回头。

  忽尔的四目交投,身体语言代表了心上的千言万语。

  高定北忍不住要吻下去。

  夏真把脸一歪,避开了。

  高定北只能把唇轻印在夏真的发髻之上。

  他仍没有就此放过,把她抱紧了,轻声地在她的耳畔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可是……”

  夏真吁一口气,温柔而幽怨地说:

  “定北,并不值得啊!”

  “不值得,为什么?”

  高定北忽然紧张起来,用双手抓紧夏真的双臂,再说:

  “夏真,这些日子来,我约会你,跟你接触交往,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我是真心的。”

  “对。”

  夏夏点头,这个动作原本是像个驯服的女孩,是相当惹人高兴,而且也是很美的。但,看在高定北的眼内,却感到冤屈。

  这可更牵动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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