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时间,她成长了许多,不再轻易坦言自己心里感受是她最好的保护色。
但这层保护色,却差点被费洛依·瑞德·白的深情给撕破。 他问她,她究竟在怕些什么?
如今黄母的出现,让她明白,她怕重蹈覆辙,她怕再被伤得体无完肤,所以她选择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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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电梯抵达。
隐约传来的问好声,她知道黄维哲已经来到。
没有突兀的紧张,只有坦然。
“丝佳,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叫唤,却不再那么熟悉的身影。
他变得更成热、更稳重了,眉宇间的稚气已退,换成的是自信勃勃。
“好久不见!维哲,你变了很多。”郝丝佳不避讳地仔细看着眼前这个英气风发的男子,赞美的眼神出自真心。
“你也变了,比以前更迷人……也更……特别。” 特别!不同的男人,观感措辞竟然雷同。
“嗯!特别,我欣然接受这个赞美辞。”她露出会心的一笑。“总裁等你好一会儿了,你请进吧!”
领他至总裁室门口,郝丝佳欲替他开门。
“再等会儿,我有事跟你谈谈。”在她旋转门把前,他制止了她。叙旧吗?也罢,有些事还是谈清楚好。
“若是私事的话,我们可以私底下谈。”她表明立场,不想在这里谈私事。
“那今晚下班后,一起吃个饭,顺便谈。”没有预期地遭到推拒,他不由得欣喜。
“好,那你等我一起下班--”
话末成句,办公室门倏地从内拉开,她破突如其来的拉力扯进了门内,一个踉跄跌进了费洛依,瑞德·白的怀中。 “郝小姐,今天晚上有个重要的饭局,要麻烦你一起出席。”费洛依·瑞德·白勉强扯笑的唇角,却不若蓝眸底的怒意来得明显。
他听到了,非常清楚地听见了他们两人的谈话内容,所以他才出面阻挠。等不及郝丝佳和黄维哲回魂,他又降下一道旨意:
“黄处长,对不起,今天我恐怕挪不出时间和你磋商,你看把时间改到明天下午如何?”
明着询问,暗地里已决定,这就是掌权者的优势。
“好的,没……·关系……”
黄维哲的尾语未落,迎面碰的一声合上的门,吞噬了他的话。
敌意!虽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接触,他却很明显地感受到总裁厉眸中所散发出来的敌意。
这种敌意,是男人间的比所较、是争夺女人的醋劲。
这怎么了得?
看来情况有变,突然杀出个顶头上司阻挡他的求和计划,简直如乌云罩顶。
不行!他好不容易排除万敌荣登白氏处长宝座,不就是为了近水楼台之便,好掳回芳心,这下子他得从长计议才行。
踌躇地步出秘书室,无视特别助理室透过玻璃隔间直射出来的好感眼光,此刻他的心里却只有郝丝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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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回归,郝丝佳抬首询问:
“你的本尊明天中午离台,下午叫维哲跟你的分身谈事情吗?”她送他一记白眼。
维哲?多亲热的唤法。看来他们俩关系匪浅!
“刚刚改了,改无限期延后。”他鼻端欺近她的脸孔,唇角掠过一抹邪气,而后又随即消失。
“你的性格真多变。”不想问他为什么,因为这会让她自投罗网。
离开他温暖胸怀,强迫自己别再眷恋。
“是被你激发出来的潜能。”他耸耸肩,健臀倚在桌沿,两手环胸,好整以暇地追看着她左顾右盼的眼眸。
敌不过他死心塌地的追随,她游离的眼神终定于他淡蓝渐深黝的瞳仁中。
他的瞳眸颜色正在改变,这是发怒或发情的前兆。
“问吧!我定有问必答。”为免太快激怒猛狮攻击,她只好乖乖束手就擒。
他满意地颔首,对她的主动合作感到愉悦;不过这分愉悦,仅止维持于表面的假相而已。
“他和你曾是什么关系?”
第一重点题,请作答。
“男女朋友。”
“有多亲密?”他又问。
“仅止于床边。”郝丝佳没好气地应和。
她忿怒地嗔他一眼。贞操被他夺去,她都没怪罪他,而他却一脸火大地询问别的男人拥有她的程度。
“请描绘清楚。”
天!男人真是双重标准耶!只准自己偷腥,却不准情人出轨·
“就是这里吻吻、那里摸摸。”她指指唇,而后又指指胸部。“还有……你介意继续这无聊的述吗?”
看着他的瞳眸已全然转为深黑蓝,眸仁还一闪一闪地发着青光,她不由得噤了声。
“我不介意,而且一点也不无聊,请继续!”他作势请她继续发表,冷得彻骨的寒意由他绷紧的伟岸身躯进出。
她怎敢再讲下去?只得赶忙下终结语。
“还有抱抱腰,就这样。”郝丝佳干笑两声。
“很好,描述得很清楚。”他冷声赞美。“现在的关系呢?”他又问。
“普通朋友,还有同事关系。”她马上作答,因为这题的答案比较简单,属于送分题。
“为什么分手?”
马上第二重点题又来了。
这就难了。虽然她心底已有正确答案,但她犹豫着该不该坦言?
扇煽她的翦翦水眸,眸中出现了难色。
“快说!我要你心里正想着的答案。”
哇!他指定答案作答,那……就说了吧!
“因我家世太过于寒怆,高攀不上显赫的贵族。”她不畏地迎视他,刻意坚定的神情却在他拧紧的眉宇间褪落。
费洛依,瑞德·白走向前,在她晶盈泪珠抖落前,用他宽广温暖的胸膛护住她的脆弱。
“我不会如此对你,绝不会!”原来这才是最终的原因。曾被鄙视的她,宁愿放弃他,也不愿再涉险遭到再次的伤害。“相信我。”该杀的黄维哲竟然如此伤她!
“那不是维哲的错。”郝丝佳感受到他胸腔窜动而出的怒火,不由得替黄维哲说情。
“不准那样唤他!”他被她的维护惹得更恼,一使力,不由得将地箍个死紧。
她差点儿窒息,不安地挣动着。
“你打算杀人灭口吗?我快不能呼吸了。”
他赶紧松手,让她顺气。
“跟我回芝加哥。”他弯身抵着她的额,轻柔地祈求。
“我……”从小到大,她做事、说话从未犹豫不决过,这是她第一次面临无法提择的窘困。
叫她用什么名义跟他回芝加哥?情妇?还是姘头?
“你可以到芝加哥游学,如果你还不想定下来的话。”言下之意,他让她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短期进修,一个则是直接入主白氏企业总裁夫人的后座。
郝丝佳看着他,眼神变得晶亮。
她怀疑他会读心术,不然怎么连她的游学梦都知道?
“不过游学只是缓冲期,顶多半年,半年后我们就结婚。”从她变得啵亮的瞳仁看来,他已知道她心里的决定。
也好,就算是给她适应期,只是必须严防学校里那些拿寒毛当胡须留的毛头小子才是。
“不行!”她的话终止他逐渐往两边上扬的薄唇,盈满幸福未来蓝图的脑海也就此停滞。
“why?别告诉我你想变卦。”费洛依·瑞德·白的声音不再平稳柔畅。
“我又没答应,何来变卦?”她嗔斥,莲步再往前移一小步,主动入怀。
“why?”再问一次,嗓音特柔,只为她的主动亲近。
温掌托起她的脸,白皙柔嫩的脸浮现两片诱人的红霞。
“别告诉我你必须回家问你爸妈,这是我小学时候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