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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这林林总总的琐事全落在他身上,他活像个保母般的照料着她。 堂堂名闻国际航界的白氏企业总裁大人,竟被一名小他十二岁的东方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事若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至少没迟到太久啊!”

  自入学三个月以来,她已迟到两个月又零九天;没迟到的日子,就只剩星期假日和请假日。

  也就是说,她没有-天是不迟到的。

  “迟到久和迟到少不都一样是迟到。”他冷哼-声,被她的自辩说辞惹笑。

  “我真怀疑,你是怎么在白氏企业生存的?难道胡督导她都不管纪律吗?”

  讲到此,他不由得拧眉纳闷地深思。

  “嘿!我上班可不常迟到。”她霍地转过身正面对他,嗔笑他的猜测:“那时又没有每晚都被折腾!” 她揪出罪魁祸首,就是他--费洛依·瑞德·白。

  费洛依·瑞德·白懒懒一笑,决定自首。

  “那都是我的错喽!”他扬眉,佣懒的脸庞英气迫人。

  “自首无罪。”她撒泼地勾上他的肩脖,让他抱下床,进驻浴室梳洗。

  “谢啦!老婆。”淡蓝色眸一潭清澈。

  “我才不是你老婆。”幸福洋溢盈满脸,但却口是心非。

  “嘿!想耍赖啊!玩过了就想甩掉啊!”他挤出一脸刻意的委屈睨着她,渴望得到一丝抚慰。

  “放心啦!我会负起责任的。”郝丝佳笑眯眯地用力拍拍他脸颊,很劲地揉揉他的头发,借安抚之名、假修理之实。 费洛依·瑞德,白遂感缴涕零道:

  “感激之意无以言喻,在下我只好……以身相许。”

  哇,我的蚂呀!

  没事爱上个“超级铁人”,简直是自找苦吃啊!

  €€€€€€€€€€€€€

  糟糕!太急着出门,竟忘了带设计稿了!

  怎么办?这会儿费洛依·瑞德,白大概也上班去了。

  都怪他啦!又在浴室里温存了一次,害她连着两室课都没上;而为了能赶上第三室,她匆匆忙忙着好装,抓了背包就跑,结果竟忘了把昨晚赶画出来的设计稿带出门。

  若现在再回去拿的话,应该还来得及赶上第四堂课。

  就这么办!郝丝佳马上跳上计程车,一路催促司机猛加油门,终于破了金氏纪录;本来二十分钟的车程,竟只花了十二分钟。

  快!快!快!电梯快爬!

  “叮咚!”抵达目的地。

  找出钥匙打开富丽堂皇的铜雕花门,她迈开大步冲进书房--

  突地,她清楚听到书房内的交谈声。

  “这是我的私事,不必劳烦您操心!”

  咦?是费洛依·瑞德·白的声音?他怎么没去上班?听他的讲话声好像挺不高兴的。

  郝丝佳的脚步在书房门前停了下来,站在门外考虑着是否要进去,但听里头的声响好似又另外有人。

  “私事?你是白氏的唯一继承人,你的婚事可是天大的事!”依凡丝,布来德,也就是费洛依·瑞德·白的母亲,很不悦地反驳儿子的话。

  她手捻着细烟,极不高兴地在书桌前来回踱步。

  “我的终生伴侣,不需要任何人替我决定!”他一脸阴骘的坚决,绝不容许母亲或其他人干涉他的感情生活。

  一头银白发丝梳理得整齐高贵的依凡丝·布来德,却一点也不理会他的坚决。

  “我是为你好、为白氏未来着想。你若和汉弥顿家结亲,往后白氏要打人中东航线计划绝对轻而易举。”

  “开发中东航线无须靠他人势力,我自有能力获得。”他对母亲的观感和作法感到轻鄙,他自信有能力取得航权。

  “好!就算你能如愿拿到中东航权,不必靠汉弥顿家帮忙;但是你要知道,能攀上汉弥顿家,就等于拥有权势。往后不管在商界在政坛,你将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啊!”她对儿子的顽固感到愠怒。

  “那些名利一向都无法吸引我,我宁愿凭自己的真本事开创前途。”他冷斥母亲的企图心。

  “凭你的真本事?既然要凭真本事,那你为何要接下白氏的继承权?你自己不是有搞了个什么……科技开发公司吗?怎么?做不下去是下?”受到再三的反驳,达不成目的,依凡丝·布来德的口气愈见尖酸刻薄。

  他眯细已染成深黑蓝的眸,迸出冷彻心骨的寒意,对着母亲说:

  “假若不是祖父用他的生命威胁我,我根本不可能回来接掌白氏,这事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费洛依·瑞德·白的怒气已濒临爆发点。

  依凡丝·布来德当然清楚,这个计谋还是她想出来的。

  若不这么做,他怎可能放弃外头已经营得有声有色的事业?

  她故作不懂,连忙转变话题:

  “说来说去,你就是要娶那个东方女孩?我真不晓得你是哪根筋不对劲,竟放着一个有权有势的家族独生女儿不要,偏要和个干扁青涩得不像样的东方女孩瞎搅和,嗤!”

  吐纳一口烟,依凡丝·布来德心里对郝丝佳的观感净是轻蔑。

  费洛依·瑞德·白倏地从沙发上跳起,口气蛮横阴沉地喝阻:

  “请注意你的措辞,即使你是我母亲,也没有权力污辱我的女人!”

  他满腔怒火,却无法痛快发作,只因面前的女人是生养他的母亲。

  “你吼我?哈!我的宝贝儿子竟然为了区区一个平凡无趣的女孩儿吼我!这算什么?我该自认倒楣,白白生养你这儿子吗?”依凡丝·布来德装腔作势地拭着眼角的泪,算准了他不敢过于造次。

  这是她最后的绝招,因为她确信儿子再怎么不满,也不可能会动手打她。

  费洛依·瑞德·白岂会不知母亲作戏的超高演技?

  但基于对长辈该有的尊从,他并不想扯破脸。

  “亲爱的母亲,请别考验我的脾气。”费洛依·瑞德·白拧紧双眉,握拳的指节已泛白,额上的青筋亦明显可见。 他明白自己母亲爱攀权附贵的个性,在以往她的所作所为他虽不赞同,但那都仅止于母亲自己的社交圈,所以他任其作为;然而这次她却越线想擅自决定他的婚事,这一点他就非常不赞同,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为了表明立场,他甚至挪出了一天的空档,又趁郝丝佳上课时间,约了母亲把事情谈清楚。

  谁料母亲却一味地坚持己见,让他不得不发火。

  “你最好也别试着惹火我!我告诉你,汉弥顿先生对你可是欣赏得很,他肯把女儿嫁给你,是咱们白氏的荣幸。”要比执拗,她不比儿子差,毕竟他的个性完全承袭自她的。“东方女孩玩玩就算了,趁早放了人家,免得到时让汉弥顿听到不好的风声,解除了婚事,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哦!” “请你走,我无法再和你谈下去!”

  费洛依·瑞德·白怒不可抑地打开书房门,作势请母亲离开,要不然他难保自己真会有揍她的举动出现。

  然而这猛不其然地一开门,却见到立在门外一脸苍白的郝丝佳。

  “丝佳……”他的叫唤声显得干涩内疚。

  她立在门外多久了?他和母亲的对话她是否全听见了?

  看着她血色尽失的唇和苍白得骇人的小脸,他的心瞬间直住下落……

  而依凡丝·布来德也被这样尴尬的场面骇着,她慌忙地捻熄烟,拿起香奈儿皮包,匆匆和他道再见后快步消失于大门外,把这混乱场面丢给他自个儿去收拾。 €€€€€€€€€€€

  “丝佳--”他再唤她一声,心生亏欠地想拥她入怀,却被她凄恻无言地挣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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