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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页

 

  唉!男人,哪一个不是双重标准,只准自己风流快活,却鄙夷女人的放浪形骸。

  他绝对会拾回他原本尊傲如天、讲话如神只的本性,从此放走她。

  若往后她和他有幸重新再见面,那她还不过是白氏国际航空一介可有可无的处长秘书;而他还是高高在上、人人敬畏,一句命令就可定她去留的总裁大人。

  人生的不公平,并不需要怨怼;只要有自知之明并平心接纳它,那生活就不会因少了某些东西而不快乐。

  “到了,你该下车了。”

  不再平滑的干涩嗓音,很淡漠地催促她下车。

  “今晚,谢谢你的出现。”

  只有真诚的谢意,没有道再见的眷恋不舍。

  郝丝佳冲进滂沱依旧的雨中,藉着雨水模糊她在他眼中的身影,模糊她曾在心底撩起过的情愫……

  第四章

  很热、很渴,喉咙很干,干得像被火燃烧过的苦涩。

  好难受哦!好想喝杯水解渴。

  郝丝佳用尽力气,拖起沉重软绵绵的身体,顶着昏眩异常的头颅,奋力走下了床。

  撑开她千斤重的眼皮,集中所剩无几的精力,寻找着水源。

  只要一滴就好,只要有一滴甘霖能解除她现在痛苦不堪、发热干涩的喉咙就好。

  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她要的水;好不容易倚着墙面,拖着内热外冷的身躯进了小厨房,却发现电炉上的不锈钢水壶已不剩半滴水。

  她忘了煮水存放,记得上次煮水是为了泡泡面。

  正确说来,她是一向没有危机意识的人;而生活上的琐事,她也只求得过且过,从不会忧心下一分钟将可能出现怎样的困窘难题。

  就如同昨天,她可以乐观地将身上最后一毛钱用来买食物填饱她不是很饿的胃,纯为解馋而已,却宁愿劳动双脚、疲累身体,打定坐免钱的十一号公车回宿舍。

  谁料,天硬是不从她愿,半途杀出一阵大雨,而一下起来却丝毫末见停歇之兆。

  唉!命也,运也!

  就算后来好运地遇见了她的顶头上司,还是难逃病魔的侵袭。

  “咳!咳--”

  郝丝佳痛苦地咳了几声,祈祷有哪一位救命恩人能很不凑巧地来查房,更巧合地进来小厨房探看;最好喔,他更能眼尖地看到已昏睡在冷地板上的她,好让她已快结冰的身体能脱离这人间炼狱。

  €€€€€€€€€

  空的?!她的座位竟然是空!

  这个不知轻重的女人,竟然乖张到不来上他的课。

  示爱遭到拒绝,他并不引以为耻;纵使那真的令他有点儿难受,但能认清彼此的感情游戏规则,这无非是好的。

  可以接受,那就一拍即合;不能苟同,那就得当机立断。 他一向理智,所以他及早抽身。

  但公私事却不能混为一谈,她既然身为白氏的一份子,就该依照公司的规章行事,他绝对无法忍受任何人利用优势而轻忽公司的运作。

  “暂停上课十分钟。各位同事,请先翻看你们手上的资料。”

  撂下命令,费洛依·瑞德·白离开了教室,打定主意前去拿人。

  傍着怒气的步履,连同昨夜的败阵一并都给发泄了出来;但他却不自知,以为自己隐藏很好,殊不知阴骘的脸色早泄了他心里的底。

  很快地他来到规画整齐清幽的女职员宿舍,按下七楼灯号键,直往郝丝佳所住的楼层去。

  抵达房门口,他先敲了敲门,等候良久,却末见里头的人有打算前来开门的迹象。 他试着旋扭门锁,不动如山的锁告诉他门被房内的人反锁着;再敲敲门,仍旧未得到回音。

  他不觉又拢紧眉宇,不好的预感又升上心口,主导他脑中枢的运作。

  大步走到每个楼层都有设置的交谊厅,走到柜边,拿起紧急通话器,联络一楼的管理员,请他将七楼C室的备分钥匙送上来。

  稍候,他接过管理员手中的钥匙,很快地打开了房门;打发走管理员后,他进到了房内。

  “郝丝佳同事。”一进门,他很清楚看到过于零乱的床铺上根本没有人影。“郝丝佳同事,你在吗?”

  转往浴室,轻敲了虚掩的门,还是得不到回音。 他打开浴室门,依旧空无一人。

  房内,除了浴室外,还有另一个隔绝空间--那就是厨房。

  怀着渐升起的不安感,他又走向厨房。

  “咳!咳!”

  两小声咳嗽,让他稍安了心,也笃定他要揪拿的人就在里头。

  “郝丝……”踏进厨房内,冷漠的唤声尚未落定,触目所及的景像很激烈地骇着了他。

  “郝丝佳!”再大唤一声,心头的不安和焦急全泄了底。

  他赶紧抱起倒在地板上、已呈半昏迷状态的她,迅速将她放进床塌,随手拧起被单替她擦拭掉布满全脸的冷汗。

  该死的女人,竟然还穿着昨晚的衣服!看来她昨夜是一进门就倒头大睡。 他摸摸她额头,烧烫的温度让他的冷静一扫而空。

  真是***该死!

  赶紧拨了公司的特约医院,找了专任的庭家医生,请他务必马上前来公司宿舍;得到对方再三、肯定的应允后,他才放心挂了电话。

  “嗨--”

  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感激得向正打算替她更换衣物的人示意。

  “不管你是谁,我很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赧丝佳眼神涣散,精神赢弱恍惚;即使眼前的人的脸仅离她眼睛数寸而已,她还是无法集中焦距看清他的面貌,也顾不得羞涩地任凭他摆布。

  他满腔怒火,瞬间爆发:

  “你这活该生病的女人!你的大脑里装的全是浆糊吗?”

  费洛依·瑞德,白忿忿不快地脱掉她的衣物,仅剩的隐私遮蔽物,很成功地撩动了他的肝火;悸动之间,他不知该打住或继续。

  内心的骚动却不敌危机的警讯。

  他必须这么做,脱掉她所有的衣物,替她擦个温水澡后,再穿上干爽的衣服。

  昏然中,郝丝佳嘟哝地回应……

  “本来是装脑浆,现在的确快变成浆糊了。”她朝他笑笑。

  喝!这女人,还有力气挑逗他?

  他两眼的睛光欲焰,差点杀了她!

  该死的女人,竟陷害他沉溺于水深火热之中!

  如果这是个对君子的试验,他可没把握过得了关。

  费洛依·瑞德·白频频颤抖的双手,在褪掉她所有的衣物时,遂没了力气再动作。

  完美无瑕、青春细嫩的躯体,在在拂撩起了他要她的欲念。

  他不该用如此赤裸的目光审视她,想像和她交缠的情境,这是种邪淫的行为,可是他就是无法抑止奔腾不住的思绪。

  随着拿温毛巾的大掌拂过的柔软,任凭幻想奔窜,从他身体每一血管偾张滚窜至四肢百骸。

  她一个无意识的弓身,更是撩尽了他最后一丝隐忍力。

  嫣红的唇、发汗的凝脂玉肤,正是他立即想要品尝的。

  俯下身驱,他的唇覆上了她的,吸取她口中的甜蜜,把她喉间的干涩燥热全予抚平。

  舌与舌辗转密密交缠,稍稍餍足之后,他的唇缓缓往下滑,攻掠她处子青涩却柔美无瑕的身体。

  但突如其来的急促敲门声,狠狠无情地制止了他的掠夺。

  “等一下!”

  费洛依·瑞德·白深吸几口气,他对自己的失控、乘人之危的举动感到非常的不齿。

  快速替她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他才前去开门让医生和护土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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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人现在发高烧,意识也混沌不清。”他把他的观测讲给医师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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