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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页

 

  “我马上看看。”

  医师和护士手脚俐落、极为熟练地摊开药箱,取出听诊器及温度计诊察。

  费洛依·瑞德·白满脸凝重地站在一旁看着。

  护士抽出她含在口中的温度计,看了看,低头告诉医师结果-- “高烧四十度C。”

  护士的话让费洛依·瑞德·白重重地骇了一下。

  郝丝佳发烧的情况,比他预测的还严重。

  他迎上医师严肃的脸,询问诊察结果:

  “情况如何?”

  “严重伤寒并发急性肺炎,最好赶快住院接受治疗。”医生下了定论。

  “事不宜迟,我马上送她过去。”

  没再迟疑,他用被单密实地裹住她的身体,直奔向他停于办公大楼停车场的座车,十万火急地送她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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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潭浑噩噩昏迷了两天一夜,躺在病榻上的人终于清醒。

  窗外曙光乍现,郝丝佳很是费力地翻了个身,吃力地扇扇眸,她终于凝聚到了焦点。 医院?!她在医院内!

  白墙、白衣柜、白床单,无-不告诉了她所在的位置。

  咦?一旁还有个人,就立在窗棂旁,单手扶在窗框,正聚精会神地眺着远方。

  高大伟岸的背影,遮去了泰半的朝阳,让她的眸不会因此感到过于刺眼。

  “嗨!早安--”

  她气虚地向陌生男人问好。

  费洛依·瑞德·白闻声回首,似讶异于她的清醒。

  “你醒了?!”温柔的嗓音有着不太确定的口吻。

  是费洛依·瑞德·白--她的顶头上司。

  “是你发现,送我来医院的吗?”她问他,对他满脸的倦容和下巴未经修整的湛青短须感到情悸。 他竟陪伴了她一整夜?

  而他以为她的审视目光是忆起了他对她所做的不轨行为,但她平静参着感激之情的眸色,让他安了心。

  “是管理员发现的,他通知救护车送你来医院。”他隐瞒了实情。

  “哦!”郝丝佳谢谢他的告知,略颔颔首。

  费洛依·瑞德·白沉默地看着她,等着她细问;但静候良久,却没能听到一字半句的问话。

  不再等地询问,而她似乎也不打算追问他为何出现在此。

  迎望她半晌,他解释了自己出现的原因。

  “身为公司主事者,我必须关心每一位在职员工。”他的解释来得突兀,反而呈现反效果。

  欲盖弥彰!郝丝佳在心里作了定论。 不过不说破也好,省得彼此尴尬。

  “谢谢总裁您的费心,真是麻烦您了!让您在百忙之中还得抽空来关心我这一介小小职员。”

  她衷心感谢,但口气净是生疏谦卑。

  费洛依·瑞德·白差点气结,不过却不动声色,不然会泄了他的底。

  “不会,这是应该的。”

  拿起挂在椅背上已经皱巴巴的西装外套,他踱向门边--

  “对了,教育训练已经结束。等你出院后,直接到票务课去拿取机票并画好位,就可以到机场搭机回台湾了。”他仔细交代她。

  “好的,谢谢总裁告知。”她再度刻意拉开距离。

  费洛依·瑞德·白对她一而再的刻意生疏感到生气,遂凛起了脸。 “我还没有正式接任总裁位置,你不须如此特意必恭必敬。”他冷斥地。

  郝丝佳则端起一脸受教样。

  “是的!经理您教训的是,那请您--慢走。”

  虚与委蛇是看在他将来接掌白氏的分上;既然他不肯接受,那么她就直接老大不客气地下达逐客台。

  “祝你早日康复。”

  若再待下去,他恐怕会错手掐昏她。凝起一脸不容侵犯的高傲,他消失于门外。

  第五章

  意料之中,他很彻底地消失在她生命之外。

  她依旧在白氏上班,同样忙碌的工作模式、同样的生活步调,日复一日不间断地进行着。

  所不同的是--费洛依·瑞德,白已正式上任白氏国际航空总裁。 “慧慧,你会不会觉得我变了?”郝丝佳对着厕所的大玻璃,审视着自己的脸。

  容貌的美丑,她并下很在意,因为她本就不列名美女等级;若硬要形容,那她就是一般人眼中的中等美女。

  她在乎的是自己近来愈加沉甸的心情。回国后,她三天两头不明原因的失眠,而且有愈来愈严重的趋势。

  这种连她自己都找不出原因的烦躁和忧郁,才是令她畏惧的。

  “有啊!从回来后就变得不一样了。”许慧慧停下瞄唇线的手,很正经八百地回应。

  “哪儿不一样?外表?举止?”

  “举止。”

  “怎么不一样法?”她很迫切地需要建言。 许慧慧纳闷地看着她神经兮兮的样子。以前的郝丝佳是很有主张、自我意识很强烈的,从不会把自身的疑虑开诚布公地和她讨论。

  郝丝佳如此的个性是她所钦羡欣赏的,当然除了那偶尔会出错的迷糊脑筋,还有她嗜睡如命的缺点。

  “总归纳为三点。第一,上班不再迟到,也不会摸鱼;第二,变得不再像以前那么的……幽默,对,我已经好久没有听你说笑了!”讲到这点,许慧慧的表情有点过于夸张的扼腕。“至于第三点嘛……”

  “说啊!我很能接受别人的批评的。”然后再藉机给予还击,这就是她鲜明、不做作的个性。“你尽管说,没关系、” 她朝许慧慧鼓励地拍拍肩,引诱地说。

  许慧慧却一脸不置信,狐疑地透过镜子看着她,想从她不太确定的表情上寻得更多的保证。

  审视了半晌,她放弃了。

  “第三点是--你变得有点儿抑郁,有点儿魂不守舍。”

  确实正中要害!郝丝佳垂下她那两排浓密睫毛,刻意掩下眸里所透露出的迷离雾气。

  “有这么明显的改变啊?”本就郁闷烦躁的心情,这会儿更加地沉甸。

  许慧慧在笃定她不会采取任何还击后,才接著作最后的结论。

  “你知道吗?在你身上出现的这些毛病,我也曾经历过。”她不胜唏吁,仿佛同是天涯沦落人。 “是吗?”空洞的语音,回荡在不算宽敞的洗手间里。“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

  “这种病因的学名叫做--恋爱症候群,一般人俗称做--思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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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她得了“恋爱症候群”,通称“思春病”!

  这算哪门子的怪病?能治愈的唯一药引就是--男人!

  可笑!确确实实非常可笑!

  郝丝佳趴在床上,埋首枕上,很不以为然、却又不得不承认地直直嗤笑着。

  “道格拉斯,你知道吗?我是为了你才拒绝那个男人的呢!”侧转过头,她苦涩地对着以同样姿势趴在身侧的道格拉斯诉苦。

  “汪汪!”两声清脆的叫声,丑陋滑稽的小沙皮拘,朝着主人摇摇它那短得离谱的尾巴。

  这两声叫声,是抗议?抑或是赞同?

  看着它已睡眼惺忪的小脸,她不舍得再打扰它的清梦。

  伸手按灭了顶灯的光亮,开启床头的音响,让轻柔的萨克斯风吹奏声伴她入眠。

  曾几何时,这动人的音乐声已成了她夜晚不可或缺的新床伴。

  床侧五斗柜上的电话,突然扬起一阵扰人的声响。

  已快近午夜,有谁会来电?

  当然除了小弟郝少暮壕械惩猓挥斜鹑恕?

  不理会的响声,果然在几声后便被人接了去。

  几秒过后,楼梯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声响最后在她房门外止住。

  “姊!你的电话,男的哟--”郝少善性幼抨用恋慕谢缴孀徘妹派敕磕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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