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伊拉法的狂傲比下去的魏蒙,恼怒的瞪着伊拉法。
“有一天你会来求我的!而那时候我连一个机会都不会给你!”他忍无可忍的对伊拉法大叫。
伊拉法连瞥他一眼都懒,转身拉着宫昊月就往神坛的方向走去,完全不把宛如战场般的婚礼当作一回事。
他掏出了怀中的枪,准备要杀出一条血路,将他的新娘带到圣坛前面完成这场婚礼。
魏蒙见机不可失,将他身上隐藏的枪掏出,瞄准伊拉法的头部。
“啊!”
所有人因为这声叫喊而停下了动作,而离奇的是,所有达珥西杀手们在这声叫喊发出后,接二连三的扑倒在地,状似昏倒。
发出叫声的魏蒙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插着匕首的臂膀,缓缓将头转向射他的人。
“不带祝福之心的人我们都不欢迎。”宫昊月将她提起的新娘礼服裙摆慢慢放下,将隐藏在裙子下的暗器给收了起来。她挺起了胸膛,用她冷漠的金色眼神扫射全场。
“挑战岳域权威的人也不容宽待!”她冷声的说,“尤其是你,”她指着魏蒙,“及你!”她指着瑷娜。
瑷娜及魏蒙惊慌的望着突然倒下的杀手群,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靠山会离奇的陷入昏迷。
“嘻嘻,我就说会很有用吧!”一个瑷娜及魏蒙一听到就会毛骨悚然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们的上方。
他们惊惧的向上望去,心中暗暗希望不是他们心中想的那两个人。
“只是麻醉药而已,跩什么跩?要是我的话,一定是用毒药把他们毒死。你这一个小儿科,算什么?”不屑的声音冷冷的也从天花板上传出。
倒吊在天花板上的凯文用鄙视的眼神望着他的弟弟,比了一个拇指朝下的动作,对他的杰作做出了评价,“你简直就是逊毙了。”他毫不客气的说。
一样倒吊在天花板上的凯宣不爽的朝他哥哥比出一个中指。
“哼,你这么有办法的话,那为什么你刚刚不出手?”凯宣不服气的问道。
“对小角色出手,有辱我高尚的身分!”凯文也不甘示弱的回了凯宣两个中指。
伊拉法似笑非笑的抬起头,望着在半空中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
他等了一会儿,发现那一对双胞胎似乎没有歇口的打算时,用他唯一知道如何让这两个小鬼闭嘴的方式——
他不客气的举起他的枪,朝两个小鬼头的方向开了两枪。
“喂喂,是哪-个猪头朝本少爷开枪的?”正在气头上的凯宣气愤的往下看去,想要找出是哪个向天借了胆的笨蛋,居然敢朝他开枪。
等他找到是谁之后,一定要把他整的死去活来!
“你们两个为什么在这边?”伊拉法扬扬他手上的枪,口气异常平静的问着刚朝他怒吼的凯宣,“我以为我已经明白的告诉你们,你们在这场婚礼中是不受欢迎的。”
发现自己闯祸的凯宣望着伊拉法手上挥动的枪,努力的吞了吞口水,求救的朝着突然闭嘴的哥哥望去。
凯文哪有时间理他。他自顾不暇的望着已经不只一次瞄准他们头部的枪口,生怕一个不小心,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们给我下来!”伊拉法权威的大喝。
被伊拉法一喝,两个人带着千万的不愿,乖乖的从天花板上垂降下来,站在礼堂中间的红地毯上。
伊拉法则转身走过去牵起一直站在他身旁、从射伤魏蒙之后就没说话的宫昊月,用他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拉着她直往圣坛前面走去。
“堂哥?”觉得情况有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凯文,终于在伊拉法绕道走过他,直直往圣坛而去时,转身出声询问似的唤着背对他的伊拉法。
“你不是说凯宣的麻醉药只是小儿科吗?”伊拉法头也不回的说。
“呃……”不知道伊拉法所指的是什么的凯文迟疑的望着伊拉法,然后又用眼角瞄了他的双胞胎弟弟一眼。
凯宣微微耸了耸肩膀,一样不知道伊拉法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
“你不是说将你的毒药用在那些人身上,有辱你的身分吗?”伊拉法依旧没转头,但没握住宫昊月的那只手,朝着昏倒在地的杀手们挥了一挥,朝着礼堂的前方走去。
“对……”仍没搞懂伊拉法要做什么的凯文,眼神中掩饰不住他的担忧,心神不宁的望着与他有相同迷惘表情的弟弟。
“所以我给你一个好机会,让你把毒药用在两个不会侮辱你毒药的人身上。”
伊拉法终于走到圣坛前,将宫昊月安置在新娘应该站的位置之后,稳稳的朝着圣坛后面走去。
他经过圣坛的桌子时,顺手抄起了桌上的圣经,走到圣坛后面,将躲在桌子底下拚命发抖的神父从领口拎了起来,将另一只手上的圣经塞到他手上,把他拖到宫昊月前方。
然后他转头,望着迷惑的凯文及凯宣,和脸色苍白的瑷娜及魏蒙,蓝眼闪过专属于恶魔的邪光,边用手将宫昊月的头纱放下,边对他们说:“等一下,若有两个人执意破坏我的婚礼,你‘必须’将你的毒药用在他们身上,知道了吗?”
恍然大悟的达珥西魔鬼,同时转头望向因为伊拉法的话而脸色更显苍白的瑷娜及魏蒙,拚命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很好。”将宫昊月的婚纱调到他满意的程度,伊拉法状似嘉许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向仍在发抖的神父。
“你可以开始了。”伊拉法将宫昊月的手塞进他的臂膀中,对不敢直视他的神父命令道。
“是……是……”语气不稳的神父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这场婚礼的开场白。
倒在地上的黑衣杀手们、留着血又不愿轻易离开杀手身边的银扣、躲在墙边不敢乱动的来宾、对于结果深感满意的长老团、长的一模一样的蓝眼魔鬼、气急败坏的众多外国人、及讲话一直抖个不停的神父……
这场婚礼上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
诡异。
第七章
“到底为什么是我?”
望着窗外的伊拉法在听见宫昊月的声音时,缓缓转头,将身穿浴袍的宫昊月收入眼里。
侵略的眼光从伊拉法眼中进射而出,好像已经把她的浴袍解开般,欣赏着她的胴体。
“为什么不是你?”
“你可以诚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吗?”宫昊月原本直视他眼睛的金眸,在望进他几乎赤裸的索求眼神中时,不自在的移开了。
在那场混乱不堪的婚礼后,伊拉法二话不说的就将她架走,没有询问她的意见,也没有对长老团做任何说明,就像是理所当然的将她从礼堂中带走。
离开后,他们直奔他位于海边的别墅。
一路上,他没说话,而她也没说话,只是任他紧紧的将她搂在怀中。她感到安全,因为信任他,但她同时必须对自己坦白,她对他也是感到困惑的。
她望向他背后的落地窗,听着澎湃的海浪打在岩石上的声音,有一点着迷,又有一点迷惑。从小到大,她生长的环境几乎都是山,从未曾像今天这样,如此的贴近海洋,聆听海洋的声音。
他,来自海;而她,来自山。如此相异的两个人,居然因为一场婚礼就这么被糊里糊涂的套在一起了,这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你在躲避你的新婚之夜吗?”虽然蓝眼燃烧着熊熊欲火,但伊拉法好像也不着急似的,淡淡的笑了一下,像逗弄小猫似的调侃着站在他将近六步距离外的宫昊月,“告诉我,我亲爱的月亮,你在躲避你的新婚之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