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已不复往常热络,尽管他伪装得若无其事,但阿郡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纵使阿郡心里有千万个疑惑,但她始终没有开口问,但她的心里已有小小的阴影存在了。
“好哇!我想我们都累了。”
在漫长的等待下,霍青桓和阿郡终于回到府中,霍青桓心事重重,阿郡的心不在焉,在在教丁书儿感到担心,他们独处一个下午后,是不是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是不是她错过了什么?她整个人感到不巡极了,但她还是尽力装出一派和善笑容,但对于她们之间隐隐约约的异样,她决定暂时抛到脑后。
丁书儿势络地迎上霍青桓他们,“整个下午你们去哪儿了?”
霍青云只是淡淡一笑,“我带她四处走走。”
阿郡的心思还绕在霍青桓失常的那一幕,再没心思去注意到丁书儿投来的幽怨眼光,她勉强地对他们一笑后,便仓卒地说:“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
不等霍青桓有何反应,她就已经拉小圆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青桓为什么会突然对她冷淡下来,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种疏远的感觉令她不舒服,像是有只大象坐在她胸口上,压得她沉重、好沉重……”
“郡小姐,你是怎么了,这一路回来,你都闷不吭声的,少爷也是一句话都不说,你们好怪里怪气的,是不是吵了架了?”
看着小圆担忧的神情,她感到有丝抱歉,“小圆,我很好,也没有和你家少爷起冲突,你可别瞎猜,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让我休息一下,我又可以生龙活虎了。”
小圆这才转忧为,“原来是我想太多了,那待会儿我泡杯参茶给你喝好吗?”
阿郡感动的对她投以一笑,亲切的勾着她的手,“小圆,你待我真,你如此有心,那我也恭不如从命。”
唉——干嘛要庸人自扰呢?说不定青醒也是一时记起不顺遂的事,所以烦心,才会冷落了我,真是的,自己在这儿胡思乱想,连带地也影响别人的心情,害小圆我操心,说不定我的没头没脑也引起青桓的担心呢?好,就这么决定,我也依样画葫芦,晚点泡杯参茶去向他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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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书儿看着略为失神的霍青桓,心里正感到不是滋味极了,但她仍然善解人意地上前为他擦了汗,“青桓,你看来似乎心事重重,我好担心你,这样好了,到我房里来,我弹几首曲子记你解解闷好孙?”
她期待的眼神教霍青桓不忍拒绝,虽然此刻他真的无心听曲,便怎忍心教她失望?
“就依你的,我们好久没能坐下把酒言欢,称的好琴艺还真令我怀念呢?”
丁书儿随即展开笑靥,热切地拉着他往自己房里走去,并吩咐随侍关一旁的丫环张罗些酒菜又兴匆匆的笑道:“最近我趁着空闲的时候,练了首曲子,待会儿你听听,看是不是还有地方待加强的?”
“我相信你的琴艺早达炉火纯青,想必一定更加的悦耳动人了。”
丁书儿只是给他一抹笑,一抹蚀人心思的媚笑,但看在霍青桓的眼里,却把丁书儿的笑脸,与阿郡的笑重叠在一块
是的,阿郡的笑,可以使霍青桓所有的烦恼都化成一轻烟消失无踪,也可以让霍青桓牵肠挂肚的怀念,但霍青桓硬是摔掉这些惹为的念头,强迫自己要心加止水,毕竟现在站在面前的人是丁书儿,可不是阿郡啊!
第六章
天边的一颗星星亮了,接着一颗、两颗、三颗、四颗……无数个星星,尽管它们是闪亮的,但并没有遮盖住月娘洁白无暇的光采,反而是相互辉映,这一年一度的市集,正灯火通明,人潮络驿不绝的在东村进行着……
远远的,孟梅烈就从廉子中依稀见到这盛大空前的场面、人声鼎沸的热闹气氛,她是期待又雀跃的。这简直是民族大融炉,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民俗摊子,今天她真是开了眼界,等等,还……还有蓝眼珠子的人,褐色的头的人,人高马大的北方女子,唯一相同提,每个人的脸上都堆满的和善的笑容。
小佩也感到新奇极了,拉着她吱吱喳喳的直说个不停,“少爷,你看好多人,都是跟我们一样的人耶!少爷,你看那边——”小佩指着前不远一摊烤着半只羊的小摊子。那扑鼻的香味,教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目光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
孟梅烈没好气地敲她一记,“你哟!就是这么会吃。”
小佩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将期盼的眼光投向季厚,他这才恍然大悟地推推孟梅烈,“我看你就满足一下他的口欲吧!我看他都快被自己的口水淹死了。”
“呃,我也正觉得嘴馋呢!”季行云轻咳一声,拼命向小佩示意,要她照着他们下午所计划的进行。
小佩慌忙地点点头,随即可向孟梅烈和季厚提议道:“呵呵,季公子,你不妨带我家少爷四处去逛逛,如果我们一块的话,说不定你们会不够尽兴呢!我自告奋勇和季伯伯一块好了,两个时辰后在这儿会合好不好?”
季行云也乐得鼓吹犹豫不决的盂梅烈,“梅烈,我看就这么着,小佩的主意不错,这可是一年才一次的,要是败兴而归的话,可就得再等一年罗!”
季厚想想了觉得不无道理,“梅烈,就依我爹和小佩的提议吧!嗯?”
孟梅烈也没有反驳的道理,遂点头道:“好,两个时辰后,咱们在这儿会合。”
待季厚和孟梅烈走远后,这两个老奸巨猾的一老一少乐不可支,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他们俩春风满面的相视大笑,沾沾自喜自己的杰作。
“小佩,你说他们送作堆的成功率有多大?你瞧,你们站在一块多登对呀!多郎长女貌的一对璧人呀!”
小佩也是眉开眼笑地附和他的话:“是呀,是呀,依我看,咱们只要再加把劲,就能使他们对彼此心生好感,进而互生情愫,然后私订终生——哈哈哈。”
季行云也颇赞同她的话,“可不是吗,要不是多亏我聪明替他们顺手推舟,联合你来设计他们,否则要等到我那死小子开窃的话,我不早就。入土了为安了。”现在他可是得意万分,走路都有风了。
“呸呸呸,季伯伯,我别说不吉利的话,现在好戏才要开始,也多亏你的好点子,我们家小姐才能尽早脱离单身生活,嘻嘻!”
他们俩又是一阵不可抑止的奸笑,这时,小佩忽然止住笑,紧张兮兮地问道:“如果小姐和季公子知道我们俩狼狈为奸的行为,他们会不会气得半死,甚至拿刀砍我们?”
季行云老神在在的拍拍她,“别担心,这件呈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会知道的,只要我们守口如瓶,绝不会泄漏半点出去的。”
小佩坚持地作发誓状,“我保证,不管谁逼迫我,我都不会供出你唆使我的,也不会说这全是你一个人的主意。”
季行云苦笑着摇头,对她的保证不知是该感谢她的肝胆相照,仰是告诉她多说多错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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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的动人的琴声绕梁,丁书儿如黄莺出谷的歌声,句句字字撼人人心中,霍青桓赞赏的直点着头。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疆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字字句句也皆是我的心情、我的不悔啊!青桓,你真的感受不到半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