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出现,可令霍青桓又惊又喜。
“殿下?你怎么会来扬州?你一个人吗?”欣喜之余,他又不免担心殿下日后的安危。
“好小子,你要成亲也知会我一声,要不是我心有灵犀,千里迢迢地来找你,恐怕我还不知道你的喜事呢!”
在宫中,他真正知心谈得来的人没几个,全是些馆媚的一丘之貉,夺权谋利、野心勃勃的人,幸而让他认识霍青桓,在个性、理念相符下,他们成了莫逆之交,也是唯一让他信得过的局外人。
霍青桓举手示意,要阿旺下去沏杯茶来,自己则拉他坐下,“你一路风尘仆仆的来扬州,肯定累坏了,有什么话咱们待会儿再聊。”
霍仁连忙走到赵见琛面前,左看右看,上下地盯着他瞧,“的确是人中之龙,殿下,我是青桓的父亲,霍仁,承蒙你对青桓的厚爱,这场婚礼多了你,一定是别开生面,更加蓬毕生辉。”
霍青桓默不作声,好半晌都闷不吭声。
“你们应该有话要聊,我不多打扰,我先去忙了。”霍仁眉开眼笑地丢下这句话后,就立刻跑出门外,准备赶到婚礼前,将府里内外布置得豪华气派,好光宗耀祖。
赵见深也看出他眼底一闪即逝的无奈,遂推了推他,“我这回来实是有件事要找你商量,而我想你应该有一肚子苦水要发泄,嗯?”
“走吧,我们到书房谈。”
赵见琛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我是不是听见一种有口难言的叹息?”
“没想到还是被你识破,的确,从一开始,我就没赞同过这门亲事,当时年方六岁的我,如果知道会有今天的局面,我不会为了一枝糖葫芦,而答应这门亲事,这全是我爹他一(第28页缺)殿下的忠诚,教他毫无退缩之意,纵使前头是刀山油锅,他也毫无怨尤,因为在此刻,他感受到的是一份共患难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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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郡迅速的跃下马车,千谢万谢的直对车夫鞠躬,“大哥,谢谢你送我一程,谢谢。”
那车夫笑开满是胡须的脸,眼睛都笑成一直线。“小兄弟,别跟我客气。助人为快乐之本嘛!别放在心上,前头就是扬州了,祝你早日找到亲人,我先走了,驾——驾——…”
马车扬长而去,扬起一片尘土,没注意到自己是灰头土脸的阿郡,仍卖力的挥着手,“再见,再见!”
巍峨的城门耸立在阿郡的面前,教她活像个土包子,直直地张大口,“好大喔!杭州就没这么壮观,嘿,这里玩的,吃的一定很多,我这趟可来对了,呀喝——”
她雀跃的蹦蹦跳跳进城。先祭五脏庙,再好好逛它一逛,她开心地打好主意。
阿郡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看着桌上被她一扫而空的美食,直呼过瘾。
“扬州就是扬州,令我大开眼界了,呵呵,人生哪能几回像我这般悠哉?”
她现在就像是乡巴佬进城,什么事都新鲜,瞧她乐的,恐怕早已将此行的目的,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夕阳西下。
阿郡这才想到住的地方还没有着落,当下心里也着急.起来,不过当她想到自己满手都是礼物时,又开心地笑了开来。
如果师太知道我买了这么多好东西给她的话,她肯定会高兴死——哇,完了,钱好象在刚才就全花光了……
她终于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事实——她竟然把钱都花光?这下可好了,真是好的教她欲哭无泪。
天色渐暗下来,街上行人也逐渐减少,阿郡还在那踱步,盘算着该怎么办?
突然,两道黑影挡着她。“把东西交出来。”
我的运气不会这么背吧,没钱住客栈不打紧,现在又遇上强盗,老天爷,你真是太厚爱我了。
“你……你们要干嘛,我可没有钱,你们……另找他人。”她结结巴巴地说完那些话后,腿已经发软了。
“小子,你别装傻,把东西交出来,否则体怪我们不客气。”
那两名黑衣人见她没动静,于是各自亮出匕首,一步一步地靠近她。
此时不跑待何时?性命攸关,阿那不敢有半点犹豫,拔腿就跑。
“想跑?”
两名黑衣人冷笑一声,便施展轻功追了上去,不一会儿,一名黑衣人凌空跃过。不想再多浪费时间,刀子射向阿郡的左肩。
“呀——”鲜血汩汩地流出,她仍然咬紧牙根,不敢停下脚脚步。
阿郡痛楚地紧抱住那些礼物,丝毫不肯放手,忽然她迅速的窜进一条巷子内,希望可以藉此脱身。
“啊是条死巷子——”
当她再想回头时,两名黑衣人早已面目狰狞在她身后,“快把东西交出来,或许还可饶你一命,否则等匕首上的剧毒蔓延全身后,你想活也活不了。”
阿郡感到一阵晕眩,体力也已渐流失,但她仍倔强地不肯屈强,“你们究竟是谁?我又没得罪你们,为何要对我赶尽杀绝?”
“这些问题你留着去问阎王吧!”
其中一名黑衣人旋起风劈向她,阿郡知道难逃一死,索性闭起眼睛,虽然她会死得冤枉、不明不白……
在些千钧一发之际,霍青桓翩然从上空落下,不疾不徐地替她接了这一掌,他雄厚的内力反将那衣他震至一尺外。
“你是何方神圣?”
霍青桓只是自负地笑,移形幻步点住他们的穴道,身形快得令他们来不及反应便被制伏。
阿郡睁开眼睛,见两名黑衣人已被制伏在地,紧张的神经才逐渐放松,她举步难艰地走到霍青桓身边,“谢谢兄台救命之恩……”话还未说完,便跌倒在地。
霍青桓赶紧扶住她,见她嘴唇泛紫,直觉她一定是中了毒,遂替她封住穴道。
“小兄弟,你伤得不轻哪!”
阿郡撑着意识想看清他的脸,但视却逐渐模糊。一阵风吹掉她的帽子,让她的长发飞瀑而下,但她已顾不了那么多,“别丢了我的礼物……”
她洁白无理的俏脸,教霍青桓为之惊艳,看着她直泛黑血的伤口,他没迎来一阵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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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视下人们震惊的眼光,迳自将她抱往厢房,并不准任何人打扰。
季厚帮她处理好伤口后,才松了一口气。没办法,青桓那双防贼的眼睛,教他战战兢兢的,不敢有些忽怠。
“青桓,她是什么人?”
“受伤的女人。”
“我是说她的身份。”
“不知道。”
“不知道?”季厚怪叫出声。
“她受伤了,我不能置之不理,有人想置她于死地,我不能见死不救。”霍青桓淡淡地说道,仿佛这是一件大不了的事。
她究竟是谁?为何有人要量她于死地?
季厚皱着眉头,忍不住多瞧她一眼,总觉得好象在哪儿见过她。
“就这样,三言两语就算交代完毕啦!”
“那你以为呢?”霍青桓也存心卯上他,这小子实在是太过好奇。
季厚迳自坐到一旁,翘着个二郎腿,饶富玩味地直盯着他,想瞧出些端倪,对于他轻描淡写的话,他可不信。
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姑娘,值得你这样防贼似的盯紧我,我看哪,这其中必有文章,后续发展的肯定精采万分,届时我又有好戏看了。
“我怎么会知道的,依你看呢?”季厚四两拨千金,轻易地又把问题丢回给他。